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车打马车后,不仅有黑衣人紧追不舍,另有一辆马车跟着。
马车里的人是萧清乾。
他最近一直找机会想要报仇,没成想当真是找到了。
那该死的病秧子刚从景王府出来,一定是身负重伤,毕竟萧景琰在帝都可是无人匹敌。
萧清乾得意地笑着,他这属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虚而入,好好地教训萧温珩那个病秧子,最好一次性弄死。
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挥手命令黑衣人立马攻上去,必须杀了萧温珩。
珩王府的马车在半路上别围堵了。
“王爷,您现在不便再动手。”
云卿心急,王爷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又出现了。
现在整张脸布满了红色的痕迹,格外地恐怖。
“无碍。”
萧温珩冷笑,送上门的人头,他不得不取。
他已经有些杀疯了,纵身从马车中飞了出去,虽然动作迟缓不少,但是力度依旧无人能敌。
白色身影与漆黑的雨夜格格不入,溅起的水滴跟腥气浓重的血液融为一体。
他杀光了所有跟着他的黑衣人,阴鸷的视线锁定不远处的马车,径直走了过去。
雨水打湿了男人的衣襟,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冷白的脸庞上。
等萧清乾反应过来,想要跑的时候,已经迟了。
马夫的脖子被萧温珩生生地捏断了。
他暗沉的眸子盯着蜷缩在马车角落地萧清乾,一抹诡秘的笑意,再加上他脸上横七竖八错落的红痕,整个人就是鬼魅。
“啊啊啊……”
萧清乾不断地求饶,看见萧温珩靠近,缩手缩脚地后退。
萧温珩一直在笑,俯身蹲下,低声问: “还记得你曾经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他记得所有的事情。
萧清乾自幼没少欺负他,不但不给他饭吃,而且指挥太监对他是拳打脚踢,还扒光他身上所有的衣衫将他埋进雪堆里。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萧清乾做得远不止于此。
他自幼生得清秀,小时候像个女孩子似地,萧清乾为了侮辱他,在他十岁那边,找了几个断袖之癖,将他丢给那些恶心之人。
如果不是他有些功夫,早就被那些人玩弄至死了。
“你不记得,但是我都记得。”
他笑了,浑身都是嗜血的味道。
萧清乾恐惧,慌忙抓起腰间的匕首,去扎萧温珩。
无奈被萧温珩反手扣住了。
萧温珩直接将萧清乾的手腕生生地折断,而后将匕首推向萧清乾,深深地刺进了脖子之中……
一时之间,血滋得到处都是,包括萧温珩的而脸上。
萧清乾呜咽了几声,就歪了脑袋,断了气。
萧温珩将手上的血擦拭在死人身上,而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他躬身重新坐进马车。
“王爷,您怎么样了?”
云卿关切,一瞥珩王身上的鲜血,脊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方才透过马车都看见了,珩王的步伐都有些不稳了,肯定是身子又不适了。
萧温珩没有搭理,仰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路上在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顺利回到了珩王府。
珩王府下了马车,就去了浴池,只字未言。
管家招呼几个仆人,将云卿抬进了府里。
“管家,王爷的病恐怕是犯了,赶快去煮些赤芍,牡丹皮和大青叶给王爷准备着。”
云卿担忧,他是医,明确地知道珩王现在的症状。
虽然他没什么情绪,可病发的迹象从唇色都能看得出。
管家闻言,立刻就去张罗准备。
萧温珩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径直就回了卧房。
瞧见红纱帐中的小娇娇,眼尾都舒展开来了,侧卧在她身旁。
“阮阮,为夫好难受。”
萧温珩低语,脸上的红痕越来越深,特别地触目惊心。
他情不自禁地亲了她的小嘴。
阮洛月是被摇醒的,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死死地禁锢在男人怀里。
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见他的脸庞。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萧温珩小心翼翼,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他真得特别难受,不是想故意弄疼她。
见小娇娇迷迷糊糊地勾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都愉悦了不少。
而管家那边已经按照云卿大夫的交代熬好了清热解毒的汤羹,站在后院迟迟没敢进去。
毕竟房间里好像有点什么动静,不好打扰。
……
夜在黎明来临之时,雨慢慢地停了。
院中的花草上挂着晶莹的水底,格外地鲜艳。
卧房里又是一片狼藉,榻上也是凌乱。
两人相互依偎,呼吸平稳地睡着。
而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
“进来!”
萧温珩极度地不耐烦,翻身将怀里的小娇娇放在了里侧,用锦被裹得紧,不漏出一丝一毫的肌肤。
门外人没敢进,只是微微地将房门退开了一个小缝隙,往里张望了两眼。
“主子,属下把少将军带回来了。”
若风献宝似地汇报。
他不远千里从南蛮边境赶回来,一回府,既没见到主子,也没见到百里,心里空牢牢的。
“滚!”
他是也别兴奋,可惜主子只跟他说了一个滚字。
不过能挨主子的骂,她也觉得开心。
主子让滚,那就先滚到一边去找百里。
若风一走,后院又恢复安静。
奈何男人的睡意已经被打断了,阮洛月也是不例外。
“我好像听到若风说,哥哥回帝都了。”
她打听,虽然当时有点半醒半睡,但是应该没听错。
真得是太好了,哥哥安全回来了。
“为夫把那大夫也带回来了。”
她正是乐呵,病美人似乎是争宠似地邀功。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云卿不是被萧景琰带走了,难道病美人去了景王府?
“就在昨晚。阮阮,你不可以生气为夫昨晚碰你,为夫昨晚救完人,当真是太难受了。”
萧温珩委屈巴巴地跟她解释,似乎生怕她追责昨夜擦枪走火之事。
特别地小心翼翼,仿佛一个知道是自己犯错,但是不想挨罚的小孩子,病情也是神似。
阮洛月:……
要不是昨夜看到他病发,满脸都是丑陋的红痕,她才不会主动抱他。
谁知道那么一抱,完全成了助纣为虐。
“算了,凶你也没用,我想回阮家一趟。”
她就当自己是大义现身了。
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哥哥,也不知道宁修寒口中的身负重伤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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