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一脸崇拜的看着喜儿,“小姐,奴婢是认真的。”
“你才多大,不管是嫁人,还是将来侍候我一辈子,都要学得一身本事,不然小姐我可要把你换掉的。”
“小姐,不要换,奴婢会学本事的,奴婢现在读书识字,习武,女红,将来哪样都能拿起来的。”
喜儿喝掉杯中的奶茶,然后闭上眼睛“不要吵我,让我睡会儿。”
“是,小姐。”
一路上,过平远县时,齐远送行,半路上吃饭,过曲州,梁知府送行,喜儿都没下车。
其他人兴致都非常的高,好久不出行了,一个个有说有笑的。
萧瑾年不时的望望喜儿的车子,宝月在车里扒着窗户冲他打手势,跟他说小姐还在睡。
他低下头默不作声,以为是喜儿故意在躲着自己似的,有些失落。
萧剑看到儿子这样,悄悄走过来,“你若是这样,让喜儿知道后,反而会看低你,她本来就是应你邀请,陪你去科考的,你一路上缠着她,不思进取,不好好温书,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我想陪着她,和她一辆车里看书。”
“可是她想让你完全能静下来看书,有句话叫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你应该明白。”
“唉,怪只怪,她太好了,儿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不会,喜儿姑娘岂是那么随便之人,打起精神,好好温书,考个好成绩,”
“爹,我想科考完,不做官,回家好好追妻。”
“不做官?”
“对,儿子并不想做官,我觉得姨姨说的对,做官不一定就能帮到百姓,而不做官也不一定帮不到百姓,您看咱们萧家,还有罗家,不是照样为百姓在做事?”
萧剑皱了下眉头“可是你不做官,怎么能配得上喜儿姑娘?”
“爹,不一定做了高官就能配上她,儿子觉得这一辈子,可以帮到姨姨,可以白头到老相伴一生才是最好,您看纪康就知道了,年儿不想和姨姨分开,想帮着她做事,想守着她,哪怕她在屋里闭关,儿子在外面等着也愿意,儿子想科考,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那个纪康差。”
“跟他比做什么,那个白眼狼,根本不配,你只要知道,喜儿姑娘不是普通人,你即然选择她,就要有思想准备,
第一要对她忠贞,男人往往要求女人对男人忠贞,但好多人不知道,忠贞是相互的,你对她忠贞,
才能得到她的心,第二是要对她好,都说关心和体贴是女人对男人的,那要看什么样的夫妻,象喜儿姑娘这样强大的,就需要你对她体贴和关心了”
“哦,这个儿子懂,爹对娘就是这样,儿子自然也不会比爹差了。”
“哈哈,不亏是我萧家的儿郎。”
父子俩说的每句话,都没有逃过喜儿的耳朵,她闭着眼睛,勾着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萧家和纪家真是截然相反,一个全力以赴的把自己拉进萧家,一个是竭尽全力的嫌弃自己。
一个天,一个地,这反差还真是有点大啊。
想起宝月说的话,人这一生要完整,什么是完整?找个相公生个娃就是完整?
她不这样认为,人这一辈子,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能活的洒脱,过的顺心顺意,才是完整。
至于生娃,她不自觉的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那时和纪康还没分开时,她闭关出来去找纪康,想着之后给他生个娃,没想到世事变幻,打的她这个圣者一个措手不及。
她用精神力在瑾年的脸上扫了一遍,有些事不能急了,她不想再象以前那样,边走边看吧。
当天晚上,大家休在了一个小镇的客饯里,白天都兴致勃勃,晚上大家都睡的香甜,出门在外,有钱和没钱就是不一样。
吃好的,住好的,有丫头们服侍,基本上不会多累,就是有些乏,但是有喜儿随行,他们的乏累就会减到最低。
来前儿的路上,她就给了他们一人一瓶药丸,说是累了乏了就吃一颗。
这些人对她的药无条件的信任,所以这一路上,不管岁数大的,还是岁数小的,吃了这药丸,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
第二天,他们路过汴州的时候,不约而同的让人驱车离开,连逛都没逛,谁也没多做停留。
喜儿觉得好笑,这是怕她伤心?她一个修大道之人,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开,那还修炼做什么、
离开了曲州和汴州,车队一路向南,天气渐渐变得暖和了许多。
官道两边的风景也在不断的变幻着,曲州和汴州的官道两边都种着树和好养活的花草,离开这两个地界,官道两边就成了光凸凸了。
更不要说什么排水沟了,百姓种庄稼,全是望天收,老天爷要不下雨,你的庄稼就得旱死,老天爷的眼泪要多,那你的庄稼就要涝死。
以前是越往北越穷,现在是越往南越穷了,喜儿隔窗看着外面。
看来到了京城,要催促一下龙天临,挖河道之事,要赶紧提上日程,只有把干旱和水灾解决了,百姓才能好好的生活。
他们的队伍很庞大,一路都很安全,天气也挺好,基本上是风和日丽。
从曲州到京城,一路上会路过六个州府,十八个县城,小镇无数,一个地方一个特色。
只要是当地的美食,他们都会去品尝一翻,有名盛景点的,也会去看看,不着急赶路,就是为了这样边走边看边吃。
喜儿很少下车,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她不睡觉的时候,就会看书,宝月别看年纪小,可是却很能坐的住,她也不打扰喜儿,在一边做女红。
萧瑾年自从那次和萧剑深谈过后,就安下心来在自己的车上看书,但是一有机会,他还是会去喜儿那儿表现一下自己。
比如说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买上一份去和喜儿分享。
象这些,喜儿也不拒,拿来了,该收下的还是要收下的。
在他们出来的第十天,车队进入了通州地界,一行人看着路边的庄稼皱着眉头。
通州虽然属于北方,但是却不干旱少雨啊,怎么地却旱成这样?
大家纷纷下了马车,来到地边,弯下腰用手摸了摸土地,抬头寻找着当地人。
恰巧这时一个老汉,扛着锄头,一步一叹气的低着头,从官道上走过,萧剑朝他喊了一声。
“老丈留步。”
老汉抬头一看,呀,这么多富人在地边干啥呢?
“大人,您喊小老儿?”
“呵,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只是路过此地,见地都旱了,现在正是春耕,你们这边也不是旱地啊?怎么成这样了?”
老汉微微一叹,“跟你说了你也管不了,你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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