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惜本想回京城看看母亲,却又顾及身份问题怕替嫁的事情败露。
在城里闲逛无处可去的她刚好遇上银福客栈的原主人,一对老夫妇求着来买客栈的买主不要砍价。
他们急需一大笔钱为小孙子治病,这客栈能多卖一文就多一文。
丹惜二话没说截了下来,以高价买下这个破旧的客栈。
那买主看丹惜一个弱女子截胡,气不过叫家丁在客栈打砸一番。
没想到踢到了硬茬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凶狠练家子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丹惜这才知道原来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护卫阿桥。
两个不懂经营的人守着破破烂烂的客栈,生意做得一塌糊涂。沈倾乐见其成,他们要从府里搬什么都随她去了。
捅了什么篓子也在背后帮她默默收拾,丹惜那些生活起居花费都是阿桥偷偷找他贴补的。
不然就靠她客栈的收入,吃能吃饱就不错了。
所幸丹惜在府里的时候每天待在自己院子里称病,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该处理的人也处理干净了。
乔苓抬手在丹惜眼前晃晃,好家伙,就提了一句沈大人就能走神。
她怎么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啊,不该是老夫老妻么…
“丹惜,回魂了喂。事业和银票已经在你心里痛失地位了吗?”
丹惜回神,眨眨眼,眼前是一张散发着油墨香味的银票晃来晃去。
都怪那个狗官,吃过肉之后简直颠覆了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什么不行,他可太行了好吗!
偷偷揉了一把酸痛的腰,心里已经把沈倾骂了个狗血淋头。
“咳…怎么可能!我是因为最近几天没睡好,精神不济。”
乔苓点点头,认真的说:“早点睡,身体是事业的本钱。熬夜伤身体。”
乔苓狐疑的看着神色端正的乔苓,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三人聊了一下午,敲定了装修整改方案,把部分客房拆除,其他的隔成雅间。
改变经营模式,做成火锅店。
这在乔苓前世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在这里算是独一份。
这里也并不是没有火锅,都是吃养生清汤锅底。
乔苓要做的就是麻辣锅,鸳鸯锅。
做麻辣锅底,香料易得,药铺就有。辣椒的升级版蓬蓬果也有了。但是灵魂材料牛油却不好获得。
农耕文明的一大特色就是保护耕牛,不得私杀耕牛。在菜市场是找不到卖牛肉的摊位的。
但是这个私杀就耐人寻味了,不能私杀,官方可以啊。
这就是乔苓为什么需要靠上沈倾这棵大树的原因。
客栈不能卖牛肉,牛油还是要的。
丹惜看着乔苓和刘娇娇带来的一摞写满各种方案的纸。
感叹她可能对经营有些误解,这才是正确东家该有的样子好吗!
这激起了她对美好商业前景的斗志,她要做个腰缠万贯的成功掌柜!
“太厉害了!原来做生意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刘娇娇嘻嘻一笑,与有荣焉的看着乔苓。
“当然,乔苓可厉害了。你这客栈算是有救了。不过嘛,别让她给新店起名字,真的。”
乔苓什么都好,就是在起名方面相当糊弄。
客栈不做住宿了,名字自然要改。
丹惜看着还在奋笔疾书的乔苓,心想不至于吧,看起来很有智慧啊。
乔苓抬起头看向一脸嫌弃的刘娇娇,摸摸鼻子。
“我起名有什么问题吗?简单明了直奔主题啊。一看就知道卖什么的。”
刘娇娇嘁了一声,更嫌弃了。
“咱们能不能起个有点格调,有点涵养的名字?这是南邑城好吗,不是咱们乡下。”
乔苓低下头润润毛笔接着写,她还懒得起呢。
“丹惜,你来决定。”
“我,我不会啊。这客栈名字还是以前的…”
刘娇娇起的都不符合主题,被乔苓全否了。
火锅店,大家吃得热火朝天的,要那么文雅做什么。
丹惜苦思冥想,突然想起她客栈生意最好的时候还是每年府试几天。虽然是别家客栈吃剩下的,不过也算是个高兴事。
读书人嘛,当然是希望自己高中状元啦。
“乔苓,状元红怎么样?喜庆,又有特色,别人一听就能记住。”
乔苓搁下毛笔,笑眯眯的对丹惜说:“行啊,记得开业那天拉个状元过来撑撑场面。不然你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不副实。”
丹惜摸摸下巴,状元啊,她倒是认识一个。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请。
初步方案拟定完成,装修方面丹惜也有门路,钱也到位了,只等开工。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招工,楼面伙计,后厨打荷,杂工。阿桥还是退居幕后吧,他的服务实在难顶。”
“我们还有自己的铺子,可能没办法天天守在这里。所以火锅店还是丹惜你来挑大梁,你愿意做掌柜就做掌柜,不愿意的话重新请一个会轻松一些。”
丹惜有些懵懂,向乔苓和刘娇娇请教一个正常的铺子掌柜都要做什么,听完之后苦着脸。
“啊?原来掌柜有这么多活要做呢?那我岂不是得从早忙到晚?不行不行,我得请人。”
她哪懂什么员工培训,采购方面也不能丢给老丘了,因为他会很忙。
不仅要盘库存,而且还要盘大量的账。虽然她希望账本满满当当,但是不代表她喜欢花大把时间每天盘账啊。
赚了银钱,每天岁月静好吃吃喝喝,涂涂丹蔻,买买衣裳首饰脂粉,逗逗小狗多惬意啊。
“也行,掌柜的人选你来定。反正我们只负责投资和出方案。装修和员工培训的时候我和娇娇会到场。其他的时候嘛,我们就是甩手掌柜。”
反正她们就不想抛头露面,能降低存在感就降低存在感。
毕竟楼面是丹惜的,沈倾也是丹惜的,她才是正经的董事长。股东没必要抢风头,坐等分红数钱就行。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掌柜…我对这些并不熟…”
乔苓生无可恋的望着丹惜,为什么这个女人时而精明,时而像个傻子。
她没人脉,难道沈府还没人脉吗?
哪个官员手里没有田庄铺子,不然就靠俸禄能养家?
看她这一身行头也不像这间客栈可怜的营收能供得起的。
“丹惜姐姐…你就不会找沈大人要个厉害的管理人才么…”
他都能为了告诫她们亲自登门拿身份出言恐吓了,找他要个掌柜不是小事一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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