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初月要做的事情,君北齐向来不会阻止。
但是他也会要求她做出完全的应对之策,起码要及时给他传递消息,让他能及时赶过去。
对于这一点,南初月向来没有意见。
有人挂心自己,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服气,她怎么会拒绝?
她抬头对着他展颜一笑,明亮的眼睛透出满满的自信:“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及时吕家真的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够不够格,宁王妃的身份,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这不是硬气话,而是事实如此。
即使吕家上次已经做好了对付宁王的打算,将矛头对准了身为宁王妃的南初月,他们也不敢直接对南初月下手。
而是利用栽赃嫁祸的手段,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南初月在吕家行凶,将事情闹到了京兆尹那里。
由此可见,吕家想对方宁王府,却也不敢擅自动手,而是需要合适的时机和机会。
君北齐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也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第二天,君北齐入宫上早朝之后,南初月就吩咐九稚:“去,安排马车,我们出去一趟。”
旁边的橘秋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小姐,现在整个京都都因为在吕家的事情而闹得沸沸扬扬,王爷不是说没事不要出门吗?好端端的,你你怎么突然要出去?”
九稚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按照南初月的吩咐去行动,就那么站在一边,似乎也在等待着南初月的回答。
南初月看着这样的情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我这当小姐的人,反而要向你们汇报了?”
“小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担心你!”
“是是是,担心我。那我也担心我夫君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总要解决吧。既然官府那边的动作慢了点,我自然就要亲自下场了。”南初月说的懒洋洋的。
似乎这一件让整个京都都处于沸腾状态的事情,于她而言不过是琐事一桩,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橘秋和九稚对视了一眼,分明是谁都没有跟上南初月的脑回路。
最后,橘秋只能继续发问:“小姐,官府都一时间查不出真相,你能怎么查?再说了,现在外界关于你的传言是两极分化,万一遇到认为你是凶手的人……”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谁都可以想象。
遇上那群人,被扔鸡蛋、砸西红柿都是很可能的事情,至于谩骂就更加的正常了。
南初月微微一笑:“我就是要去会会说我是凶手的人,但是……我还真的不相信,她敢当着我的面对我冒犯。”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里透出了几分凉意,似乎早已看到了这件事发生的画面。
橘秋面上的神色更迷糊了:“小姐,你怎么犯糊涂了?他们什么时候会在意这些事情?他们在街上……”
“谁说是上街?今儿个,我要去吕家瞧瞧。”南初月适时地打断了橘秋的话,又给了九稚一个眼神,“还不去?”
九稚当即领命,转身就去准备马车了。
橘秋慢了一步,根本没有拉住九稚。
她跺跺脚,转身看向了南初月,面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满:“小姐,你怎么是哪里危险去哪里呢?就是因为吕家认为你是凶手,事情才闹得这么大!”
“现在你还自己送上门去,谁知道吕家会做什么?我听说现在吕夫人但凡见到一个人,就要说你是故意去吕家行凶,现在整个京都的内院夫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
说话的时候,她是一脸的不忿。
显然对于南初月这样被人冤枉,她是极度的不满。
作为当事人的南初月面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异样,眉眼之间反而透着几分笑意:“她愿意说就让她说去呗,凡事都是需要证据的,难不成她说几句,事情就成成真了?”
“这……”
她看着语塞的橘秋,又笑了笑:“放心吧,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她背后怎么说我,我客客气气的去了吕家拜访,她总不能给我冷脸。再说了,宁王妃这个身份,也不是她吃罪得起的。”
吕夫人能不能吃罪得起南初月,橘秋不确定。
但是自家小姐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纵然内心再是不愿意,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南初月坐上马车,去了吕家。
吕家见到是宁王府的马车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从车上的人下来的是宁王府的时候,一时间都没有了反应。
还是九稚上前,淡漠却客气的开了口:“宁王妃王妃拜见吕夫人,还烦请通传。”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一直愣在门口的侍卫终于有了反应。
“稍等,在下立即禀报。”
他们守卫在相府门口,平日里不知道驱逐了多少人,也很少给人好脸色。
可是现在面对宁王府的人,还是如此客气的语调,还是第一时间回答着,然后转身冲进了里面禀报。
南初月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府门口,面上没有一丝的情绪。
橘秋却带着几分不满,眉头微皱:“小姐的身份,怎么能被拦在门口?”
“橘秋。”
声音不重,里面警告的意味却格外的浓厚,让橘秋立即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南初月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门口。
很快,侍卫就跑了回来,身后却没有跟着任何人:“我家夫人说了,请王妃进去。”
九稚微微颔首,转头看向了南初月。
南初月的神色依然如前,抬脚径直进入了丞相府。
橘秋本就不快的面色就更加不好了,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说话。
依着南初月这样的身份,纵然等待接待,也该是在大厅内等待,而不是府门口。
既然是府门口,那么就应该有府内的夫人亲自出门迎接。
结果吕夫人不仅没有出来,甚至都没有安排人迎接南初月,显然是要给南初月一个下马威,让橘秋心里怎么能舒服?她很是为南初月鸣不平。
偏偏南初月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似的,面上完全没有一丝的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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