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四周,这是哪啊?
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陌生,引以为傲的八块腹肌早已消失不见,全身上下骨瘦如柴,毫不夸张地讲,风一吹就能倒。
再看看四周的环境,房间内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而且都已经残破不全,所谓的家徒四壁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许久之后,林墨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推开房门,外面的空气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放眼望去,视野里错落分布着几间茅草屋,门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小桥流水人家,听取蛙声一片,还挺有意境!
夕阳西下,各家各户升起袅袅炊烟,林墨肚子里很应景地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寻思着先弄点吃的祭一祭五脏庙,回屋找到米缸,却发现是空的,一粒米也没有。
屋子本就不大,很快就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林墨饿得难受,瘫坐在地上,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不会是饿死的吧?
看这光景,也不像是闹饥荒的灾年,一个大活人竟然能把自己饿死,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咕呱……咕呱……
蛙鸣声再次传来,林墨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风风火火地走出门去,不多时,提了几只田鸡回来。
油盐酱醋一概没有,没关系,直接生火烤,还别说,以前竟然没有发现,炭烤田鸡腿竟然如此美味。
避免了再次被饿死的命运,林墨终于有精力琢磨一下以后的出路,按理说,以自己现代人的智慧,在这个时代找点营生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呼!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林墨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一名黑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刀,站在自己面前。
“请问……你找谁?”
黑衣女子没有答话,四下看了看,眼见没有地方可以藏身,便直接来到床上,钻进被子里。
林墨已经惊呆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那边有几户人家,你们几个,过去看看!”
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声,很快,有人开始叫门,语气十分不善。
林墨不敢怠慢,上前将门打开,三名官兵出现在门口,问道:“有没有看到一名黑衣人?”
林墨心说,人现在就在我床上呢!
但是,如果女子的身份暴露,问题又来了,官兵抓捕的定是逃犯,为何逃犯往你家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看到了,往北边去了。”
为首的官兵顺着林墨指的方向看了看,说道:“那边是大运河,看来反贼是想坐船逃走,追!”
林墨心中暗暗好笑,古人都这么好骗吗?
“等一下!”
突然,那名官兵似乎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看了看,说道:“里面搜一搜!”
林墨一下子紧张起来,赔笑道:“几位官爷一路辛苦,不妨坐下喝口水歇一歇……”
“站那别动!”
林墨看到官兵直接往里面闯,赶忙说道:“官爷请留步!”
为首的官兵一下子抽出刀来,喝道:“你要做什么?”
林墨赶忙解释道:“官爷莫要紧张,是贱内染了风寒,已有多日卧床不起……”
一听到林墨这么说,为首的那位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会意,提着刀向里屋走去。
“相公,家里是来了客人吗?”
只见一名女子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身上只穿了一件嫣红色的贴身小袄,扶着门框不住地咳嗽。
林墨脑子急转,说道:“娘子你怎么出来了?郎中说了,你这个病可是会传染的,快回去躺着。”
闻听此言,那几名官兵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嘴里嘟囔道:“呸!真是晦气!”
说完之后,三人继续向北追去,林墨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却看到那女子正在冷冷地看着自己。
此时,女子只穿了一件小袄,曼妙的身材显露无余,正所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美人如斯矣。
“看够了吗?”
林墨咽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个……姑娘,你快走吧,万一他们去而复返,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为何要帮我?”
林墨想起那把明晃晃的短刀,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一看姑娘就不是坏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女子冷冷说道,“我刺杀了一名朝廷大官。”
“啊……”
“那些官兵没你想象的那么笨,如果抓不到我,肯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你……”
话未说完,只见女子一个踉跄,几乎摔倒,林墨下意识地伸手,扶在女子的纤腰上。
女子脸上泛起一阵绯红,嗔怒道:“你放开!”
林墨只得收回双手,却发现手指上沾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血。
“你受伤了?”
女子脸色愈发惨白,用手按着后腰,咬着牙说道:“不关你事。”
林墨真的很无奈,明明是你往我家跑,还爬上了我的床,现在却说不关我事,好像我很爱管闲事似的。
“得赶紧止血啊!”
“不用你……管……”
话音未落,只见女子身子一晃,栽倒在林墨怀中。
林墨双手伸开,紧张地说道:“哎!我可没动啊,是你自己……”
女子身体一滑,向下摔去,林墨再也不敢犹豫,一把抱住,却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一缕淡淡的体香飘进鼻孔,林墨定了定心神,用尽全力将女子抱上床,纠结了许久,最后把心一横,眼下救人要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已经顾不上了。
撩开女子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只见女子的后腰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关键是伤口还在流血,林墨犯愁了,眼下没有止血的药物,也没有缝合的针线,这可怎么办?
看女子的脸色,分明是失血过多,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
林墨四下看去,目光落在自己烤田鸡的木炭上,心中灵机一动,上前去抓了一把草木灰,轻轻涂抹在女子腰间的伤口上。
女子柳眉微颦,轻哼一声,似乎在昏迷当中依然感觉到了疼痛,林墨见状,口中喃喃道:“实在是条件有限,将就一下吧。”
涂完草木灰,又从床头扯了一块布条,裹住伤口,然后撩开被子给女子盖在身上,却见藏在被子里的短刀和夜行衣露了出来。
林墨心中暗暗感慨,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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