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
胡三为什么来,龚蕾蕾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发黑的印堂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符箓已经这么不好用了。
“龚大师,上次很感谢你给我的符箓,这次来……”胡三不是个纠结的人,但是他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对着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有话直说,我很想知道香炉在我符箓的加持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龚蕾蕾语气很是严肃,这可是她以后吃饭的家伙,绝对不能有半点问题。
胡三深吸一口气:“您上次给的符箓被人不小心破坏掉了,现在……”
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是龚蕾蕾已经了然。
原来如此,不是她的东西不好用就行。
胡三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了香炉和那个被损毁的符箓,似乎是沾了些水,导致符箓失效了。
胡三有些尴尬,四十岁的人了,此刻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其实他也不想,只是自从上次符箓被媚雪丢进垃圾桶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找了好几个市里出名的大师,结果都不是很理想,最后有位耿直的大师直接告诉他,要想活命还是得去找给他符箓的大师才行。
将符箓和香炉放在桌上,龚蕾蕾没有说话。
上次她就知道这件事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是她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她的血符箓本来就厉害,加上香炉的加持,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
可惜,符箓被毁之后,那东西自然就变本加厉了。
胡三现在之所以能活着,应该是按照龚蕾蕾的要求做了一千块钱的善事,否则的话,此刻恐怕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龚大师,这次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价格随便开,只要我有,我胡三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龚蕾蕾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同意了。
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他命不该绝,龚蕾蕾不介意费点功夫。
得知龚蕾蕾又要去市里,龚安和刘黄花很是不安。
外面等着的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很不想去招惹这些人。
龚蕾蕾其实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只是,看到他们眼底流露的担忧,龚蕾蕾决定不骗他们了。
一直到龚蕾蕾走了之后,龚安和刘黄花都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姑娘刚刚说什么,她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跟一个神秘的师傅学习玄术,现在她出师了,所以要出去历练。
虽然姑娘之前确实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总觉得很不真实。
但是女儿没道理骗他们,这么说肯定就有这么回事了。
看着外面娇艳的朵朵盆栽,都是女儿不知道在哪里寻摸回来的。
现在这么一想,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难怪一次能赚五百,这行当真的很玄妙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外面青天白日的,他们却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爸,你说咱闺女是不是……”刘黄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难道是上次的后遗症?
龚安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瞎说什么呢,你没看那些人都是开着洋车来的,对咱闺女也毕恭毕敬的,难道他们是傻子嘛?”
刘黄花一想也是,要真是闺女忽悠别人,也要忽悠的住才行。
看着手里姑娘刚又给的一千块钱,刘黄花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嘶,疼,是真的。
又是开心又是忧心,别人给这么多钱,希望蕾蕾真的能解决问题才好。
这边两人担忧不已,那边已经上路的龚蕾蕾倒是自在的很。
胡三时不时的看她一眼,没一会头一歪睡了过去。
龚蕾蕾笑了笑,随手接了个印丢了过去。
胡三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被叫醒的时候瞬间都有点恍惚了。
“三爷,咱到家了。”
胡三瞬间回神,这段时间他就没睡过好觉,精神崩的死死的,这一觉总算缓解了少许。
“龚大师,先安排您休息?”
龚蕾蕾摇摇头:“直接开始吧。”
胡三赶紧点头,他巴之不得啊,刚刚就是客气一下,免得惹龚蕾蕾不高兴。
龚蕾蕾表情很是严肃,在胡三的四合院转了一圈,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这口井是谁打的?”
看着后院角落的水井,龚蕾蕾眼神带着怜悯。
胡三挠了挠头,这么细节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没一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赶了过来,看起来倒是挺温和一个人。
胡三四十岁没成家,屋里的这摊事都是交给一直跟着他混的黄敬在打理。
“黄敬,你来告诉龚大师。”胡三疑惑的看着水井,难道水井位置有问题?
这里的风水是黄敬专门找人看了的,最近玄术大师进进出出好几次,都没人说风水格局有问题。
“龚大师,这口水井是我找人打的,找的都是老师傅,位置应该也没问题啊。”
龚蕾蕾冷笑一声,冲胡三说:“找人把井水弄干,里面有东西。”
“三爷,这水井抽干了,咱们这用水可就成问题了。”黄敬表情有些犹疑。
龚蕾蕾冷笑一声:“外面没钱打水井的人家未必都渴死了。”
胡三神情一凛:“抽。”
这个空档,龚蕾蕾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对于她来说,坐这么久的车一点也不累,只是她需要提前准备点东西。
没一会,胡三就叫人将龚蕾蕾之前点名要的几样东西买了回来,虽然一头雾水,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胡三行动力很快,找的人也多,外面忙得热火朝天,几十号人来来回回,不过半天时间,竟然就将水井给抽空了。
眼看着天要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所有人都觉得院子阴冷了几分。
明明是盛夏,他们大小伙子却忍不住打寒颤。
“龚大师,你看后面怎么办?”
“继续挖,挖到东西为止。”龚蕾蕾搬了把椅子坐在水井旁边,语气森冷。
原本还觉得小姑娘啥也不懂的人,莫名就觉得她的语气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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