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牢出了怪事,大牢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了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这件事情引来无数人围观、鉴定,热度一下就盖过了苏岘作弊的事情。
作弊年年有,不算什么稀罕。而这怪事可是千百年来都没听说过的,大家心里虽然害怕,但也忍不住跑来凑热闹,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闹闹沸沸扬扬,知州等几个官员全都跑到牢房这里来实地堪察,想要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可不管知州他们在堪查什么,张嘴就是各种猜测推断,反正字字名名都离不开鬼神之说。
有人说当年这牢里冤死过几个犯人,现在他们的冤魂修炼成了厉鬼,要霸占这块让他们丧命的地方。
有人说这当年建这大牢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过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那东西是用来封印底下的大妖的,现在封印没了,那大妖醒了,准备现世了,开那罩子是为了不让凡人打扰到那大妖做最后的现世准备。
……
苏沁摘了隐身符,化了个遮掩容貌的妆容,站在人群里看了一会儿热闹,感叹了一番劳动人民的想象力之丰富,这才转身离开。
她这次搞的动静如此轰轰烈烈,想来一般人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和她联系上。
方才把那结界布置之后,她专门去了牢里一趟,给每个牢室里都放了些吃食和水。
毕竟接下来的日子外面的人进不来,总不能让这些犯人都饿死吧。
不提她放下食物和水时那些犯人们惊恐的反应,苏沁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黑透的天,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徐家人到底死哪儿去了!
找了个地方把两小只从空间里接出来,母子三人回了客栈,打老远就看见苏岷在客栈门口急得团团转。
“大哥,我们回来了。”
苏岷一见她回来,急忙冲过来问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几圈了,都快急死了。”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苏沁母子三人是不是让连家人给抓走了。
苏沁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一趟出去用了一个多时辰,苏岷肯定急坏了。
“我方才听说大牢那边出事了,怕阿岘有什么危险,跑去打听了一下。”
苏岷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他们对阿岘用刑了?”
苏沁急忙摇头,把大牢那边出了怪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岷听完之后,激动得连声叫好:“真是天助我们!衙门的人进不去,那阿岘现在就很安全。”
苏沁道:“所以咱们得赶紧抓紧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到时候那怪墙消失了,阿岘肯定要被他们审问的。”
苏岷连连点头,“沁娘,我得回家一趟。我回去把族长请来,他年纪大见识广,和知州家好像有点什么交情,兴许能说得上话。”
苏沁虽然觉得没多大作用,但是现在如果只把苏岷拘在这里干等,他肯定要急疯的,所以便同意了。
苏岷第二天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赶回了湖州。
临行前,苏沁在苏岷身上偷偷下了道平安符,保他这一路上不会发生意外。
等苏岷走了,苏沁便安心等连家或者徐家人露面。
可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家人竟然都没有来找她。明明她已经高调露过面了,她不信那两家人过了十来个时辰,还没有收到她人就在江州城的消息。
苏沁抿着唇想了想,自嘲地笑了。
看来她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连家人虽然对付的是她,可人家真正的对手是徐家和瑾王。她一个农门寡妇,虽然能酿得一手好酒,也只是个小人物,连家现在根本没必要露面来威胁她。
只要扳倒了徐家和瑾王,她一个小人物的意见还重要吗?
至于徐家人为什么不来,苏沁猜想,估计是在忙着跟连家斗法,没功夫搭理她。
苏沁撇撇嘴,决定再耐着性子等等。
实在等不下去了再另想办法吧。
两小只在客栈里待得烦了,苏沁决定带他们出去透透气,顺便再去大牢那边看看。
刚出门没一会儿,苏沁就见对面狂奔而来一个面相不善的男人,后面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扯着嗓子在喊叫:“抓住他,抓小偷!”
苏沁想也没想,一把将两小只提溜到路边,然后一记扫堂腿,那小偷被她撂翻在地。
小偷摔得都快背过气了,嘴里逞强地骂道:“臭娘们儿,看老子不剁了你!”
苏沁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口上赏了一脚。
小偷被踩得直接昏死了过来。
后面追赶的那个小伙子总算追上来了,连气都顾不上喘匀,便从那小偷手上将自己的失物给抢了回来。
东西没丢,年轻人庆幸地松了口气,转头对着苏沁施礼道谢。
苏沁本来只是下意识的见义勇为,却没想到她帮的这个人,让她忍不住眼前一亮:“江童子,是你!”
那小伙子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沁:“这位娘子,我们认识?”
苏沁笑了:“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七福县的凤来楼里,我曾经见过你,当时你是去给你家先生取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先生呢?”
这小伙子正是当初让苏沁生出酿酒卖钱这条路子的那个童子。
江童子一听苏沁这么说,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你是七福县人?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沁不着痕迹地套着话:“我娘家在这儿,回来走亲戚呢。你是出来给你家先生买酒的?”
江童子年纪还小,苏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好看的娃娃,让他戒心都少了一大半,随口道:“是的,先生带出来的酒喝完了,让我去城北的醉仙楼里打两斤竹叶青。这不我刚出门就被那小偷给盯上了,幸亏娘子你仗义出手,不然我肯定要被先生责骂了。”
苏沁眼睛转了转,那位江先生应该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不然徐家怎么可能会每个月花那么大的价钱弄来贡酒供他享受。当初她卖忘忧,也是冲着这一点。
既然那江先生能让徐家这么捧着,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找这江先生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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