只是偏偏嫁祸给顾云舟,要么对方一直以来都想害死顾云舟,而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只能是孙夫人孙环了。
可她就算是要害死顾云舟,也犯不上赔上她亲妹妹的名声和性命。
孙玥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说姐妹,倒不如说更像是母女,她不可能狠心到为了陷害顾云舟,这样对待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妹妹,所以她是凶手暂且可以是排除掉。
那么凶手,应该是和孙玥来往密切的神秘男子,可按照小竹子的话,孙环对孙玥的教养十分上心,简直是当着世家小姐的规格来养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都在院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成年的陌生男子。
当然了,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也不是没有。
还有顾大人这个姐夫和顾沉舟这个侄儿。
但这两人应该不可能吧。
因此现在的南九也是一筹莫展,但就算这三人最不可能,从眼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来看,又只有他们三个嫌疑人,所以还是打算跟墨痕息他们说一声。
见着这心急如焚的小竹子,一面安慰着:“你别担心,只要与他无关,我们就一定会想办法。”
然后匆匆回去,以免被厨房那边发现。
接下来两日,南九又暗中观察了这三人。
孙环因孙玥的死大受打击,身体虚弱不已,整日去灵堂都是叫人扶着的,那眼脸一片发青,可见这痛失亲人的苦是不作假的。
至于那顾沉舟,整日不言语,眉宇间终是一片忧郁之色,但听下人们说,他素来都是这样的,只怕是与他的身份有关联。
他几乎每日都跪在灵前,算是最虔诚的一个了。
而顾大人则来过几次,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他是邺州最大的父母官,忙是理所应当的,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灵前,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南九是一无所获,又没有办法靠近棺材,更不可能打开棺材一探究竟,里面的孙玥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四天,她从顾家出去,与墨痕息和南慕白汇合。
南慕白与街头的小混子们打架,打翻了旁边包子摊,没钱赔所以进去关了几天。
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赔包子摊老板的银钱,道了歉这才来和南九他们汇合,“我被,关押在,大牢房,第二天,给钱,衙役,转到了,单人间。他在我,隔壁,他说,没有。”
这话,三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也就是墨痕息和南九能听清楚了。
南九也就顺道将小竹子的原话与二人说,最后总结:“这样说来,但凡是有人信小竹子一句,这孙玥就不会急急忙忙就入验进了棺材,顾云舟也不会这么倒霉。”
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就说他笨吧,想要韬光养晦有的是其他办法,装什么不好要装色鬼,装纨绔,这下好了,真出了事谁也不信他。”又看朝墨痕息和南慕白,“你俩要引以为戒啊,咱们以后就是装傻子,也要装个乖巧听话且老实的傻子,这样真出了是事情,就算和咱们有关,大家也不会怀疑咱们不是。”
“你那边,怎么样?”南慕白问墨痕息,对于南九的话不可否置。
墨痕息一脸故弄玄虚,“你们要不要猜一猜?”
南九摆手:“若是往常,我还有兴致。”
方听墨痕息说起他这几日查到的结果。
那孙玥从前的未婚夫婿,是这邺州城最大钱庄财宝钱庄的二少爷,算得上是邺州数一数二的富贾公子了,孙玥能嫁给他,其实算是高嫁了。
可是没想到这三媒六聘还没过,他就坠马摔死了。
“当时许多人亲眼看到他从马上摔下来,马儿也并未发狂,所以这件案子便被定为意外,不过我这两些天查到了马夫的消息,这二少爷死了没一个月,他便举家搬迁离开,在距离邺州城一天路程的一个小县城里,是富贾一方的地主。”
墨痕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这马夫有问题了,不然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暴富呢?还迅速搬迁?只是时间不够,不然他一定要亲自走一趟。
南九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们从这件案子查起?我明日便想办法找财宝钱庄的当家管事。”
财宝钱庄是这邺州最大的钱庄,正好他们三个人人轻言微,就算真查到了什么,只怕也溅不起什么水花,但如果能拉上这财宝钱庄的人,就不一样了。
当下商议后,墨痕息打算去一趟县城,亲自去查一查马夫的事情。
至于南慕白这口吃太扎眼了,南九让他跟着自己,少开口说话,跑跑腿就行了。
歇了一.夜,一早墨痕息便快马加鞭去了县城,南九带着南慕白,便守在财宝钱庄外面。
等了一个早上,终于见着金掌柜出来,南九便让南慕白上去。
南慕白从巷子里冲出去,在金掌柜还没上马车之时,撞了他一下,然后飞速离开。
金掌柜皱着眉头,正要张口责备这是谁家的娃儿,怎么虎头虎脑不看路?却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封信。
他也是个老江湖,无缘无故,谁给自己塞信?当时起了个心眼,顺势将这信件不着痕迹塞进袖袋里,待上了马车这才迫不及待地打开。
信是南九写的,重提了当年的案子,里面将所有的疑点都给拟出来。
而南慕白塞了信件后,就去和南九汇合,在一处偏僻的小茶楼里坐下。
他有些不安地盯着窗外,“你说,金掌柜,会来么?”
南九摇头,她也不知道,不过听传言说,金掌柜这个小儿子是甚是得家中老太太的宠爱,他意外身亡后,老太太没多久也没了。
而金掌柜是个孝子,老太太的死怎么也跟小儿子的意外分不开,所以南九想,兴许他是会来吧?
金掌柜不但来了,而且比南九预料的来得要早。
金掌柜拿到信后,浑身发抖,他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旧事重提,但信中的内容的确引起了他的共鸣,儿子虽然是不成器,纨绔了些,但是死得也太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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