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敏捷地抬腿,朝着黑影的腹部踢了过去。
她的脚虽然落空了,可也逼得黑影后退了几步,紧接着跳下榻,猛烈地攻击,瞧准黑影身后的房门,准备伺机逃跑。
无奈她的计划似乎是被看破了,刚逃窜了两步,被拽了后衣领又扯了回去。
“跑什么?连前夫都不认得了?”
染了磁性的沙哑声线打破了寂静。
阮洛月恍然察觉是病美人,平日里他身上的药香味特别清晰,今天许是怡红院脂粉味过于弄烈,被压制了,所以她没有察觉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随口一问,她可是谁都没告诉,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的,连小秋都不知道。
正好奇,整个人被他拽得后退了几步。
萧温珩把人提溜到自己面前,被她身上浓重的胭脂俗粉味刺得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那股味道,更不喜欢她抱着其他人,哪怕是个女人都不行。
“以后不准乱跑,再敢乱跑,本王打断你的腿。”
他费了不少力气,方才调查到她躲在怡红院,现在仍是心气不顺。
无处可去,竟然不去找他,到底是没把他放在心上。
阮洛月:……
碰到变态,不跑才怪!
“我保证不乱跑,就待在这儿,你回王府早些歇息。”
她觉得怡红院挺好的,美女,美食,美酒应有尽有,还能听听八卦消息,何乐而不为。
等萧景琰放弃娶她的念头,再回家就是了。
“你还想抱着床上那个女人睡?”
萧温珩蹙眉,气压极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娇娇。
她敢说个想字,他立马把床上那女人丢进狼窝里。
某阮吸了吸鼻子,醋味好浓,空气都是酸的。
她勉为其难地解释一句:“都是姐妹,我这是掩人耳目。”
女人而已,她只能抱抱,又不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回去吧,我都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挥手催着萧温珩走,万一被人看出端倪,她唯一的藏身之地可就暴露了。
话音落下,阮洛月就被强行拽出了落英的卧房。
好在是时候不早了,怡红院的客人姑娘都在房里寻欢作乐,鲜少有人走动。
“阿珩,你要带我去哪儿?”
阮洛月被拽得起飞,脚步根本跟不上男人的速度,压低了声音问。
“睡觉。”
萧温珩冷淡地甩出两个字。
拽着人去了怡红院的后院,穿过一片竹林,钻过一扇拱门,视线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隐匿的院子。他一脚踹其中一处厢房,把人丢到了软榻上,欺身而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猛操作,在她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你起来,你干嘛呀!”
阮洛月都被亲懵圈了,用力地抵着他靠近的身子。
莫名其妙地生什么气,还咬她脖子,属吸血鬼的!
“你都来了怡红院,不知道本王在干什么?本王自然做得都是那些公子哥对青楼女子做得事情。”
萧温珩冷着脸,墨瞳也是压抑的低沉,耿耿于怀。
不去投奔他,竟然跑来这烟花之地。
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想要的都是女人的身子,万一她受了欺负,谁能护她?
“我是来买的,又不是卖得,你急什么。你压着我了,起来。”
阮洛月被他那么一顿亲昵给惹毛了,语气也有些不爽。
怎么推他,他都不肯起来,压得她难受了。
“万一被人看上,强掳了去,怎么办?”
萧温珩更是恼怒,眼瞧着她生得身娇体软,细胳膊细腿,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要是被坏人盯上,只能被人欺负了去。
闻言,某阮特别不服气,郁闷地鼓着双颊,气鼓鼓地发飙:“也只有你敢压我了,换做其他人,我一定爆了他的命根子。”
别说是其他人了,连大男主萧景琰她都敢踹。要不是见他身子弱,担心他不经折腾,否则一定给他一个过肩摔,再来个剪刀腿。
这话极大地愉悦了男人,他勾着唇,擒住她的双腕,以吻封口,狠狠地掠夺了一番。
小娇娇真是甜而不腻,令人百吃不厌。
待他餍足,方才给她喘息的机会。
“乖阮阮,你不必再躲着七弟了。皇上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
萧温珩自信,宠溺地盯着身下的小娇娇。
银白的月光洒在她桃色的小脸上,格外地惑人。
“你怎么知道。”
阮洛月狐疑,说话时声线有些不稳,微微喘息。
老皇帝那么疼爱萧景琰,肯定什么都依着他。
“因为你怀了本王的孩子。”
萧温珩勉为其难地解释一句,把人捞了起来。
阮洛月是听得一脸懵,她什么时候怀了他的孩子,她俩根本就没有圆房,亲亲抱抱举高高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隔空怀孕?
“六弟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到替本王养孩子的地步。”
萧温珩坏笑,伸手将松松垮垮挂在她肩头的外衣,整理好。
小娇娇一声男装,像极了学堂里书生,特别地干净纯粹。
“这鬼主意,你想想就罢了,等你死了,我还想着改嫁呢。”
阮洛月嫌弃地拍掉了肩膀上的大手,这可是在古代,清誉对于女子而言可比命重要。不过病美人这阴招的确不错,萧景琰知道她怀了身孕,铁定不会再提娶她的事儿,毕竟她算是萧景琰的前嫂子,有悖伦理啊!
她冷哼,下了榻,站在厢房里,环视一周。
说起来,病美人怎么知道这顶楼的厢房没人,就这么闯了进来了?
她狐疑地转身,盯着慵懒地倚着墙壁上的男人,这男人好像有很多瞒着她的事情。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怡红院。”
阮洛月打听,她自认为躲得还算是隐秘,毕竟早些时候躲过了萧景琰。
“这是很难的事情吗?阮阮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为夫都能逮到你。”
萧温珩漫不经心地仰靠在墙壁上,双臂自然下垂,望着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的小姑娘,隐隐地皱了眉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挺喜欢说大话,自负得厉害。”
阮洛月吐槽两句,借着月光把厢房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个遍。
房间里的摆设,不知怎么地,她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可她分明是第一次留宿怡红院,先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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