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呻yín了一声,华紫菀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发现头顶和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华紫菀摇了摇头,她记得今日是姑母华连翘十数年来第一次回柳州家中探亲,爹娘都张罗着给她和姑爷好好吃了一顿颇有家乡风味的美食。然后……
华连翘说这么多年没有回家,这次专程带了一本孤本的佛经回来,要华紫菀供奉到华府后院的佛堂内,求佛祖保佑华府世代荣华富贵。
这是姑母一片心意,华紫菀自然是照做了。她让爹娘和姑母姑父聊天,自己带着丫鬟当归跑到佛堂里去供奉佛经。因为华连翘说供奉佛经之后要在佛像前诵经七七四十九遍才能彰显诚意,所以华紫菀就让当归在一旁候着,自己去蒲团上跪着捧经诵读。
然后,她的后脑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就一头栽倒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华紫菀想起来,撑着手臂想坐起来,结果一低头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一个赤身男子双手摁在她的两侧,然后脸朝地趴在她的旁边,而她则是蓬头散发衣衫不整非常狼狈。
“当归!当归!”华紫菀吓得发抖,急忙尖声叫着当归的名字,却发现当归早已不在佛堂里,这里黑洞洞的只有她和趴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华紫菀费力用手推那男子,却发现那男子死沉沉地趴在那,身上的体温有点不同寻常的低。
这可如何是好?华紫菀慌了手脚拼命推搡,奈何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以她这个年纪的气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就在华紫菀无计可施的时候,佛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刚要扭头去看,就见门口一道纤细人影提着一盏灯笼将她照的一清二楚!
“啊——”
华连翘一声惨叫将紧跟着她一道过来的华父华母也吓了一跳,他们二人往佛堂里一看,华母就哀叫一声晕了过去,华父脸色铁青地扶住将她安置在一把椅子上,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起趴在华紫菀身旁的男子,冲着华紫菀嘴唇哆嗦:“你,你这个……”
原先尖叫的华连翘倒是回过神来,安抚自己的兄长:“哥哥你别动气,这件事情不宜声张,我们先把这jiān夫绑起来再说。”说着就去拽那个赤身男子,结果那男子一咕噜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华连翘大喊一声:“夫君!”提灯一照,就看她那官至户部尚书的文弱夫君口吐白沫气都断了!
“紫菀,这是怎么一回事?”华父脸色极为难看,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直看重的女儿居然和自己的姑父卫珖交缠在一起,甚至于这姑父都瞪目吐舌地死在了她身旁。
华紫菀吓得发怔,一直摇手:“爹,女儿真的不知道,女儿在佛前诵经,当归也一直跟着女儿。然后,然后女儿忽然就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当归也不见了,姑父……姑父他就在这儿。我什么也不知道,爹你要相信我!”
华父锁着眉看华紫菀,然后扭头看了看妹夫的死状,等他看清楚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卫珖唇边的白沫散发着一股药味,华府的人都熟悉药性,那分明就是催情的东西,再联系一下华紫菀和卫珖的模样,在场的人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不要脸!”华连翘痛哭失声一个耳光砸了过来,“两年前哥哥嫂子带着十三岁的你去京城拜访我,我就看出你对卫珖有爱慕之心,所以我才一直避着不肯回家。我还以为过了两年,你也长大懂羞耻了,没想到你居然给自己姑父下药,害的他耐不住药性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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