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把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带了一份出来，借用了于丽在NY的实验室，亲自检查了一遍这些药材。

“青锋叶，因为所处环境常年冰冷，为了抵御低温，细胞组织被异化，变得坚硬无比。”

“人鱼油，不明生物的不饱和脂肪酸发生化学反应导致富含苯丙酸，容易致癌。”

“黑光玉，放射性元素矿石，衰变能力强大，外表的一层微光是散逸的β射线。”

…

凌晓花了一个晚上终于搞清楚了这些药物的底细，差点没翻白眼。看似高大上的名字，实际上不过就是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特点——容易让细胞变异。这就很能解释为什么清竹的身体会发生那样的情况了。至于所谓的“长生”，凌晓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靠引发细胞变异来延长自身寿命？无稽之谈。

弄清楚了这些药材的性质，凌晓心里已经把这个方子弄清楚了一半，只是残破的那段缺少的一位药依然不清楚。

翌日，清家几位老太太大惊，凌晓居然从药房里搜罗了一批药材进了制药室。

“真是胡闹！从未修习过这炼丹之术，怎么如此胡闹！”六姥姥气得怒骂。

十一姨奶摇头叹息，对凌晓这般胡闹颇感生气。

七姑奶奶略一沉吟，“差人看看去。”

今日的清家少了许多冷清，偏僻的制药室外还围了一圈宅子里的仆妇，似乎在围观里面打算炼药的凌晓。

藏书房里有“长生毒”很详细的炼制的流程，凌晓在找出大部分材料后，便起了自己炼制的心思。一开始是打算在实验室里捣鼓的，可实验室没有方子里说的那些古怪炉子，也没有多余的药材，凌晓只好借用了清家的场地。

清箐昨天跟凌晓外出，惹怒了几位老太太，差点又被关押了回去。清婉全力保全，清箐这才没有遭到责罚。清箐念及清竹的身体，恳求几位老太太放自己出院门，时时在清竹身边照顾。几位老太太终究是看着清箐长大的，深思之后勉为其难答应了去。

所以，清箐今日甚至没有陪凌晓尝试炼制这所谓“长生毒”。

在清家，能学到这岐黄之术的都是主人，能用到这制药室的除了清竹，往日就只有清瑶。就连大小姐清箐都是这几日才在清竹的要求下进了几次，哪次不是弄得灰头土脸？

上次，她们久不见夫人出来，寻了进去之后可差点没被吓死。她们都想不明白，箐姐儿怎地会害夫人呢！她们都说，怪就怪在夫人和大小姐捣鼓的丹咧！

这些惯住在西院的仆妇，从来没见过这个三小姐跟夫人学过一点，居然就自己想要炼丹？

怕不是要弄出意外，怪吓人的。

凌晓在密室里生起火来，炽热的火焰熠熠生辉地跳动，好如外面看热闹的心情。

她照着书上的记载，把搜罗的药材一一放进了炉子里，直到一批药材都投了进去，手上才捏着一株叶子绯红的药草犹豫了一下。

这味药叫做离人草，她凭直觉找来补全药方缺漏的。说是凭直觉其实不全然，因为这味药她曾经用过，用在给姬凡的药里。而且，这味药的作用和前面出现的药材作用相似，她拿来做了替代。

素手一放，最后的药草被扔进了燃烧着橘黄火焰的鼎炉中，很快化成了灰烬。

接下来，让火焰静静地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