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鹰隼般地眸光凝着萧温珩,落在他对面的位置上,些许挑衅。
管家晚一步气喘吁吁地赶来,谁都拦不住七王爷,七王爷就这么闯进来了。
“六哥很少笑,阮小姐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逗得六哥合不拢嘴?”
萧景琰转眸,望着阮洛月。
某阮刚准备搭话,被抢了先。
“有王妃陪着,本王心情自然是不错,七弟怎么来了。”
萧温珩唇角的笑意内敛地收着,亲昵地给身边的小姑娘夹了些蔬菜。
萧景琰一点也不避讳,毫不避讳地盯着阮洛月看,“今日跟阮小姐同游,遇到了刺客,本王有些担心阮小姐有没有伤着。”
阮洛月:……
是谁把她当沙包丢在地上来着,现在来关心她有没有伤着?
萧景琰是在打得什么鬼主意,红果果地上门挑衅。
她好歹是名义上的珩王妃。
可萧景琰是金主爸爸,真骑虎难下。
“不劳七弟挂心了,本王会照顾好自己的王妃。”
某阮犹豫期间,萧温珩应了话。
一字一句,蕴含着弄烈的占有欲。
“六哥切莫误会。本王与阮小姐一拍即合,算得上红颜知己,自然对她多关心了几分。”
萧景琰勾着唇,眼神更加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阮洛月的身上。
而后默默地补上一句:“阮小姐古灵精怪,的确是讨人喜欢。”
某阮:……
剑拔弩张的气氛。
病美人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
她看得出,病美人是生气了,但是努力地隐忍,拳头攥得紧紧地。
真是个小可怜。
“谢七王爷夸赞。洛月无碍。洛月已嫁给王爷,不是什么阮小姐了。七王爷若是不介意,可叫洛月一声嫂嫂。”
阮洛月揉了星辰的猫瞳流转着浓郁的灵气,大方得体地纠正。
萧景琰除了在初遇的宫宴上叫过她一声珩王妃,日后都是用阮小姐称呼她。
的确是有些不妥。
这称呼简直是明摆着挑衅病美人,搞什么暧昧。
她可不想再被阮清姝盯上,毕竟男主跟女主才是绝配。
萧景琰愣住,盯着阮洛月,狼眸间攒着不悦,冷笑一声:“倒是本王失礼了。王妃走路可小心些,六哥身子弱,万一摔倒,可抱不住你。”
阮洛月隐隐地抽了抽唇角,又来了!
不就是被萧景琰搀扶了两次,至于不断地跟病美人阴阳怪气嘛,搞得好像是她给病美人戴了绿帽子似地。
“咳咳……”
正当她有些为难,病美人病发,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那架势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阮洛月着急,直接把自己凳子拉到萧温珩跟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心口,替他顺顺气。
真是糟心了,她就见不得病美人这么难受。
她死于一场车祸,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刻骨铭心,太疼了。
若风也是忍无可忍了,暴脾气上来,直接冲着萧景琰下了逐客令:“主子身子不适,七王爷请回,恕不远送。”
萧景琰却是笑得别有意味,若无其事地盯着几乎要断气的萧温珩,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既然六哥身子不适,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六哥好好养身子,毕竟两日要陪父皇狩猎。”
话音落下,又冷笑地看了萧温珩一眼,拂袖而去。
萧温珩柔弱的凤眸一闪而过怒意。
血腥味从喉底涌了上来,血顺着唇角淌,血滴落在了阮洛月的手背上。
“恶女,都是你的错!”
旁站的若风越想越气,快速朝着阮洛月出掌。
这恶女和萧景琰当真以为府里的人都是眼瞎耳聋,眉来眼去地谈情说爱!
眼瞧着那一掌要打在阮洛月身上,萧温珩快速伸手把人捞进了怀里。
若风来不及收手,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萧温珩的肩膀上。
他整个人一颤,又喷了一口血。
“主子!”
若风惶恐地跪在地上。
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阮洛月。
“滚!”
萧温珩生气地挤出一个字,眼神已经凶残到了极致。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过,不能碰他的小娇娇。
怒气上涌,气血攻心,眼前一黑,人就没了意识。
“王爷?”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阮洛月肩头一重,伸出双手接住病美人。
“若风,快帮我。”
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病美人时常会晕倒。
若风搭了把手,帮着她把萧温珩抬到了卧房的软榻上。
“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主子。”
若风垂着头,攥着拳头。
不等阮洛月答应,出了卧房门,咚地一声,直接跪在了门外。
某阮已经是手忙脚乱,来不及管若风,掐了病美人的人中。
他的心跳太弱,根本感觉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俯身,捧着病美人的脸吻了他惨败如蜡的脸,将口中的气息渡给他。
接连几次人工呼吸,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松了一口气,直接蹲坐在地上,伏趴在榻上。
想继承点遗产,做个单身富婆,可真不容易。
“若风,你别跪着了,病美人缓过来了。”
阮洛月挥了挥手,示意若风回去休息。
古代人就是麻烦,下跪能解决什么事情。
“属下有罪,主子不原谅属下,属下就跪死在王府。”
若风跪得标准,懊悔至极。
他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主子若是留下后遗症,他会懊悔终身。
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与其跪着,倒不如去找能治好你家主子的灵丹妙药。”
阮洛月有气无力地趴着。
要是跪着真能让人起死回生,就好了。
若风自然是不听她的话,笔直地跪着。
“病美人是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乖乖地听话。”
她随口问了一句。
若风是真忠心耿耿,虽然莽撞了些。
“主子是若风的救命恩人,若风愿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风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当年,若不是主子分他和若风一口口粮,怎会有二十年后的若风和百里。
他本就是奴隶,贱命一条,主子却把他从狼窝里救出来了。
“病美人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主儿。”
阮洛月打了个哈欠,呢喃一句。
闻言,若风低下了头。
心地善良虽然跟主子的性子不沾边,可都是宫里那群人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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