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曜身上只裹了件睡袍,腰间的带子虚虚系着,走动间带子松垮下来,要掉不掉地挂在他身上,明明什么都没露出来,却荷尔蒙爆棚,看的人脸红心跳。
顾韵诗心跳乱了几拍,手摸了摸肚子勉强从美色中拉回神志。
她眼神慌乱地眨了眨,不敢和傅文曜对视,眼看着傅文曜一步步逼近,她抿唇不断后退。
腿弯撞到座椅边沿,无路可退。
清冷的男性味道扑面而来,身后无处可退,顾韵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脑飞速转动。
为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崽,也绝对不能再和傅文曜有任何的亲密接触。
得尽快从这里离开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她才能放下心。
想到这,顾韵诗心一狠,悄悄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当即疼得眼泪滚落下来。
她像是害怕至极一般跌坐在座椅上,垂着头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结结巴巴道:“傅,傅先生,我,我是顾韵诗,不是姐姐……”
傅文曜当然知道她不是顾小满,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异常。
他居高临下冷睨着瑟瑟发抖的顾韵诗,幽深暗沉的黑眸掠过一丝厌恶,嗓音森寒如霜。
“嗯?”
男人身上豁然炸开森冷慑人的气势,整个衣帽间的温度瞬间跌至冰点,气氛压抑低沉。
顾韵诗打了个寒颤,垂着眼不敢抬头去看傅文曜,手紧紧抓住座椅边沿,指节泛白。
她战战兢兢地张了张嘴,刚准备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蓦地被男人一把拉住抵到镜子前。
傅文曜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仰头看向镜子,黑眸如同幽暗的寒潭,让人心惊胆寒。
“这张脸,怎么解释?”
他透过镜子沉沉看着顾韵诗,鹰隼般的眸子犀利凌厉,手指拨弄了下她齐肩的短发,漫不经心地挑眉。
“和小小一模一样的短发,又如何解释?”
傅文曜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深邃的黑眸写满了漫不经心,顾韵诗敏锐察觉到平静之下森冷的杀意,害怕的腿都在发抖。
第一次真切意识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她咽了咽口水,颤抖地抬起手在脸颊处摩挲片刻,小心地揭开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
镜子里逐渐显露出她真实的样子,为了让人皮面具更加贴合,她之前的妆容十分淡,大约是戴了一整晚面具的原因,脸颊处冒了几颗痘痘,和之前那张明艳精致的小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像是被人施了变丑魔法一般,瞬间从绝世容颜变成了小家碧玉脸。
容貌的变化太大,顾韵诗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本来的脸,气得咬牙,随手将手上的面具扔到旁边,眼不见为净。
余光瞥到傅文曜骤然阴沉下来的脸,她蓦然从嫉恨中清醒过来,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傅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姐姐说,姐姐说,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做,就要让爸爸妈妈做一辈子的牢。”
“妈妈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又是高龄产妇,根本不能一直住在监牢里。”
她边哭边小心觑着傅文曜的脸色,“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哭着求姐姐别这样做,可是姐姐似乎早就和禹行哥哥计划好了呜呜呜呜。”
“我只能,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姐姐说她早上会悄悄换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竟然还没回来。”
她哭的满脸是泪,看上去凄惨极了,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昨晚,昨晚我没想怎么样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们竟然,竟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呜呜呜呜……”
她擦了擦眼泪,悄悄抬眸看向镜子里的傅文曜。
傅文曜面色无波无澜,仿佛顾韵诗刚刚说的话和他无关似的。
幽暗深沉的双眸漆黑深邃,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顾韵诗原本以为傅文曜听到一切是顾小满计划的会厌恶顾小满,会暴怒,哪怕是不相信她的话,怒气冲冲去找顾小满。
她设想了无数种傅文曜发怒的样子,却没想到,傅文曜竟然会如此的波澜不惊,甚至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顾韵诗疑惑地眨了眨眼,一时摸不准傅文曜的心思。
按照常理,没有男人能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她不信,傅先生会对此无动于衷!
难道,实际上傅文曜根本就不爱顾小满,之前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
实在想不明白,她暗自咬牙,敛眸又添了一剂猛药。
“昨晚,姐姐明明早早就和邵禹行离开了,怎么,怎么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她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傅文曜的反应。
傅文曜松开手,敛眸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许久都没再开口。
顾韵诗不信邪地拧眉,自问自答地摇摇头。
“应该不会的,可能姐姐只是睡过头了而已,应该一会就会过来的。”
傅文曜依旧一语不发,没任何别的反应。
顾韵诗眼珠子转了转,索性放弃试探。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安稳着。
她擦了擦眼泪,硬着头皮将这场独角戏演下去。
“傅先生,我,我还是先走吧。不然,若是姐姐回来看到……肯定会伤心的。”
“伤心?”
傅文曜淡淡扫了她一眼,薄唇翘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胆敢让人送来一个赝品,我看她不是伤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嗓音森寒,面色铁青,显然是气急了。
顾韵诗一滞,大着胆子看向暴怒的傅文曜,轻轻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这种事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生气的。
敛眸遮掩住眼底的喜色,顾韵诗心里这才有了一丝计划成功的快意,强压下上扬的嘴角,软软安慰。
“虽然邵禹行是姐姐的初恋,姐姐曾经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但姐姐已经和您在一起了,想必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说着,她鼓起勇气拉住傅文曜睡袍的袖子,撒娇般晃了晃。
“说不定,姐姐只是有些话要私下里和邵禹行说,又害怕您会生气,所以才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让我假扮成她。傅先生,您千万别生姐姐的气呀,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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