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瞬对方的细腻柔软的手就滑了过来,抢走了自己袖笼里的小刀,然后对着满脸惊骇的他露出一个耀武扬威的冷笑。
而这时候,因听到女儿中气十足的声音,南伯皖已经激动得险些要晕死过去,叫几位姨娘扶着肥胖圆滚的他进来。
口中一面激动地念叨着:“太灵验了,太灵了。”不过转而看到她额头上的包着的纱布,顿时急得一个健步冲上来,把那身体单薄的小姑爷墨痕息给挤到了旁边,“阿九,爹的心肝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快,快请大夫!”
南九知道这家子疼女儿疼得有些不像话,但是看到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南伯皖,也有些傻了眼。不过好在快速反应过来,“阿爹,我没事了,就是不小心磕破了皮儿。”又看朝二姨娘:“二娘擅药理,给我弄点药膏敷一敷就好,以后兴许不会留疤。”
但是她的这话并没有让南伯皖收住眼泪,反而是哭得更凶了。
南九一见,不免傻了眼,原本还指望几位太太劝导,没想到她们哭得比南伯皖还要凶。
同样,震惊的还有那墨痕息……说好的女儿都是赔钱货的,这家子怎么回事?为何心里还有种嫉妒的感觉?他曾经便是老祖宗的香饽饽,但是病着时,也不曾见谁为自己这般担忧过。
“阿九啊,爹的好闺女,阿怜,快过来给九儿诊脉。”南伯皖一面抹着眼泪,要不是为了顾及女儿大病初愈,他早就要扑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了。
二姨娘则抹着眼泪冲上来,三姨娘四姨娘都主动让开一条路。
南九完全是在一脸懵逼中,众人都泪眼迷蒙的看着二姨娘的脸色,生怕诊断结果不似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好。
而二姨娘脸上的神色则变化莫测,最后定格,满脸喜色的转头朝众人惊喜的叫着:“九儿没事了,她身体痊愈了。”
她没事了,身体恢复正常了,可是大家却哭得更厉害了,又是搂着她疼又是搂着那同样一脸懵逼的墨痕息,只道他真真是南家的福星,以后就是他们家上了族谱的姑爷了。
“我就说这迷信要不得,真要找个人冲喜就能治好病,那要大夫作甚?二哥还是节哀吧!”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外传进来,带着几分尖酸刻薄。
来人是三房的马翠香,她有两个儿子,一直想要将小儿子过继给没儿子的南伯皖,但是南伯皖一直没点头。
想要将小儿子过继给二房,倒不是担心以后南伯皖百年后无人继承香火,而是瞧中了南伯皖的银子。
可南伯皖哪里还有什么银子,这些年大齐一直在打仗,让他们这些乡绅捐银子,他身家早就被霍霍没了。
马翠香还没到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哭声,便以为这短命娃儿南九已经没了,心里不免是有几分欢喜的,这下不管二哥同不同意了,老爷子那头肯定都会做主把自家的老二过继给二哥。
可是当她走进来,瞧见精神抖擞的南九,一时不由得傻了眼,“你这丫头,怎么会?”
南九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这马翠香,一心盼着自己死。南九露出一个笑容,“三婶一大早过来,是要给我家小夫婿红包么?既如此,多谢三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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