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痛,提不起一丝灵力。
是了,被三道天雷劈了个正着,是该这个感觉!
等等……
沈御蛟猛然睁开双眼,强忍着痛意,龇牙咧嘴的坐起身来。
入眼的是一间简朴的茅草屋。
床头放着一个小小的木桶,屋顶正有雨水滴滴落下。
屋顶好像有什么细细簌簌的声音,但被雨声遮盖,听不真切。
沈御蛟环顾一圈,没见到人。
这屋子小的可怜,只需要环视便能尽收眼底。
沈御蛟狠狠的在火炕边缘砸了一下,该死的臭丫头,害得他修为大损,身受重伤。
他一定要杀了她!
那一双妖艳的眸子中闪烁着凶光,心中顿生恶意。
他曾救她性命,不想竟被恩将仇报。
真是枉费了这三年,他夜夜如她的梦,给她暗示。
“轰隆!!!”
一声巨响,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再次劈晕了沈御蛟。
此时此刻,披着斗笠的绯然刚在屋顶刚修补完那三道天雷留下的大洞。
她怔怔地看着劈下来的天雷在面前炸开,屋顶上又添了新的洞。
绯然:“……”
那少年怎得……又被雷劈了吗?
绯然从屋顶的洞口边缘探头看下去,果然那躺在火炕上的少年被劈的浑身焦黑。
绯然忍不住扶额,一时间竟不知该先下去看看他还活着与否,还是该先修补屋顶。
顾念着心中的情意,绯然还是先爬下屋顶,匆忙进屋。
一探鼻息,还好……他还活着,只是气息有些微弱。
绯然只好费力地挪动沈御蛟的身体,把他搬到淋不到雨的角落,继续回去修补屋顶了。
带到夜幕降临,这毛毛细雨也总算是停下来了。
绯然摸了摸身上的荷包,里头也没有多少银钱。
想着这些是自己几日的伙食费,可再看看那个被劈的不成人样的少年,她还是咬了咬牙,下山去了。
金疮药,绷带。
绯然很少受伤,也是第一次来买药,没想到竟然……这么贵。
她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但总归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这些身外之物也算不得什么了。
绯然回去的路上,又在山林里采了些野果。
夜已经深了,山中时常有野狼出没,在山头上‘呜呜呜’的低鸣个不停,格外唬人。
绯然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心里有些害怕了。
她把果子塞进怀里,鼓鼓囊囊的鼓起一个大包。
三步并作两步走,她慌慌张张的回到小屋。
一进门,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人还没醒来。
绯然把怀里的果子都掏出来,又拿着金疮药和绷带踱到火炕边。
少年白嫩嫩的脸颊此刻也被黑烟熏得黝黑,更别说是其余的部分。
绯然无奈,摇了摇他的肩膀,道:“公子,公子,你醒醒,醒醒上药吧。”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这人被劈了个外焦里嫩的,受伤面积有太大,绯然总归是个女孩儿家,不太……方便。
可沈御蛟生生地受了四道天雷,而且第四道还是在他修为所剩无几的时候受的,根本不可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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