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你给介绍一下。”
除了萧景琰,宁修寒对其他人并不熟悉。
但瞧着小美人跟另外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拌嘴,不免起了兴致。
“丞相之子南宫瑾以其夫人。”
萧温珩余光一瞟,言简意赅,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宁修寒恍然大悟,冲着南宫瑾夫妇稍稍微笑,以示礼貌。
早先北楚的眼线汇报过,阮家的二小姐嫁给了丞相之子,方才跟小美人吵架的女子就是阮家的二小姐阮清姝。
不过这对姐妹之间似乎隔着深仇大恨。
宁修寒正盘算,被身边的妹妹扯了扯衣角。
“哥,你快介绍我跟七皇子。”
宁苒苒迫不及待,眼睛已经大胆地把萧景琰上上下下打量了数次。
虽然没有有过交集,可凭着说书先生的描写,以及民间流传的美男集,她已经是喜欢上了。
南曙的七王爷征战沙场,从未打过败仗,每每他出征,敌国那些将士都是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
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仅貌比潘安,而且气宇轩昂,魄力不凡。
宁修寒稍微有那么丁点不乐意,他本来希望妹妹可以嫁给阿珩,也好趁机把阿珩弄到北楚去。
可见了阿珩,根本开不了口。
阿珩有了心尖娇宠,其他人根本不入眼。
而妹妹偏生喜欢萧景琰。
罢了罢了,他就不乱点鸳鸯谱了。
“七王爷,这是舍妹宁苒苒。”
宁修寒正对着萧景琰,将妹妹介绍给他。
奈何萧景琰根本不看宁苒苒一眼,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七王爷,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宁苒苒主动将从北楚带来的上好玄铁铸造的匕首当做见面礼赠送给萧景琰。
“公主殿下有心了。”
萧景琰又是漫不经心的一句,挥手示意左宵接下,弥漫着浓重攻击性的狼盯着不远处的珩王夫妇。
病秧子现在是一点都掩饰了,不再装作命不久矣的样子,终于准备暴露他的野心了,不枉他多年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珩王府。
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病秧子到底是怎么跟寒王搭上线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驾到。”
翟公公通报一声。
萧钰搂着绯烟气势磅礴而来,身后跟着几十个丫鬟和公公。
众人纷纷行礼,唯独萧温珩一动不动。
这自然是去了萧钰的眼。
今日场合特殊,要款待北楚王爷公主,他暂时就不计较了。
“都入席,不必多礼。”
萧钰一脸慈爱的笑意,坐在了正中的主席位。
绯烟直接落在他身边。
其他几人,围着桌子坐下。
阮洛月稍微有点扫兴,她可是专门为了老妖婆而来,谁承想这么特殊的场合,老皇帝竟然没皇后,而是带了一个妃子。
这是有多不待见老妖婆,也难怪了老妖婆不择手段地换孩子。
因为老妖婆知道,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她生下的孩子册立为太子。
正郁闷,南宫菱竟然来了。
那阵仗一点都不输皇上,浩浩荡荡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绯烟娇滴滴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不爽了。
“寒王的接风宴,本宫怎么能不出现。”
南宫菱大气,比起绯烟的小家子气,气质的确更适合后宫之主。
她径直朝着绯烟走了过去。
“绯烟妹妹莫不是连规矩都忘了?见了本宫,还不施礼?”
南宫菱无论是气势还是地位都压绯烟一头。
绯烟虽然得宠,可毕竟只是个妃子。
“皇后娘娘,皇上心疼绯烟腰不舒服,准了绯烟不用行礼。”
绯烟不乐意,稳坐不动,仗着皇上宠爱,一点地不怕南宫菱。
可南宫菱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她伸手,抓了绯烟的肩头,直接把人拽了起来,直接把人推了几步之遥。
望着绯烟踉跄,轻笑道:“本宫瞧着绯烟妹妹的腰也没什么大碍了,别让皇上再替妹妹费心了。”
顺势坐在了绯烟原来的位置上,而且没有起来的意思。
绯烟气鼓鼓地抓紧手里的帕子,落坐在萧钰的另外一边。
萧钰不悦地瞪了南宫菱一眼,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以女主人之姿望着翟公公,“开始上菜吧,别让寒王和公主等急了。”
翟公公瞧着皇上没反对,立马命令御膳房传膳。
雕花石桌上摆满了菜肴,堪比满汉全席。
甄稀的酒也摆上了桌面。
“为了南曙北楚良好的关系,本王敬皇上一杯。”
宁修寒端着酒,站了起来,冲着萧钰举杯,潇洒地一饮而尽。
“寒王说得好,如今南曙北楚联姻,必定世代修好。”
萧钰客套,顺手端起酒杯,飒爽地喝了一杯酒。
身为联姻当事人的萧景琰一直漫不经心,似有若无地望着对面的珩王夫妇。
而宁苒苒则是花痴一般地盯着萧景琰看。
这小动作自然是被人看在眼里。
“朕瞧着公主对朕这七子特别满意。”
萧钰感慨了一句,爽朗地笑着。
不愧是他的儿子,虎父无犬子,果然没有女子可以抵御。
皇帝的话一出,宁苒苒终于是知羞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琰儿,日后可要好好地对公主。”
萧钰又补充一句。
跟宁修寒又各自喝了一杯酒。
酒到兴处,阮洛月起了身。
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南宫菱身旁。
“母后,儿臣敬您一杯,多谢您对王爷的好,对儿臣的好。。”
她伸手,直接拎起了南宫菱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添酒。
正倒酒,酒壶里的酒液浇在了南宫菱华丽的宫服。
“母后,对不起,您别动,儿臣跟您擦干净。”
阮洛月一脸惊慌,小手拿着帕子在南宫菱后背一通擦拭。
唇角噙着不易察觉的坏笑。
“珩王府怕是被皇后娘娘的威严震慑到了,不亏是后宫之主,吓得人手都抖了。”
宁修寒插话,悠哉悠哉地望着小美人,这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南宫菱本想发飙,可宁修寒那一番话,让她没办法怪罪阮洛月。
只能是端着母仪天下的姿态,原谅了阮洛月。
“日后小心些,这么毛毛糙糙,日后莫闯了大祸。”
南宫菱侧身,没好气地望了阮洛月一眼,语气确是格外地慈爱。
现在她忍了,这小丫头迟早跟着那病秧子一起被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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