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老歪的手要摸到柴捆上时,林阮再一个侧身,背着那捆看起来就不轻的“柴”,一溜烟儿的跑了。
边跑还不忘边解释道“老歪叔,真的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回头有空了到家里去坐啊。”
林老歪夫妻俩见林阮那“一骑绝尘”的架势,有点茫然。“这孩子,跑那么快做啥?”
林阮一口气跑到了家里,把大门关好之后,才把萧景宸从柴捆里放出来。
萧景宸并没有醒,甚至脸色更加难看了,惨白中泛着青黑,林阮抓起他的手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指甲也开始变黑了。
毒素已经渗透他的全身了,必须要快点解毒才行。
可是这毒该怎么解?!
村里那赤脚郎中肯定不行,连个风寒发热都不一定能看好,解毒?怕是药到命除。
请县里的郎中来?也不行,她家的人身体都很好,她这才从山里下来就请郎中上门,太打眼了。
眼下唯一的方法,便是上医馆找郎中开药。
可是她并不知道萧景宸到底中的什么毒,怎么跟郎中说啊?
林阮看了他一眼,心想,那些解毒的药,大概在成分上也不会有多少区别,毕竟这个时代的中医,肯定不如她那时候的西医分类那么细致。
实在不行,大不了让郎中把药量加大一点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林阮打定了主意,把萧景宸挪进自己的屋里,牵着闪电,锁了门就一路奔同了县城。
到了县里之后,林阮就直接去找了前几天的那个老郎中,跟他说了自己需要解毒的药。
老郎中看了她一眼“林小东家,又有人去你店里闹事了?”
林阮嘴角抽了抽“没有,我这不是让人给吓怕了嘛,先弄点药备着。对了,我有点好奇,这解毒药是不是有种类之分啊?比如一种毒,只能用一种药来解?”
老郎中抚着胡子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毒物入体,伤的是五脏六腑,解药的功能,就是保护内脏,然后再化解血液里的毒毒素。所以大部分的常见的毒,用的药都大同小异,只在配比上有所改动。”
这和林阮设想的差不多,“那一些不常见的毒,是不是就得有专门的解毒药方?”
她想,那些蒙面人用的毒,肯定不是普通的,不然也太没档次了。
老郎中点点头“罕见的毒药其药物成分罕见,所以需要找到相克的药物,才能彻底解去毒素。不过民间一般很难接触到你说的那种毒药。”
林阮心想,看来,那萧爷能不能活,还真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郎中给了几瓶他自制的解毒丸给林阮,林阮付过钱之后,骑着闪电在县城里绕了一圈,这才回了林家村。
这一来一去,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阮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心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萧爷还能不能撑得住。
她也没办法,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必须要谨慎些才行。
她可不想因为救人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关了院门,回到自己房间,林阮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萧爷,萧爷?”
林阮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是自己出门的这段时间,那萧爷自己醒了想办法解了毒走掉了?又或是萧爷的那些下属找过来把他带走了?当然也可能是那些蒙面人找过来了。
林阮抽动着鼻子在屋里仔细的闻了闻,并没有闻到屋子里有生人来过的气味。
而且那个萧爷的味道,并没有减淡。
这说明,人还在屋里。
林阮赶紧在屋里的几个柜子里找了起来,最后在衣柜里找到了人。
人还是昏迷状态,而且可能是刚才他一番折腾,身上的出血量更大了。
把人从衣柜里拽出来,林阮掏出药瓶,倒了一把解毒丸,一股脑的塞进萧景宸的嘴里,怕他咽不下去,还端了水过来强行灌进他嘴里。
萧景宸被这粗暴的喂药手法给呛得在昏迷中都咳了两声,下意识的用舌头把药全给顶了出来。
林阮看着那洒得到处都是的药丸,心道,幸亏自己买得多!
又倒了一把,这回林阮没有一下给塞进去,而是一粒一粒的塞,怕他不肯咽,还在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轻声地道“老兄,赶紧吞了吧,虽然这药不一定能救你的命,可万一撞鬼真有效呢?”
幸好这回萧景宸没再把药给吐了出来,喉头滑动了一下,把药给咽了。
林阮见他知道吞咽,赶紧继续喂。
直到把一瓶药喂了大半,才停了手。
这药有没有效,她心里真没底。
可现在这情况,总好过什么努力都不做。至于能不能起作用,看他造化吧。
喂完药之后,林阮重新把他扶回床上。
看了一眼他身上被划得满是口子的衣服,林阮转身去了杂物间,拎了坛白酒到厨房里。
她要提炼酒精,用来给他的伤口消毒。
白酒提炼酒精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蒸馏就可以,这种事情对于林阮来说不是难事,只上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都能做到。
半晌后,林阮端着半碗酒精回到房间里,又找来剪刀,麻利地把萧景宸的上衣剪开。
只见十数条刀伤纵横交错,模样极其狰狞吓人。
但林阮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场面。
用干净的棉花沾着酒精,仔细地把每一道伤口都清洗了一遍。这种蒸馏得来的酒精并不太纯,所以对伤口的刺激性还是很大的,萧景宸在昏迷当中,都疼得忍不住肌肉直抖。
林阮并没有手软,用干净的布铺在床上,把萧景宸翻过来,处理背上的伤。
背上的伤比胸前的伤更严重些,其中还有一得深可见骨的伤口,且伤口处的肌肉组织颜色都有些诡异。
林阮知道,是那枚暗器留下的。
用酒精把所有的伤口仔细地清洗了一遍,林阮找出家里的药粉,在伤口上撒了一层,用干净的布把他给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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