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传来的时候,梁七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他满脸的兴奋,溢于言表。
南初月和君北齐也是齐齐的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他身上。
“大小姐,王爷,大哥回来了,带着粮草回来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南初月和君北齐就齐齐的往外走去。
他们快步走到营帐外面,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乔青峰。
乔青峰对着他们行了拱手礼:“大小姐,王爷,第一批的粮草已经运送到。”
在他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马车。
南初月当即上前对着乔青峰虚扶了一把:“乔大哥,辛苦你了。”
“大小姐哪里的话?能让我运送这批粮草,是大小姐看得起我。这下,边疆的战士也不需要担心粮草的供应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面上也是难掩激动的神色。
关于云太妃克扣粮草的事情,整个军营谁不知道?
在君北齐的威慑力之下,虽然没有出现什么混乱,但是每个人都是处于人心惶惶的状态。
这样的情况下,别说上阵杀敌,只是对方的虚晃一枪,都可能给他们招来灭顶之灾。
现在乔青峰带着大批量草出现,可以说是解了燃眉之急,也让一直处于焦躁状态的士兵心头,减缓了忧虑,甚至有了奋勇杀敌的斗志。
偏偏这种情况下,就是有人泼冷水:“这里有二十万的大军,十几车粮草,够多少时间?看着是不少,一个个按人头分下来,怕是也吃不了几顿饭吧?”
是之前和南初月不对付的军士。
通过君北齐的介绍,南初月知道此人叫宁清。
三十岁左右的粗莽汉子,看上去生的人高马大,偏生是有点小脾气。
不过此人骁勇善战,在战场上从来不曾有过畏缩不敢上前,军中的声望很是不错。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他就是和南初月不对盘。
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却兜头就给人浇了一盆冷水。
所有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的时候,南初月面上的神色却很是淡然。
她甚至微微一笑,对着宁清说道:“宁将军说的是,这十几车的粮草,看着是不少,但是对于二十万的大军,也确实是杯水车薪,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也只是开始而已,由于现在情况特殊,粮草分了好几批运送过来。宁将军放心,十天之期一到,我答应的粮草必然会悉数到齐。”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南初月的眼神里又透出了几分钦佩。
宁清却冷哼了一声:“那就到了再说吧,现在弄得声势这么浩大,是想到时候,让大家为你求情吗?”
如果之前的话,大家还能理解为他是担心粮草不够,现在这句话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忿了。
毕竟筹措粮草这件事,和南初月没有任何的关系。
现在她能筹措如此多的军粮,对大军实乃是雪中送炭的举动。
华瀛丰第一个有些受不了,皱着眉头说道:“宁将军,这么说有些过了吧?”
“哪里过分?军中无戏言,既然是她自己定下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的。”
“你……”
“够了!”
君北齐冷冷的说出两个字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他的视线在宁清和华瀛丰面上扫视了一遍之后,继续说了下去:“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两个将军竟然为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起来,你们觉得合适吗?”
一句话让众人都低着脑袋,没有人敢吭声。
君北齐显然没有继续理会他们的意思,他对着自己的副将说道:“和乔青峰进行交接,将粮草清点整齐。这些粮草是南家筹措的,等班师回朝的时候,一笔笔都要记清楚。”
“是,将军!”副将行礼之后,立即招呼着乔青峰离开了。
君北齐也没有继续留在那里,带着南初月回到了营帐之中。
既然他们离开了,其他人自然也就四散离开了,不过关于今天的事情的讨论却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
事实上,整个军营的话题都是粮草,而中心都是南初月。
所有人都在好奇,南初月究竟能不能在十天之内筹措到二十万大军所需要的粮草。
营帐之中,君北齐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宁清也不知道是脑子里怎么回事,对这件事是紧紧抓着不放。一旦粮草在途中有任何的损失,怕是就糟糕了。”
“放心吧。”南初月拍了拍他的手,信心满满的说道,“乔大哥办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第一批粮草已经到了,后面的粮草也很快会被送到。”
“但愿吧。”
他没有办法做到像她那般欣喜,毕竟这件事稍稍出现一点纰漏,结果都是难以预料的。
……
乔青峰进入营帐的时候,已经经过了洗漱,看上去不再是风尘满面的模样。而营帐之中,已经被君北齐下令,摆上了酒席。
南初月看到乔青峰走进来之后,立即笑着站起身:“乔大哥,这一趟真的是让你辛苦了,这顿饭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大小姐言重了,是在下分内之事。现在处于边关,在下实在是不敢如此让二位如此招待。”
他看到南初月的行为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显然对于边关战事吃紧,粮草供给短缺,南初月还折腾这样的阵仗,很有微词。
南初月看到他的模样,却笑出了声音:“乔大哥,今天这顿招待算起来真的算不得招待。普通的军中饭食,还有一些菜是我去营地后面挖的野菜,倒是让你笑话了。”
乔青峰愣了一下,上前看了眼。
只见所谓的一桌菜,确实很是简单,不过是军中普通的饭食而已,而至于几个菜也是青菜叶。唯一的荤腥,就是桌上放着的一只炖鸡。
“乔大哥,这只鸡是君北齐几天饭食之中省下来的,绝对没有超过供应。”
“二位如此厚待,让乔某惭愧。”乔青峰再次抱了抱拳,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泪光。
君北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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