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这个东西,实际上大家看结果就可以了,没必要懂那么多,就跟吃饭一样,知道先甜苦辣就行,你要追究这里面的道道,反倒把自己陷了进去,”关荫不说什么歌曲上的东西,“觉着好看好听那就行,至于到底又什么实际意义,这事儿吧,还得看自己的感受,说多了会出问题。”
啥问题?
“赶不上飞机。”关荫提起行李扛起仙儿说。
一帮人就想打他一顿,你这不是……
哎哟还真要登机了啊。
一上飞机,都没人关注那两口子又坐普通舱去了,头等舱那就没他们的份儿啊。
“关键是他们报的机票有上限额度呢,要不然我也想体验一下头等舱是个什么感受。”关荫信誓旦旦说。
头等舱那帮人都翻白眼。
你又不是没坐过头等舱说得好像这东西有多高大上一样。
一路无话,到兴庆府时,正赶上天气最热,这边的绿化这两年搞得还算不错,但到处水泥建筑跟柏油马路被满城空调里透出来的热风一吹,人走在大街上就跟再蒸笼里似的。
这两年这天气越来越复杂了,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冻的要死。
关荫看了下环境,打算带着仙儿先找个地方乘凉,女老板跟在后头都没敢阻拦。
她啥不知道啊,这人又要拜访老百姓的生活去了。
果然,关荫出机场压根没犹豫的,这边的机场是新修的才几年的,距离城区并不远,有公交车。
关荫在站台上看了一下,回头让那女老板自己先去找地方。
什么地方?
“这边的一些相关公司你总不可能没有联系吧?直接去找他们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看过了我们再聊,我俩得去看一下这边的风景。”关荫道。
女老板立马就走,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对他们客气了。
不片刻,公交车到了,司机戴着墨镜,一看车上上来一群人,本来没在意,可又一看,一个个好像都是黑客帝国里的那帮人似的,连忙仔细一看,乐了。
“没想到是你们啊,坐着坐着,外头太热,这空调开着凉快。”司机道。
发车还有几分钟时间呢,人家就端着茶杯子,过来跟关荫聊了两句。
主要是生活。
“这边的物价也开始涨高了,前几天一斤肉十八块钱,这两天二十二还多,也没发现有什么紧缺啊,我们在想是不是有人在胡整,你知道为啥不?”司机问。
关荫道:“主要是调配一部分去外地。”
明白。
“那是应该的,哪有事咱们都得想办法,我们怕的是这种物价会持续下去,”司机再聊起工作,“我们这城市不算大,但比起一般的城市也不小了吧?现在你看,到这边的就这么两路公交车,平时还好,要是赶上人流量特别多的时候,许多人中午到的,下午还没坐上公交车。”
出租车呢?
“起步价不高,六块钱,但你知道,这东西不能光看起步价,而且现在这边车一多,智慧交通方面又跟不上,太容易堵路,反倒让到这边来的游客恼火。”司机道,“当地人也喊了多少遍要加开几路车了可到现在也没人管,我们呢,倒是跟公司提过这事情,可人家说,就这么几个人,加开线路的话你们去开车啊?我们也没办法,一天几个时辰开车下来累得不行了,再让我们加班身体也吃不消么。”
“那我得问问,要发展得先吧发展的基础搞起来,都都不通那还怎么发展,再一个道路设计规划也不合理,我就不明白了,那会车道儿修得那么宽别处却只有六七米,那地儿都放着给房地产开发啊?”关荫道,“回头我就问一下,应该有个说法儿。”
不一会儿发了车,关荫跟司机师傅说道:“最好戴黄颜色或者茶色的墨镜,保护眼睛的同时,也不至于延长视觉神经反应,会更安全点。”
还有这种说法?
“行,这东西便宜,等下休息的时候我去买一个。”司机问,“哪儿下?”
“比较小的店铺集中的那些地方,高楼大厦写字楼不用看,酒店旅行社也不用看,就小店比较多扎堆的地方。”关荫看着车窗外。
司机心里有了数儿,开着车平稳的离开机场到市区,一惊市区,前头一排看起来新修的小区,最高十层,一楼全都是门面。
“店铺开张的很多,但都开不长久,一看什么生意挣钱大家一拥而上,没两个月发现挣不来钱,立马又换别的生意,能在这坚持下来的都算有实力的人。”司机挥手道,“下车吧,回头我们看着官网上的通告就行了,忙你们的。”
车上的乘客也都道:“大概就说的那么点事情,都老百姓的菜篮子饭碗子钱袋子,你过问一下就行,别吓唬人。”
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那张脸,不,你那名字放那都能辟邪,你说吓人不吓人啊。”乘客们哄笑着。
小区很冷清,偶尔有楼上传来的叮叮咣咣的声音,那是还没搬进去的人家在装修。
关荫站在树荫下一听,一栋楼开空调的不到十分之一,看看各家阳台上,大概住进去三分之一的房子。
“应该是趁着这一次城市化进城的周边人口。”仙儿指着一家阳台说,“你看他们家窗帘就知道,这也不是富裕人家住的,那就得看一下周边的生活配套设施。”
仙儿现在也很有关荫的风格了,看问题就看最短板的地方的情况如何。
小区外,大概有超过一半的店铺是开着的,最多的就是饭馆,然后是商店,这里没有大型超市,只有小商店,连十二时辰的便利店都没有。
“有粮油铺,有理发馆,这还有电脑维修,最基本的生活能够得到保障,”关荫道,“不过这饭馆也太多了点,这么点人口的小区十几家饭馆?生意能好吗?”
生意还真不太差。
关荫顺着门口走过去一看,大部分饭馆都面馆儿,同时也做菜。
一碗素臊子饸烙或者刀削七块钱,小碗。大碗九块。
一碗荤饸烙或者刀削面要九块钱,小碗。大碗十二块。
“苦水羊肉有点贵,一碗苦水羊杂碎就要三十五块钱,这明显有点不愿意做这些生意,”关荫再看看周围明白,这是给附近搞基建的建筑工人开的饭馆,“大碗能吃饱,量大,实惠,干净,基本上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一个卖粮油米面的铺子里忽然传来一个有点怯懦的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道:“叔,这个就够了。”
一个大嗓门训斥:“说啥话呢?你路上不吃饭啊?拿着,你拿着,我就这条件只能帮你到这,拿着,记着回家好好找份工作,多学点文化,别再被人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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