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身影,闻言脚步一顿,刚刚缓和的脸色重新布满阴霾。
他握紧了手掌,冷哼一声,“走就走,不要拦着她!”
“咦?”
林管家看着厉封北上楼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少爷真的移情别恋了吗?
厉封北回到卧室,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在回来的路上,在经过服务区的时候,他忍不住把熟睡中的她抱到了他的车上。
他偷偷地看了她的身体,确实惨不忍睹。
他承认,在医院他确实失控了,每次只要看到她跟许天宇在一起,他就忍不住的难受,更何况,他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哭。
什么事情需要抱在一起哭?
这不是典型的给他戴绿帽吗?
想到这,他的心情即烦躁又郁闷,他打开抽屉,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眼角余光扫到一盒红色包装的套套。
微微拧了拧眉,刚才没有做措施,不会怀上吧?
看来是该要个孩子了,晨晨和安安都长大了,套不住她,只有再要个孩子,她才会乖乖地留在他的身边。
这个夜晚,他坐在阳台上,足足抽了半包烟才回房。
洗了澡,看着空荡荡的大床,怎么都不是滋味。
忍了又忍,最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安安的卧室,轻轻推开门。
她已经陷入熟睡,卷着被子,蜷缩着身子,用一种缺乏安全的姿势睡着。
厉封北坐在床边,垂眸凝视着她的睡颜。
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阖动,被子盖得太严实,小脸红通通的,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像是成熟饱满的果实,等到人的采撷。
他像是受到蛊惑那般,缓缓地低下头去,在距离唇瓣一厘米的地方,他生生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动作说不出的爱怜和疼惜。
仿佛是受到他的打扰,她不安地开始扭动。
睫毛因为害怕一抖一抖地,“不要……厉封北……求你……我好疼……”
厉封北的心狠狠一震,内心深处淌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
“乔乔,对不起……”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能克服心里的傲气把这句抱歉的话说出口。
温乔即使在睡梦中,也听到了厉封北的声音,整个人更加害怕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厉封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颗心都在你的身上,我也是一个人,你怎么下的了手?”
“厉封北,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要了我的人和身,却不知道珍惜!”
“厉封北,你说你要学会爱情,你要对我好……可是……你却让我疼……”
“好疼……”
“厉封北,你骗我……我不要再留在你的身边了!”
这些话,一句句就像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疼得他快要承受不住。
厉封北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抱住了她。
“乔乔,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感受到肩膀上的温热,温乔一惊,顿时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
对上一张愧疚难过的脸,她立马恢复了冷漠,一把就将他推开。
那警惕的样子,再次在他的心上刺了一下。
他艰难地咽了咽嗓音,“乔乔……”
面对那双倔强却清澈透明的眼睛,“对不起”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出去!”温乔大大的眼睛里,裹着晶莹的水珠,警惕地看着他。
裹在被子下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身体的疼痛,让她对他产生了本能的害怕。
厉封北心疼极了,他朝前走了一步,想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你别过来!”
温乔却尖叫着,操起一旁的枕头,就往厉封北的身上砸。
她激动地大喊:“你走开!你给我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柔软的枕头砸在身上并不觉得疼,但是她崩溃的情绪让他十分担忧。
他抓住了枕头,害怕她伤到自己,“温乔,把枕头放下来!”
温乔想把枕头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
温乔松开枕头,又在床头柜上找东西,她的手机,充电器,凡是可以摸到的东西,一个一个往厉封北的身上砸。
“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厉封北看了眼床头柜的方向,看到白色的药膏。
他抓起药膏,讨好地说:“乔乔,你涂药了吗?”
“……”
她刚才身心疲惫,哪还会在意这个?
根本就不记得还有膏药这回事,当然也有部分跟他怄气的意思。
她就是不想涂药。
“我不要!”她的眼睛闪烁着倔强和恨意,“出去!”
厉封北瞳孔一缩,心一阵紧缩。
她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这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
“那你自己涂好,我看着你涂好我就出去!”
“不要!你出去!”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脱衣服。
他就是个禽兽,她现在哪哪都疼,他不温柔的时候,身上真是有毒。
手有毒,嘴巴有毒,那个地方都有毒。
见她如此,厉封北也来了劲,他往床边一坐,一脸无赖的模样,“那你看着办,你不涂药我就一直坐在这里,坐一个晚上也是可以的!”
“厉封北,你无耻,你还能要点脸吗?”
温乔被他气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想好好的,他不信她,冤枉她给他戴绿帽子。
她想离开,他又不让,偏偏死性不改地做着伤害她的事情。
这一刻,她全所未有的迷茫。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出不出去?”她哭着指着门口。
“不出去!我看着你涂了药才走!”他狠了狠心,眼神带着执拗和坚定。
温乔彻底火了,也绝望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药膏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她用被子盖着自己,开始摸索着给自己涂药。
可是这个地方……
这个动作……
这个情景……
她一边哭,一边涂药,他就在旁边看着。
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虽然用被子盖住,他看不到被子下面的情景,可就是这样半遮半掩,你偏偏知道被子下是怎么样的情景,才真真是勾心勾肺,让人欲罢不能。
一股熟悉的冲动冲上小腹,厉封北面红耳赤,幽深的眸子染上一股熟悉的炙热。
他担心自己再做出什么让她更讨厌自己,不自在地别开头,随即站起身,掩饰尴尬那般轻咳了两声,“咳咳,涂好药就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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