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又看了看阎老五,说道:“要不这样吧,本宫要五成就够了,剩下两成给老五,算是咱们三人合伙,你们两个心意如何?”
阎老五心说你们老朱家人可真有意思,不想还钱就直说,扯什么股份,谁知道这门生意能不能赚钱啊……
心里这样想着,口中说道:“谢殿下提携!”
朱瞻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说道:“那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由林墨安排,需要钱还是需要人,直接找老五要!”
林墨脑子里有点乱,阎老五出银三千两,自己出两千两外加技术,然后朱瞻基占五成,自己占三成,阎老五占两成,咦,好像有人在空手套白狼啊……
“有殿下和阎大人的支持,酒坊生意一定没问题,在下这就去开始准备了。”
反正套的又不是我的白狼,套就套呗!
关乎整个北京城的烧酒买卖就这么定了下来,林墨从北镇府司出来,回到家中,然后就看到叶红梅和小倩两人满脸喜气地望着自己。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恭喜老爷高中院试案首,以后就是秀才大老爷了!”
林墨这才想起来,对啊,今天院试放榜,自己都给忘了。
“区区院试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瞧把你得意的!”叶红梅脸上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家男人考中秀才,忧的是,越往前进,自己的身份问题就越容易暴露。
可是,林墨面前有着大好的前程,不可能就此不前,以后……
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小倩,去买些酒菜,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买菜可以,酒就算了!”林墨赶忙说道,“咱家就是酿酒的,买什么酒?直接去酒坊拿!”
“是,老爷!”
小倩走后,林墨这才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叶红梅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担心你的身份?”
“对,”叶红梅点点头,说道,“若是我的身份曝光,便是抄家灭族的罪过,我担心你……”
“如果有的选,你是选择南山堂,还是选择做一名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
叶红梅沉思了片刻,说道:“以前的时候,我以为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并且,随时准备了以身赴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想过。”
“那现在呢?”
“现在……我不知道……”
林墨心中早已准备好一些说辞,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南山堂的人,大多有亲朋好友在边镇一带服劳役吧?”
“对,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墨知道,靖难遗孤的问题能不能和平解决,关键就在于边境服劳役的这几万人。
“假如说,边镇这些服劳役的人能够回到内地,或者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你觉得……对于南山堂的人来说,会形成怎样的改变?”
“可能……很多人都不会再造反了吧……”
“为何?仇不报了?”
叶红梅苦笑一声,说道:“朱棣在位十八年,根基稳固,除非建文皇帝站出来,登高一呼,否则,只凭我们这些人,除了以身赴死,怕是难以撼动人家一丝一毫。”
林墨心中暗道,还以为你们都是不怕死的愣头苍蝇呢,原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我能让皇帝下诏,赦免在边镇服苦役的那些人,你能不能劝一劝宋先生,让他放弃造反的念头,化解了这段恩怨?”
“朱棣怎可能会答应?”
叶红梅摇摇头,她很清楚,如果赦免了这些人的罪行,朱棣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造反,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万事无绝对,我可以试试!”
“你现在前途无量,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叶红梅一脸关切地说道,“若是你以后有所成,一定要为百姓多做些事,就算我去了地府,此生也无憾了。”
“放心吧,地府不敢收你的,否则的话,我就追过去,从牛头马面手里把你抢出来!”
看到林墨一脸嬉笑的模样,叶红梅嗔怒道:“人家都说敬鬼神而远之,你可倒好,一天到晚把牛头马面挂在嘴边,好像你们很熟一样?”
“别说牛头马面了,就是十殿阎罗想要拿你,我就把阎罗殿给他端了!”
“你就别贫嘴了,明日跟我回一趟家吧,义父要见你!”
“宋先生要见我?”
林墨想了想,自己科举之路是借助人家关系开启的,现在也该是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是啊,你现在可以有资格参加秋天的乡试,义父问你,是直接报名,还是等三年以后?”
从县试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再有两个月就是乡试,这么短的时间,一般人肯定准备不及,到时候万一落榜就难看了。所以,为了稳妥,可以选择三年之后再考,保证考个好名次。
林墨和其他读书人不同,他对付考试有自己的心得,将要求极其繁琐的八股文拆开,化繁为简,然后用刷题的方式来准备,根本不需要三年以后。
“既然可以考,为何要等三年?”
“你的意思是,直接参加乡试?你准备好了吗?”
“这事还有什么准备的,到时候直接去考就行了!”
“如果你决定了,明日跟我去见义父吧,乡试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今年香山书院有三名考生,义父的意思是,让你和那三名秀才一起去书院闭关研读。”
林墨当然不愿意,酒坊的事马上就要启动,这可是太孙的生意,可不敢耽误了。
只不过,自己对考试的细则还不够不熟悉,人家是专业的,过去聊一聊总没什么坏处。
“那好,明日一早,我陪你回娘家!”林墨想了想,又说道,“咱俩都成亲这么久了,我还没正式拜见一下你娘呢,你帮我想想,准备点什么礼物才好?”
“我们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愿意去,我娘定十分开心,若是不愿意,也不会强求。”
“去,为何不去?”林墨一拍大腿,叫道,“娶都娶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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