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伸手捏苏瑜的小脸,“你此生,只能和我一人共度,不论你是镇宁侯府的苏瑜,还是金枝玉叶赵瑜,你身边的男人,只能是我,听到没有。”
他眼底怒气早已散去,泛着炽热的滚烫,说的万分认真。
苏瑜心头情愫荡起,也不知是情之所至还是那一夜受了赫兰琦的影响,直直迎上沈慕的眼睛,道:“你可知,和我在一起,要面临的问题可能不仅仅涉及生死。”
沈慕捏着苏瑜脸蛋的手微微一重,“没良心的,我和你在一起,还在乎生死?”
苏瑜也不知怎么,沈慕语落,她就冒出一句,“我和秦铭一夜不归,又吃了酒,你就不怕……”
沈慕脸色骤然一凝,一语截断苏瑜,目光凌厉,“我怕,我当然怕!只是……”
沈慕双手扳住苏瑜的肩头,一字一顿道:“可你知道吗?你若受到伤害,我只会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只会让我拼命的用我所能去爱你!你能明白我吗?你是我沈慕的女人,不论你是如何,都是我沈慕唯一的女人!”
沈慕表白的如此直接,苏瑜双目不由含泪。
她原本担心,她和秦铭一夜不归,会在沈慕心头留下芥蒂,是她多心了。
“我已经不是镇宁侯府的大小姐,宫里……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处……”
“你是镇宁侯府的大小姐也好,你是金枝玉叶也罢,你是白衣平民也无所谓,只要你是你,我就是我。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关身份,无关背景,记住了吗?”
“风花雪月,刀枪剑戟,只要和我共度的那个人是你,我就是幸福的,记住了吗?”
苏瑜泪流满面,点头。
沈慕一把拥了她在怀里,“小没良心的,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傻话了,知道吗?”
苏瑜一脸泪痕,在沈慕怀里蹭着点头,听着沈慕的心跳,这种心跳,不同于秦铭的那种坚稳如磐石,却是带着滚烫的温度。
这是爱人的心跳。
片刻,沈慕的下巴蹭在苏瑜有些松散的发髻上,呢喃般道:“瑜儿,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嫉妒秦铭。”
苏瑜……
“从被南宫骜绑架,到得知镇宁侯府的真实面目,一切发生的那样毫无征兆那样突然,你的心里,一定犹如刀割剑剐,一定像是压了千座大山,那些天,你养着身子,虽不提,可每日眉宇间笼罩着的悲伤凝重。酸楚愤怒我却瞧得真切,可现在,你满面之色皆是轻松,不过一夜功夫,那些积压在你心头的情绪,就一扫而空烟消云散。”
“为你解除烦忧的人,是秦铭,不是我,你知道吗瑜儿,我很感谢秦铭,可也更嫉妒他,我多想陪你走过一切喜怒哀乐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沈慕的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灼伤,苏瑜听着心疼,从沈慕怀里起身,双手抚上沈慕带着拉渣胡子的面颊,拂过他的浓眉,道:“让我一接烦忧的,不是秦铭,是一旷无垠的天地万物,是震人心魄的玉龙雪山,是犹如绸缎钻石一样的夜幕星河。”
沈慕抓住苏瑜的手,放到唇边。
他的唇,很是滚烫。
“可陪你看过这浩渺万物的人,是秦铭。”
苏瑜……才说不在乎,分明就是在吃醋!
这个大醋缸。
不过,秦铭那样优秀的男人,沈慕吃醋,也是常情,他若无一丝醋意,只怕现在就轮到她自己伤怀了吧。
毕竟,吃醋说明在乎。
眼角眉梢忽的泛起异常璀璨的亮色,苏瑜嘴角不由上扬,道:“我在云南的一个小村子里,和一个叫赫兰琦的姑娘结拜姐妹,是她的豪爽和热烈打动了我,让我恍然顿悟许多事情。”
沈慕眼底涌上意外,“你还结拜了?”转而又黯然,“看,秦铭还目睹了你与人结拜,我却没有。”
苏瑜……
身子微微一欠,在沈慕滚热的红唇落下飞快一吻,“你有的,秦铭一辈子都不会有,傻子,嫉妒旁人做什么,你拥着天底下最好的,旁人才是要嫉妒你。”
沈慕没有料到苏瑜会突然一吻,顿时眼底浮上欣喜暖意,嘴角含了不由自主的笑,“不害羞,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
苏瑜娇嗔道:“莫非不是?”
沈慕哈哈大笑,“当然是!我拥有的,是天底下无人能及的瑜儿!”
一断醋意,总算消解。
马车颠簸,不知又行了多久,话题总算又回到那些扑朔迷离又沉重不堪上。
“……你被南宫骜绑架当天,京城就风声四起,大街小巷,上至古稀老人下至蓬头稚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皇后的嫡亲女儿,当年顾淮山偷梁换柱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沈慕语落,苏瑜大惊。
这乃皇室丑闻,关乎皇室尊严皇上颜面,却是被传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皇上会是如何心情,苏瑜不用想都知道,只觉心头惊骇,“这消息……”
沈慕同情的看着苏瑜,“我查过,是苏恪让人放出的。”
苏恪!
苏瑜脸上骤然浮起一个果然是他的冷笑,只是,一时间,她却猜不透,苏恪为何要如此。
激怒皇上,让她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猛地,苏瑜想到南宫骜绑架她到云南一事,登时心头一个激灵,一切恍然。
皇上想要除掉秦铭,苏恪深怕皇上的计划图谋失败,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一旦她在云南发生意外,那么,皇上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除掉秦铭了。
毕竟,她是金枝玉叶,是公主!
呵!难为苏恪真是用心良苦,“我此番回京,还不知他要如何对付我!”
苏瑜冷声说道。
“他现在,自顾不暇,怕是没有功夫对付你。”沈慕眼中蓄了杀机。
“怎么?”
“你还记得在被绑架前,你在我家遇到的那桩事不?”
苏瑜怎么会忘了,甘氏欲要迷晕了她和沈慕……“难道你母亲也牵扯到这件事情中?”
“我母亲跟前的丫鬟将藏在我父亲书房的一枚刻章,悄悄放到了我的屋里,那枚刻章,是苏阙的,是苏阙调兵的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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