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准备待会儿怎么收场?”
萧景琰举着油纸伞,站在阮洛月身边,炯炯如炬的目光落在秀台上,不得不说她的点子的确是别出心裁。
虽然不大懂女子的服饰,可小丫头设计的款式,他的确是没见过,将女子的曼妙的身子完美地勾勒出来。
“七王爷出面,不就解决了?毕竟我们可是合伙人,帮我就等于帮王爷自己。”
阮洛月侧目,昂头望着萧景琰,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萧景琰无奈,伸手戳了她的额心,她倒是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七王爷,觉得怎么样?”
阮洛月重新把视线聚集在秀台上。
虽然琴棋书画四人是漏洞百出,可毕竟是第一次走秀,有些失误倒也可以接受。
“不错,这就是你口中的带货?”
萧景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着她小巧的脸蛋,会心地笑了。
这女人真得很会勾人的视线,从见第一面,他就觉得有趣。
“对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像模特一样美艳。七王爷,平心而论,我的模特超漂亮吧。”
阮洛月骄傲,笑靥如花,亮晶晶的眸子清纯动人。
萧景琰没有否则,可他的兴趣不在于台上的人,而是身边的人。
“这可是未来的爆款,让宋掌柜多准备些,必定大赚。”
阮洛月笃定,她在人群中听了,驻足围观的人,对衣服的款式好评不断。
她只是稍微改善了一下,引用了民国时期的旗袍风,更加突出腰身和锁骨线。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对于美的追求可是无底线的。
女人的钱永远最好赚。
“本王跟宋掌柜交代了,日后听你的就是。”
萧景琰点头,手中的油纸伞偏向阮洛月。
虽然光线不那么强烈,可她嫩生生的皮肤似乎特别娇气,经不起风吹日晒。
“保证绝对不会让七王爷失望。”
阮洛月俏皮地歪着头,笑嘻嘻地。
只要绸缎庄日进斗金,她的小金库也会越来越满。
等攒够开户费,隔壁的第一酒楼清月楼,她一定要去入股。
走秀结束,绸缎庄挤满了拿着银票的人,争着抢着要买裙子。
宋百川浑身冒汗,阮小姐可没有说过会有这么多人要买衣服,更何况他们只是绸缎庄,卖布匹的,鲜少卖衣服。
店小二挡都挡不住往里冲的人。
宋百川迅速溜到后院去找阮洛月求助,满眼焦虑:“阮小姐,这可如何是好?绸缎庄客流爆满,我一个布庄的老板,又不是裁缝。”
“宋掌柜,格局小了,日后绸缎庄要扩展业务了。先收了定金,让小二留下顾客的尺寸,三日后交尾款和衣服。”
阮洛月悠然自得,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阮小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有这么多人手。”
宋百川心急,三天时间未免也太短了。
光是做十多套衣服,都花了三天的时间,照现在这情况,至少要定做500套。
“那就看宋掌柜的了,毕竟本小姐只会耍嘴皮子。”
阮洛月抛了个媚眼给宋百川,以宋百川在绸缎界的人脉,多找些裁缝秀女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有效率,才有银钱。
宋百川委屈巴巴地看着萧景琰求助,“王爷,阮小姐这要求,我真得没办法……”
“没办法就自己离开绸缎庄,本王寻个有办法的人接手。”
萧景琰一点没客气,翻了宋百川一个白眼,要他慢慢体会。
“王爷,你就宠着吧!”
宋百川小声咕哝,听说阮小姐要来,王爷可是一早就守在绸缎庄了。
以前可从来不见王爷来绸缎庄这么勤快,哪怕是一年都不见他老人家来一次。
现在好了,三天两头往绸缎庄跑,还不是为了看阮小姐,还不准他叫珩王妃,只需叫阮小姐,说什么叫珩王妃不方便。他寻思着,怎么就不方便了,分明是有私心,可再怎么着,阮洛月也是珩王的王妃了。
阮洛月忙着跟暮秋说话,倒是没听到宋百川的话,将从萧景琰那儿提前预支的分红放在暮秋手中:“暮秋,你把这些银两分给她们五人,然后将她们五人带回珩王府。”
暮秋领命,乖巧地分发银两。
五人拿到十两银子的时候,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知道我家小姐待你们有多好了吧,就走这么两趟,十两银子就到手了,可比你们在怡红院费尽心思地讨客人开心简单得多。”
暮秋骄傲地插着腰,不断地夸赞。
“王妃的确是厉害。”
司棋书灵随声附和,美滋滋地将银两装好。
“我当时一出来,看到那么多人,可是吓得不轻,硬着头皮走完了,好像还同手同脚了。”
琴瑟懊悔,以前在怡红院见得人是不少,可没人会这么盯着她们看。
今天完全是被人盯着看,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我也是,几次都没踩到鼓点。我都担心王妃扣我饷银,谁知道王妃给这么多银钱。”
墨画双手捧着银元宝,视若珍宝地摩挲。
几个人 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唯独元一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
“时候差不多了,该回珩王府了。”
暮秋在前带路,按照小姐的吩咐,带五人会珩王府。
可她这一声落下,除了元一,谁都没动。
“走啊,别磨磨蹭蹭。”
暮秋以为琴棋书画死人是没听到,于是又喊了一声。
四人仍旧是聚在一块儿,没有走的意思。
“暮秋,要不你跟王妃说说,我们五个人想去七王爷府上。”
墨画开了口,讨好地握着暮秋的胳膊。
“为什么要去七王爷府上?你们可是我家小姐买来的。”
暮秋有点不乐意了,甩开了墨画。
琴瑟见墨画搞不定暮秋,自己又上前,讨好地将手上的玉镯塞给暮秋:“哎呀,暮秋姐,你也知道,珩王府冷冷清清的,特别是那个珩王爷听说今日又吐血了,弄不好明日就死了,多晦气。”
“本小姐交代过的事情,琴瑟你当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暮秋,掌嘴!”
阮洛月冷声,她原本来后院是想鼓舞一下五人,不料想却听到琴瑟的话,一瞬间就怒了。
早先欠着的巴掌,也该一并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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