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考试结束,杜伟果然跟着刘成才上了马车,前往老刘家蹭饭。
刘思莹听他说是来吃鸳鸯锅的,心情大好的一挥手,“行,那就再吃一顿!”
反正大冬天的,就是应该吃火锅嘛!
与刘思莹、刘成才和杜伟等人的好心情不同,沈府之内却是风声鹤唳,所有下人全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沈无墨跪在厅中的地上,直面沈怀仁的怒火。
沈怀仁手中拿着一个大戒尺,抖着手指着沈无墨,脸色铁青的大吼,“沈无墨,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父亲,孩儿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是断袖呢!”沈无墨急的眼睛都红了,“我和姜华、姜中两兄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是有人在陷害我啊!”
“是啊父亲,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您先不要生气。”沈碧儿也赶紧走上前,拉住了沈怀仁拿着大戒尺的手。
“父亲想想,无墨再顽劣,可是他也不是蠢人啊,他再如何胡闹,也不可能蠢到会将自己与他人的春宫图随身携带吧。尤其是在今日这学院考核的日子,在明知道会搜身的时候。
再者,那姜华、姜中就是看中咱们沈家在学院中的能力,靠上来给弟弟做手下讨好处的,我就曾听人说过,那两兄弟别看才十七岁,可也是青楼的常客了。就他们这样的,怎么可能是断袖呢。”
见着沈怀仁听进了她的话,握着戒尺的手也微微松开了,沈碧儿赶紧继续道。
“所以父亲,无墨根本就不是断袖,他们定然是被人陷害了。记得昨日郝院长才公布朝廷对于科举增加了新规则,品行名誉有污点者,会被取消科举资格。
今日无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很显然是有人在针对咱们沈家,不希望无墨去参加科举啊!”
“哼!”沈怀仁将手中的大戒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脸的冷肃,“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在害我沈家,否则老夫定和他不死不休!”
也不怪沈怀仁会如此的生气,首先他很注重声誉和颜面,今天沈无墨断袖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学院大门口,那么多的夫子和学员都看到了,这让他颜面尽失。
再者,沈家是书香世家,他自己就是靠着科举起来的,因此他十分的希望沈无墨继承他的衣钵,通过科举进入仕途,让沈家的荣誉延续下去。
可若沈无墨被人陷害是断袖,品行有亏,不能参加科举了,那他所有的期待就都成为了泡影,沈家也将覆灭下去,不负书香传承的名誉。
气呼呼的喊了两声,沈怀仁被沈碧儿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喘了两口气,他又抬起手,恨铁不成钢的指向沈无墨。
“逆子、逆子,要不是你成日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得罪了不少人,又怎么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无论今次的事情是针对你,还是故意针对的我沈家,总之,这件事情都必须要尽快解决,尤其是不能因此影响了你的科举之路。”
“是,父亲,只要今次的事情解决了,孩儿一定努力读书,三年后考中举人,绝不会再给父亲丢脸了。”
虽然心中对于陷害自己的人恨得牙痒痒,可是沈无墨还是低眉顺眼的做出一副积极认错的样子。
“年底考核之后,学院也就放假了,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哪也不要去。等到年后学院开学,这件事情的影响也应该淡化了,那时你再出门吧。”叹口气,沈怀仁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还有,这几天给我去罚跪,面壁思过!好好的给我背背沈家家规,跪上三天再出来!”
“是,无墨知错,这就去领罚。”
沈无墨朝着沈怀仁施了一礼,这才在沈碧儿的搀扶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从小到大罚跪的那间房间走去。
扶着沈无墨走出小厅,沈碧儿压低声音道:“无墨,你能想到是谁在陷害你吗?”
沈无墨的脸色阴沉,只是也带着一丝的茫然、
“我最近其实挺老实的,因为想在年底考核上考个好成绩,让郝薇薇注意到我,所以我这段时间都在认真看书,根本没做什么,也没得罪谁啊,到底是谁会陷害我呢?
而且这人的手法也太厉害了,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春宫图塞到我们的身上。我身上的衣物都是新的,今天第一次穿,而且在家中更换一衣服的时候,我肯定身上是没有那纸张的。”
“这确实很奇怪。”沈碧儿微垂下眼睑,沉思了一下,“这么说来,纸张只能是你们到了学院外的时候,被塞到你们身上的。那这个陷害你们的人,定然是学院的人。”
想了想,她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沈无墨,“今次的事情可不简单,弄不好你就会被取消科举资格,咱们沈家的科举之路也会中断,更甚者可能还会连累到父亲。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没做什么啊,难道是……”沈无墨的话突然顿住。
沈碧儿忙急声问道:“是什么?”
“说起来,我最近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在昨日。可是我不认为今天的状况,会是由于昨天的事情。”停顿了一下,在沈碧儿的催促下,沈无墨继续道。
“我看不惯刘成才向郝薇薇献殷勤,于是让姜华、姜中两兄弟动手脚,偷偷将一张小抄塞到刘成才的背包内,让他背上夹带小抄的罪名,最好是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参加科举。
只是很奇怪,计划并没成功。小抄明明塞到背包上了,可夫子检查他背包的时候,并没找到那张小抄。
开始我们怀疑是没塞牢,小抄掉了。可是事后我们去找过,并未在外面找到那张字条,小抄就那样不翼而飞了。”
犹豫了片刻,沈无墨不确定的道:“难道你怀疑今天的事情,是刘成才在报复我昨日的陷害?虽说他确实有报复我的动机,可前提是他得知道昨日我曾想陷害他。
但是昨天姜华试探过,他根本就不知道小抄的事情。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想报复,可是他来的比我们晚,之后就一直在后面排队,并未靠近过我的身边,那他是如何将东西塞到我身上的呢?”
面对沈无墨的疑问,沈碧儿也陷入沉思。
是啊,刘成才是如何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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