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草隐村一个简简单单任务,竟然害得寡无损失了不少的手下。
要知道有些手下还是寡无消耗了一定生命精气制造出来的血继限界移植体,实力在精英上忍和特别上忍之间。
谁也没有想到大蛇丸会在草隐村内部留有基地,甚至还控制了大部分的村中高层,这是“本体”遗留记忆中所没有描述的。
一样到大蛇丸那张贪婪的面孔,寡无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冒出,那种下贱低等的生物竟然也敢窥视自己的**。
他怎么敢?
那种恶心的**,和蛆虫无异,无足类中的下等货,虚弱无比的灵魂,使得他还需要躲藏在别人的身体里面才能苟延残喘。
即便是现实世界某些可以替换身体的眷族精灵,也不会把自己的目标放在那些上等眷族的身上。
原因无他。
血统更加高贵。
灵魂更接近于神。
然而。
这里的生灵基本上都是无知、愚蠢的,那些本该蜷缩在地底下的泥巴种族,竟然妄图将视线投降不属于自己领地。
这是什么?
这就是渎神。
现在神忙碌于海底,他便可以以神的代行者的身份来制裁这些异教徒,将他们的灵魂放在厉火上烧烤至渣。
接着又用魔法复活,让他们永生永世,接受这样的痛苦。
可惜的是。
如果那些记忆再细致一些。
寡无就可以推断出,大蛇丸的大致位置,然后毫不费力的布下一个捕蛇陷阱。
到时候...
眼睛眯起,危险的信号在闪烁。
等下!
是谁让自己觉得有资格要求神了?
寡无突然有些惶恐,他抱着胸口跪倒在地面,嘴里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神,我并不是在责怪你。”
“您...您是伟大的。”
“任何行为都是对我的恩赐。”
不明位置的豪华办公室内,酒红色的木板反射出暖和的弧光,寡无却脸色铁青,躬着身体在毛毯上挣扎,活像一只溺水的猫。
“我真该死。”
“犯下这样大的过错。”
他的手臂摆动,在地毯上划出几道不知深浅的痕迹,那额头上的几缕毛发在天空和地板上来回晃荡。
“对不起。”
“我一定会赎罪的。”
虚无的现实世界中,他捏碎了自己手骨,形成了一块干瘪的人皮。他的下巴好似有了意识,不自觉脱离开来。
一块筛子似的烂肉顿时失去伪装,出现在整个地面上,凝胶状态的血肉混合着纤维自我裹挟得稀烂,隐隐有分裂的趋势。
更令人瞩目的是,在躯壳表面竟然有几百颗红色勾玉的眼球,已经从上面分裂出去。
这就是肉糜怪。
由克苏鲁身上一块脱落的死皮,变成的已知人类世界的最大灾难。
沙发倒是松了一口气,依旧保持着整洁。只不过摩擦引起的褶皱和静电却将地毯变成了一个笑话。
黑色烧糊的烟雾缭绕,肉糜怪的皮肤带有轻微的腐蚀性。
哗啦!
一不留神打翻了办公桌上的水杯,清水滑落浇灌到脸上,寡无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人脸有些狼狈。
但是比这份狼狈相比,更值得庆幸的是,寡无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怕,因为他自己就是神。
神。人。
“对呀——”他忽然意识到,“我自己就是我神,我是我神的一部分,谁会恐惧自己,难不成我自己还会伤害自己吗?”
窗外阳光普照,暗淡的室内环境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草色的窗帘布微微抖动。
寡无居然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同的,是天生引领时代的弄潮儿。
和普通眷族不一样,他们沐浴在神恩之下,收到我神观察和惩戒。而他...则作为神的眼目巡视一切,偶尔...甚至还会协助神制定人间的规则。
即使有些越俎代庖。
神会惩罚我吗?
不,不可能。
“我可是我神的分身。”
“是从祂身上掉出来。”
那些作为细胞活跃在我主身体上的日子,虽然没有丝毫的记忆,但是一定是神圣的。
他想着,想着。
忽然有些欢快。
此时摆伏在高阁上的座钟发出震震的响动,寡无心里感觉到轻松,展露在身躯上,以至于身体竟然忍不住摇摆起来。
咚!咚!咚!
唰——
大概是只有神明才能理解的奇幻舞步,他不住地摇晃,肩膀位移,带动胯部扭曲成飘逸的彩带。
“神就是我。”
“我就是神。”
“神之名讳为克苏鲁。”
“所以我就是克苏鲁。”
噼——啪——!
天空上突然炸起一道银白色闪电,声音奇大,响彻云霄,以至于觉得好似出现在耳边。
风突然大了起来。
吹动窗帘。
展露出外界最为不可思议的场景。
这是!
残留下寡无的影子还在上面。
那扭曲的黑色痕迹越来越小,如果从窗户外面看,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只有偶尔有路过的乌云遮盖住太阳,窗帘后面的那只恐怖身影化作原型的时候,映射的影子才会多多少少有些醒目。
外面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看到这幅瘆人的场景,只要是存有一丝善念的人都会感觉到绝望,那会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故事。
在这扇中等大小的窗户之外,却是无数的尸横遍野,人间炼狱。
累累白骨从泥巴地里面冒出来,干巴巴的,只能看见其中一块,灼热的火遁不知道怎么什么还留有余温,虽然渺小,还算是有些耀眼。
那些堆积得有如小山一样的尸体,即便是走过也会让人心神不宁。
迎面是扑鼻而来的肉香味,衣服上的布帛和肉紧紧贴合在一起,撕下来能便看见白骨了。
而另一边的水遁战场又有所不同。在从横交错的石块上,是流淌宛如湖泊的血水。
尸体们都不会说话,那一块块锈迹斑斑的护额和白色制服,无比在向别人诉说自己原本赫赫有名的上忍身份。
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蝇蛆闻开始慢慢散发,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这里原来的名字是草隐村。
一处人口众多的小忍村。
现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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