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冰冷之中带着哆哆逼人,萧初音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又委屈的神色。
深吸了一口气,她继续固执的开口道:“合作的婚姻关系能走多久呢?他爷爷和爸爸妈妈对你并不满意,非要等他们从国外回来之后插手你们的婚姻吗?”
“不对,等一年之后你们的婚姻就自动解散了,都不用别人插手。所以没必要像现在这样硬着头皮坚持。”
“现在主动解除离开他,你还可以得到打倒自己父亲最有力的证据,以后可以专心的发展自己的事业,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声音并不像是在谈判,倒更像是跟乔喜商量,带着几分软软糯糯的温柔。
乔喜单手撑着下巴,缓缓的开口道:“被你说的我差点都有些心动了,我也很想同意,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契约关系了,不能随意离婚。即便有家长插手,他不一定都同意,我能怎么办呢?”
脸瞬间煞白,萧初音颤抖着声音开口道:“你说什么,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契约关系了,是他主动跟你说的,还是你在白日做梦?”
“如果你跟他关系依然很好的话,这种事情你主动去问他就行了,我没必要撒这种一下子就能被戳破的谎言,是他主动提的。”乔喜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开口。
“不可能,肯定不是这样的,他明明跟我说了,你们两个人就是契约关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萧初音抓起自己的包,声音失控的开口。
旁边的下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出手来扶着她,温声的规劝:“小姐,你现在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请务必控制住自己。”
说完之后又带着几分嗔怒的神色瞥了眼乔喜,沉声开口,“这位女士请您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您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乔喜抬手拿了最上面的奶黄包咬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开口:“是她找我聊天,也是她找我谈判,我只不过是不同意而已,她自己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我要负连带责任?难道别人跟我吵架,我吵赢了也是我的错?”
她说的实在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那人的脸色又红又白,简直是精彩至极。
“好难吃。”奶黄包咬了一口,她轻飘飘的放回了盘子,下了评判。
自己喜欢的人,还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在乔喜这里全部都变了样。
萧初音整个人已经几乎完全失控,她扶着手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愤然离席。
看着萧初音远离的身影,乔喜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凝重了。
按理说这场比赛她确实是赢了,但是乔喜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她和南宫赫之间的契约婚姻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萧初音之所以会了解,显然是南宫赫告诉她的。
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下她会知道?
肯定是南宫赫在向她解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在所有人的面前都默认他们两个婚姻关系,却唯独不舍得骗萧初音。
火气很快就升了上来,乔喜冷冷地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南宫赫给了她底气,萧初音今天也不敢这样到她面前来嚣张。
反正没人怪的时候怪南宫赫就对了,肯定都是他的错。
等乔喜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客厅的灯没有亮,但是书房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南宫赫坐在椅子上打电话,削薄的嘴唇开合,流利地法语从他口中倾泻出来。
这在家里已经是常态,他每次回来之后还要处理工作,有不少跨国的业务。
光乔喜从他嘴里至少已经听到过三国的语言了,而且还都非常的流利,简直让人怀疑他本身的母语到底是什么。
因为心中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乔喜明明从他的身边经过,却目不斜视,直接抬脚就要离开。
就在她整个身体要跨过书房的一瞬间,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了。
乔喜面带不悦的转过头瞪了一眼,南宫赫的目光跟她对视了一下,却带着几分茫然的神色。
即便两人的目光和动作已经在暗中有了无数个来回,他口中的交流却依然没有停止,压根就没受到影响。
乔喜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南宫赫的手却一点点到加大了力道,不由分说强行把她扯进了书房里面,然后摁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她不断的用眼神瞪着他,只靠两个眼珠子诉说了无数的脏话。
南宫赫却不知所以,单手撑在桌子边,拦住了她的去路,继续打着电话。
乔喜被他限制了出路,也没有办法和他交流,只能百无聊赖地环视着周围的模样。
虽然说是书房,但却比乔家的主卧都要大。
主要是因为里面摆放的一架很大的钢琴,比较占位置,所以空间也不会显得格外的空旷。
之前乔喜不怎么进他的书房,也没觉得有什么,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想起来今天萧初音坐在钢琴前那优雅的模样,让她的心中没有来的烦躁了几分。
搞不好这架钢琴就是为了萧初音而放的。
乔喜越想越生气,索性直接撇开了眼光,转头看向窗外。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从后面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然后强行让她转过头来跟自己对视:“我就在你面前,你眼睛乱看什么?”
“在我面前你就应该看你,你长得很好看啊?”乔喜冷笑一声。
轻轻一啧,南宫赫单挑起眉毛,玩味地开口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
乔喜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直接就开口道:“今天下午萧初音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你们两个人曾经去吃过饭的酒店吃下午茶。”
“顺便还吃了你们两个人最喜欢的奶黄包,不过有一说一,确实不怎么好吃。”
“她说她手中有重要的资料可以帮我解决乔启临,但是我没同意,她很生气地走了,恐怕以后要找你主持公道,你觉得怎么办?”
她直接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完之后,双手抱臂,好整以瑕地看着南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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