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满满的一份饭,坐在李沅展的对面,李诗毅有些沉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二人默默地吃饭,也没有说一些什么,然后突然之间李诗毅就想起了那群年轻人和他们的扑克牌,于是主动询问道:“怎么样?最近吉珠记协那边你有关注吗?”
“作为教授,我本来不应该插手协会的一些事情的,但是由于我是第一届的会长,又是吉珠记协的名誉会长,所以我就接下了指导老师这份工作,导致吉珠记协最近的地位水涨船高,这不是我希望看见的,在校级协会一下就属吉珠记协的地位最高,十年前可不是这样,当初是招生协会,创业协会这种协会占据一片江山的。”
“作为指导老师,更是吉珠记协的名誉会长,你看到这一幕不应该开心才对吗?”李诗毅有一些疑惑。
“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特别是吉珠记协现在的状况,不得不让我担心,有一天万一从现在的巅峰状态掉落下来怎么办?然后还有一点就是吉珠记协目前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因为青黄不接的状态总会有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记忆法了,大多用的都是迁移版本的记忆法,竞技方面我已经不太行了,带不出很多的比赛人才。”李教授很可惜地说道。
“没关系。”李诗毅突然来了自信,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别的不说,等我禁赛结束,我就带队前往世界脑力锦标赛,十个记录我们团队打破六个以上吧,吉珠起码出个八个大师,IMM起步。”
“教练我们也不是请不起,但是外面教练的工资他们都开价极高,学校方面商量了很久,认为要培养记忆人才就团队内部自己出现就好,不需要外请教练,你知道的,你在命运俱乐部的工资起码都是在学校的几十倍吧,在学校虽然选修课一样重要,但是占的学分少,可能比一般的老师的工资要低,这,你能够接受吗?”李沅展抛出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没有问题。”李诗毅说道。“作为国际特级记忆大师,我当初一场表演赛背诵80个数字就有1000块钱的收入了,挂牌我的名号更是一次三万。你知道吗,他们机构收学生的钱收的很多,一名学生学习21天就要上缴3万元,所以我的工资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在外人看来我已经是名利双收,但是这样机械的教学让我十分的厌倦,我仿佛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初衷以及热情,每一次带队,每一次能够带出世界记忆大师,我都没有了欣喜,反而是看到那些小的机构和团体,他们的热情,总能让我羡慕不已。所以,我来不是为了工资,只是为了生计,也是为了那股热情。”
“唉,你作为一个国际特级记忆大师,真的是屈才了,你应该作为雄鹰,去空中翱翔才对,特别是应该去推广脑力运动,你更是责无旁贷,我也相信你没有作弊,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的,那张试卷明明是已经被摧毁,你的分数也很明显看得出这一点,但是却被作为污蔑你的证据来摆在桌面上。朝鲜队是怎么得到这个资料的?我很费解。”
“是编码了。”李诗毅苦笑道,“今年我们的选手不是拿了第二吗,也打破了几个项目的世界纪录,而她又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所以朝鲜队向我借了u盘,u盘里刚好就有我当年留下的一些证据,我做了这件事,我承认,但是我没看过试卷,却也是大实话,但是没人会相信这个大实话的。”
“这么说,朝鲜队还认为他们是伸张了正义?很可惜这样子做会对我们两队的长期交流的友谊发生变化啊。这两年来,中朝在记忆竞赛方面竞争火热,通常是交替夺冠,还有蒙古国这个强劲的对手,但即使是作为交流,也不该侵犯你的**,你也是,这么私密的东西居然就放在了u盘里,给人抓住了机会,导致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不带队了,中国队的优势会大大的削弱,毕竟有一位超级大师在阵和没有是不一样的。”
“别,我可担当不起超级大师的身份。”李诗毅又是苦笑了一下,再道,“但是我的编码系统,训练都交给了命运俱乐部,命运那边应该会持续培养世界记忆大师,毋庸置疑。吉珠记协应该也有自己的系统吧,不然每年一到两个记忆大师怎么会在我们协会出现呢?这也侧面说明了淘汰率很高,通常社团上五十人,只有两人拿到大师,可见淘汰率达到了什么的地步。我来可以无限地把淘汰率降低。但是主要还是看同学们练得怎么样。”
“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练习室看下?他们严格按照无课表去练习,每天打卡训练,已经成了一种常态了。”李沅展拿起纸巾抹了抹自己的嘴巴,站起身来,将衣服披上。
“好!”李诗毅也来了兴致,他很想看下究竟社团是怎么训练的。
坐车约莫五六分钟,他们就到了二教的一个小教室里,上面的号码已经擦掉了,专门写着“记忆协会训练地点”。
“这不快到暑假了吗,大家都快要集训了,所以把号码给擦掉,换成我们协会的专属地点了。”李沅展挠了挠他的头。
“整挺好啊!”李诗毅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走进去也是有讲究的,脚跟先着地,脚尖后着地,然后不发出一点声响,就是为了看训练的成果。
只见其中一位学生看扑克看的飞快,快速把左手的牌推到右手,一共25秒左右的时间,就停止了他的记忆,然后马上回忆。
另外的学生有的练习抽图,有的练习二进制,有的练习人名头像……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20多个人的样子,有人圈成一个小组,在讨论着很多自己的心得。
李诗毅大概上前听了一下,也是频频点头。
然后就看见那名年轻学生,记忆扑克牌的那位,走上前去向李沅展汇报社团的情况:“老师,这一届的学生苗子不错,我认为在坐的都有资格参与城市选拔赛,就先让他们锻炼一下,然后今年的国家赛我估计有个五人晋级就不错了,最后世界赛,还是由大三那些练了两三年的人参与比较好。”
“胸无大志。”李诗毅吐出了这几个字。
“你又是何许人也?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那名年轻人怒了。
“他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魔鬼教官要来了。”李沅展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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