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眼见快到夏日里最热的时候, 林钊缙等人请假从枫祁山赶回都城,骑马走进城门,他们已经热得冒汗。

今日外街的人少得可怜, 想来都是涌向皇宫那边去观望新帝的登基大典。

他们一路赶往皇宫外围, 所见的人也越来越多, 前面拥挤得接踵而至, 实在不允许骑马而过, 几人没有办法, 只好下马徒步走过去。

宫内锣鼓喧鸣, 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要撕裂苍穹,由此可见新帝登基声势浩大。

林钊缙四人在人山人海里穿梭, 周围的对话声也毫不意外的传进他们耳里。

“你们听说了吗?咱大梁的那位宸公主竟然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今早起来就听说了,这消息现在传得沸沸扬扬。”

“我记得那名女子好像是叫什么殷西辞,以前还是殷丞相家的二小姐呢。”

“哎哟这可丢死人了, 两个女人怎么能在一起?简直是恶心死了。”

“要我说,估计那位宸公主早就和殷西辞珠胎暗结,你们别忘了, 她以前可是殷傅的未婚妻。”

“这些高门贵族就是会玩, 这么恶心, 也不怕得病。”

“你们是不知道,有时候我还看见她们手拉手逛街呢,那时候我权当她们亲如姐妹感情好, 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这有什么?我还见过她们抱在一起亲吻呢!”

“天啊, 什么时候?”

“这……这我哪还记得。”

“亲吻算什么, 说不定她们早就滚在一起了,嘿嘿。”

“真是伤风败俗。”

恶心、嫌弃、辱骂等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如同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钊缙和卫听柏直接傻住了。

林钊缙僵硬道:“许知巧,你掐我一下,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知巧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被传出来的,但是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根本就瞒不住,她说:“不用掐,都是真的。”

“靠!我就说她俩好得有情况!”林钊缙也只是感慨,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色都很平常,他虽然纨绔贪玩,但也是明事理的,不会随波逐流去妄加议论别人的感情。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伤心难过的莫过于卫听柏,他像是被人抽走三魂七魄,整个人游离在躯壳之外。

萧明玉戳了下他的额头,“呆货,你别是疯了。”

良久,卫听柏咬牙切齿99z.l道:“殷、西、辞!”

他这副盛怒的模样,着实把身边三人都吓了一跳。

结果,下一秒他抓着萧明玉的袖子擦擦眼泪,哭得不能自已。

“我把她当军师,她却把我当傻子,气死我了。”

“……”

“虽然我有时候看她俩确实很般配,但是我哪知道会这样。”

“……”

“不过想了想,我跟殷西辞比起来,确实是殷西辞更爱琼琼。”

“……”

“这样一想,心情又好点了。”

“……”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悲伤抹平,不愧是你卫听柏。

萧明玉白了他一眼,“行了,我们不是要去皇宫吗?还愣着干嘛?”

这天,萧隽身穿衮冕礼服,先是带着文武百官去祭拜大梁先祖,而后乘坐宫撵至御殿接受官员们的朝拜行礼。

因先帝驾崩,新帝即位,登基典礼也被简单化,但前前后后弄完这些已是暮色四合。

萧隽沐浴更衣,换上便服,宫婢为他束带,这时内侍走进来道:“启禀皇上,宛禾郡主,卫国九皇子以及护国公府二公子等人想进宫探望宸公主。”

“就说夜已深,公主安寝,不便见他们,让他们都回去。”

萧隽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跟萧琼华见面。

内侍应了声“是”,弯腰倒退走了几步,这才转身疾步离开。

宫婢为萧隽穿戴好后,就规矩的立在旁边,萧隽单手背在身后,“摆驾毓秀宫。”

毓秀宫内草长莺飞,景致俏艳,夜里星光洒落,铺上一层朦胧光晕。

萧琼华被关在这,外面守着大批侍卫,将整个毓秀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期间她试过很多方法,无疑都失败了。萧隽为了困住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萧琼华气得胸口疼,抡起桌上的茶盏砸在地上,瓷器碎裂,里面的茶水也溅了一地。

殿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屋门被人推开,门轴转动发出“吱呀”声。

一抹夜色悄然探入。

萧隽身着黑金暗纹便服走进殿中,夜色披在他身后,模糊了面容。

他朝萧琼华走去,身后的殿门顷刻间关闭,金砖地面上有碎裂的瓷器,萧隽扫了眼,踩着它走到萧琼华面前。

“又发脾气了?”萧隽笑道。

“萧隽,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萧琼华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桌面,她仰头怒视面前虚伪又恶心的男人,莹莹星眸里藏着厌恶。

“干什么?”萧隽蹲在她面前,目光与她持平,他瞧了眼萧琼华的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你滚开,别碰我!”

萧琼华甩开他的手,蓦地起身远离他。

萧隽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他站起身,抬眸阴恻恻的看着萧琼华,一步步朝她靠近。

“琼华,朕劝你识时务,不要惹恼朕,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被帝后二人宠着护着的宸公主吗?”

“你现在空有公主名头,除此之外什么99z.l都没有,对你温柔宠爱的先皇后逝世了,纵容你肆意妄为的先皇在前不久也驾崩了,你没有母族的庇护,还指望有谁能保护你?”

“难不成,你还希望被关在天牢里的殷西辞冲出来护你吗?”萧隽笑着:“她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他走到萧琼华身边,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像是逗弄一只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琼华,你现在能倚靠的人只有朕,乖,别想着反抗,没用的,你根本逃不出这座毓秀宫。”

萧隽绕到她身后,明明灭灭的光芒照在他脸上,让他一半沉浸在暗色。

他从背后猛的抱住萧琼华,手臂禁锢着她的,顺势将人扣在怀里。

“萧隽,你放开!”萧琼华挣扎着。

“放开?朕为什么要放?”萧隽的下颔搁在她肩上,微扬的语调像是蛰伏在草笼里的毒蛇,“琼华,朕说过,这世上不止殷西辞爱你,朕也爱你啊。”

“朕喜欢你好久了,初尝人事那次,朕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就连夜夜做梦,梦中的人也是你。”

听到萧隽说这些,萧琼华只觉得胃里翻滚得难受,恶心得她想吐,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曾经算是敬重的大哥,背地里竟然对她藏有那种龌龊的心思。

萧隽瞧见她的反应,阴森森的笑了,“琼华,你这就恶心了?那你知不知道你曾经爱戴尊敬的父皇,又做了什么肮脏恶心的事?”

“你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你父皇给活生生逼得自杀。”

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身子僵硬,隐隐还透着冷,萧隽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萧琼华不接受他的感情,还是为了击垮她所有的傲骨,萧隽用残忍的语气在她耳边慢慢说,一点点的把所有恶心的真相都摆在她面前。

“你尊敬的好父皇,怀疑你母后与越国公偷情,趁他御驾亲征南洋的时候,珠胎暗结怀下你这个孽种!”

“先皇后受不住折磨,被逼得自杀而亡,你父皇对外宣称她是突然旧疾复发,因病而故。”

“这也是为什么你及笄那年,宠爱你的父皇开始变得讨厌你,恨不得把你折磨至死,因为在他心里,你根本就是贱种,是见不得光的肮脏,是他人生里的耻辱!”

真相如此残酷,巨大的冲击撞得萧琼华头晕眼花,她像是被人抽走所有的呼吸,眼前开始发黑。

她微微颤抖道:“不……不是这样的……”

然而,她心底却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辩解,因为萧麒确实是在先皇后逝世后变得冷落她,憎恨她。

看着她像濒临死亡的游鱼,拼命想要靠近水源的样子,萧隽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那种想要折磨人的肆虐像野兽一样要把他吞噬。

他开始有点明白萧麒对先皇后变态而扭曲的爱,那种哪怕对方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藏起来,在夜夜无人的时候抱着,在她耳边99z.l一遍遍说着情话,一遍遍深情而痴迷的亲吻。

萧隽现在就是这种心态,他想要摧毁萧琼华所有的意志,想将她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想要把她牢牢的占据,攥在手里永远也不放开。

“这就是真相,你要是不信,朕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先皇后的凤栖宫。”萧隽从背后拥着她的力气发紧,“父皇根本就没有把先皇后的尸首入葬皇陵,你母后的遗体现在还藏在凤栖宫,上次朕看见,父皇知道冤枉你们母女而悔过的样子,也看见他用鞭子鞭挞你母后的棺木,还看见他爬进棺材,抱着你母后的尸首一遍遍道歉,一遍遍亲吻。”

“琼华,你瞧瞧,他们多么肮脏恶心,对比起来我爱你这件事,其实也并不算什么大逆不道,枉顾人伦。”

萧隽说了这么多,他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像魔鬼似的纠缠。

因为疑心嫉妒猜测,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折磨自己的亲生女儿,得知真相后,又拼了命想悔过企图得到原谅。

多么肮脏的人心。

萧琼华的四肢百骸都冷得发颤,她浑身无力,险些栽倒在地,萧隽托住她,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更加高兴了。

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吧。”萧隽在她耳边轻轻说:“你掉下山崖毁容,也是父皇设的计。”

男扮女装的小醋精想和我he[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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