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家宅门快被敲烂了,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张西京披上衣服,睡意朦胧的走出去,嘴里嘟嚷着:“谁呀!一大早就这么吵闹,还不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
然而一打开门,看着镇上的村民都在门口了,半眯着的眼也睁开了,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村民们没给张西京思考的时间,直接拉走他。
张西京急着喊道:“哎!哎!哎!到底怎么了?别走这么快!我还没穿好鞋呢!”在村民的包围下,想回头进屋都难。
镇尾菜地里的牛棚旁边的干杂草堆上血迹斑斑,而待在这里的水牛被拉走了,走进牛棚里一看,一具尸体躺在杂草上,胸口的血最多,染红了半个身子,身上还有几个被牛踩过的印记,五六个村民围在这里,仔细一看,依稀能看出个人样。
“这谁呀!死得这么凄惨?”
“这脸都看不清了!”
“那不是么!太可怕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侧头一边,不敢直视前方的尸体,看到张西京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给他进来。
张油头拉着张西京走过来,嘴里喊道:“都让让,西京哥来啦!”回头对张西京说道:“快看看,死人啦!”
张西京惊道:“啥?死人啦?”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去牛棚,看到这具尸体,脸色微变,抬起头来看一眼周围,死者面部血肉模糊不清,认不清是谁来,看着这头皮上还在的稀疏白发,又察看死者胸部,被挖心出来而死去…挖心…那个女鬼没有找到,如今又出来害人了!
张油头站在张西京背后探头探脑的瞧着,疑问道:“西京哥,这事可玄乎?”
张西京摇摇头说道:“这都认不出人来了,是不是我们镇上的人还不知道,回去问问哪家老人不见了?”
张油头挺直腰杆,对着周围的村民说道:“好咧,记住回去都看看自家老人还在家中不?西京哥,还有什么吩咐?”
张西京说道:“日落西山,就回家好好待着,别半夜三更出来瞎逛…”说到这里,瞬间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一眼这具尸体。
张油头说道:“都听好了,小命要紧,别瞎逛悠!”回头看着张西京还想再问点事的,只见他急匆匆地跑了。
这张西京一走,凑热闹围观的村民也散了,两三人结伴而行,以防不测。
麻花从牛棚后面走出来,低头看一眼躺在那里的尸体,阴冷的笑着。
张油头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鸡皮疙瘩都起来,暗想道,不会是我倒霉遇到鬼了吧?咽口水下去,给自已壮胆,拿起旁边的棍棒,转身过去,没看到想象中的鬼,却看到了衣衫半解的麻花。心虚的看一眼周围,扔下木棍,将麻花拉到牛棚后,说道:“你怎么来啦?!这刚死人呢!”
麻花不冷不淡的说道:“知道,看到那牛棚里的尸体了,死得好惨呢。”
张油头叹息道:“到底做什么孽了?镇上从未出过这么多人离奇死亡的事…哎,麻花呀!刚西京哥来看过,晚上别出门了,夜里贼人多。”
麻花看着张油头,手指在他胸膛打转儿,说道:“油头哥,你半夜不出来,那怎么跟人家一起?到了晚上你不就是一个采花贼么!”
看着麻花这副模样,张油头心头又痒痒了,抓着她的小手,开始打情骂俏起来了。
麻花继续吸取张油头的阳气,看着他的阳气即将被自已吸空,嘴角微微一笑,眼看着张油头渐渐昏迷过去。
墨卿站在麻花身后,看着她吸取那个男人的阳气,这个麻花分明就是鬼上身,看到了那个红衣女鬼的身影,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无声无息地贴在她的背上。
黄符贴在麻花背上,麻花发出惨叫声,手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在地上打滚,回头看一眼是谁在暗算自已,看到那张绝美的脸,脸色煞白,没想到是墨卿来了。
“啊—”将映被逼出麻花的身体,没想到墨卿在这里?看一眼那黄符,看着周围,莫非是李良?警惕着,他们联手对付我么?
墨卿比张西京来的更快,察看这具尸体,一眼看出来这是那个女鬼所杀的手法,巧合的是正好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麻花的身影,便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将映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李良的身影,暗想道,他是要在暗中帮助墨卿么?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看着墨卿,说道:“求求你放过奴家…奴家也是身不由已,一切都是李良指使的!非奴家本意所为!呜呜…”
墨卿厌恶的看着这个女鬼,真是哭笑都难看,难以入目。从她口中听到李良的名字,看来,他们确实有点联系。
虚空上一个巨大的鬼爪压在将映身上,墨卿冰冷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走了之?我要的是你魂飞破灭,永不超生,以此来为雪儿出一口气,她的痛,我要你千倍万倍来体会,当然,我不会一下子就杀了你。”
巨大的鬼爪紧紧的捉住将映,墨卿从旁边的尸体拿起一个小酒瓶,把将映收进酒瓶,以黄符封口,做完这一切,便离开。
张西京一路上直冲而下,打更报时的老头并不住镇上,儿女早已身亡,几年前就进了山里住着,就晚上出来打更报时赚点酒钱买酒喝。
镇尾的后山中,绿意葱葱的树林中,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往上,而张西京顺着这条小山路跑着,很快跑到山腰处,这里有一片空旷的土地上有一座简陋的小木屋,这里就是报时老人的住处。
张西京大口大口的喘口气,扶着树干走着,直接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走出小木屋,大声喊道:“报时老头!报时老头!报时老头—”
慢慢地走回镇上,又回去凶杀现场,看着牛棚中的尸体,呢喃自语:“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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