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展露出来的神态，让李扬脑海之中浮光掠影，想起了在看守所孙老头，给自己那一张相片。
泛黄的相片上，那一张相片上。全家福当中的那个女孩孙艳，在盈盈一笑之间，展露出来的神态，和现在的孙婉儿有着几分神似。
愣了一下，李扬再仔细看起了孙婉儿这一张脸。
仔细的一经辨认，两张脸的轮廓都是几乎雷同。只不过，现在的这张脸，比起照片中孙艳的那一张脸，只不过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的历练，还多了几分的端庄。
一刹那，李扬几乎都是可以肯定，这孙婉儿恐怕只不过是孙艳后来的化名。
“怎么，这会害怕了?”孙婉儿看着李扬，嘴角之上噙着一丝冷笑，开口慢吞吞的道：“刚刚你在拍卖场上,可是牛气的不得了。这会儿，怎么害怕了起来。这可不像你，堂堂江城李扬。”
李扬听着孙婉儿的嘲讽，从思绪之中抽身而出。
看着孙婉儿，忽然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不是害怕了，而是我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一个人?”孙婉儿越发迷茫了起来，不解的看向了李扬。
李扬笑了笑，然后很是自然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张泛黄的相片，递了过去。孙婉儿有些不解的接了过去，仔细一
看。
顿时，花容之色，脸色煞白。
关于这一段记忆，孙婉儿已经封锁了起来。现在，陡然被李扬这么活生生掀了出来，在她脑海之中产生了惊天动地震荡。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相片?”化名孙婉儿的孙艳，这会儿惶恐的看着李扬，开口喃喃的说道：“你怎么得到的，怎么得到的。还有，你知道什么?”
现在的孙婉儿，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端庄。反而，有了一些诚惶诚恐。
李扬轻轻一笑，依旧是慢吞吞的说道：“不管我怎么得到的，但是我就得到了。还有，你的所有秘密，我都已经知道。这些年来，孙艳你过得可好吗?”
听着这熟悉的两个字孙艳，这个女人终于是一瞬间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整个人，一下子受到了强有力的刺激。指着李扬，全身一阵颤抖，开口重复的说道：“你，你，你……”
一时之间，孙艳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看向李扬的眼神，是那么的充满恐惧。
李扬安静的坐着，看着这个女人最深的秘密暴露出来，这会惶恐不安的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开口感叹道:“真是一个心狠的女人，连自己的母亲都是动手了。哎……”
长长的叹气声，一下子解开了孙艳的伤疤。
这个生活的风风光光的贵妇人，甚至即将成为国母。但是，这个时候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气场十足，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霸道的女人，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温婉和风度。
“得了，这真是意外的收获。”李扬这一瞬间，继续感叹了起来：“我想过你是孙婉儿，但是我没有想过你是孙艳。我拍下这两幅作品，真是来吸引你的注意力。吸引你进来，和你聊聊看的。只不过，你这贵妇人的身上，还有着这一番秘密给曝光了下来。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在看守所，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李扬的询问，让孙艳迅速的蹲了下来，爆头大叫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房间中蹲在地上，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人。
李扬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这么一瞬间迅速站定了下来。目光如炬，看着孙艳。脸色阴沉，开口训斥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就干的漂亮，干的隐秘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无人知晓了吗?夜晚睡觉的时候，你可以放心入眠吗?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要是你爸当年就不该生下你。”
这一番话一下子凌厉了起来，像是一把弯刀一样刺入了孙艳的内心深处。
不管孙艳如何的心狠手辣，这些年来如何的养尊处优。但是，亲手扼杀了自己的母亲，关押了自己的父亲。这些亏心事，就像是梦魇一样，常年纠缠着她，让她压根都是睡觉都不得安宁。
现在，听着李扬的怒喝，像是当头一棒。让她惶恐的仰起头来，旋即眸子里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终究，她的心还是肉长的。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下子暴露出来。触动了她的灵魂深处，导致她整个人瞬间泪如雨下。
李扬看着蹲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无动于衷。这一刹那，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让李扬的胸腔之中一阵难受。站起身来，拿起了房间茶几上的香烟，给自己点了起来。吸了一口，默默的在这房间之中来回走动着。
青烟涌入了胸腔之中，李扬第一次觉得。原来，人心有那么的冷，有那么的凉。
对于这个孙艳这个女人，第一次听这个故事。李扬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见了面一巴掌扇死了这种无情无义的畜生。
现在，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
果然，转运了，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并且，要是机运好的话，那么还可以成功的当上国母。
—人之下，万人之上，煊赫一世。
房间之中，李扬抽着闷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吸吐之间，青烟升腾。这房间之中，像是仙雾缭绕一
般。
“看你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明艳动人。哪里知道你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你看看啊，你这小脸保养的，都没个猪样啦。”李扬转过头看看着孙艳，开口愤愤然的骂道
这个时候，受到了惊吓的孙艳，压根都是已经惊慌失措。陷入了自责和愧疚当中，对于李扬的痛骂，压根都是不知道如何还口。
“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的爸妈啊。”李扬还是有些难以泄愤，再次开口问道：“这些年来，你可有过一丝丝悔改，你可知道你有罪?你可知道，你母亲在九泉之下，还对你有着晈牙切齿的恨意?”
按照孙艳这些年来闯荡的历练来说，任何事情都不该这么惊魂失魄。但是，这是孙艳内心之中最为隐蔽的一个秘密，最为柔软的一个地方，最不能揭开的一个伤疤。
现在，被李扬这么**裸的提及。并且，李扬这会儿说起这席话来。无形之中，九龙真气已经不知不觉流转起来。声音之中，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九龙真气的无上神威。
乱了分寸的孙艳，这一下更是被这番话藤撼的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仰起头来，泪水顺着双颊流了下来，开口大声的道：“对，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杀了自己的母亲，我嫁祸给了爸爸。这些年来，把自己的父亲关押在看守所里，不管不顾。并且，这些年来跟着远程，我利用孙丹的身份。还杀过人，诛杀过别人全家，干过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不是人，我有罪，我罪大恶极。”
听着这孙艳这番话，李扬一下子哑口无言。
这无意识抖落出来的秘密，听起来都是人神共愤。谁都不想想过，这样一个明媚如花的女人，背地里还干过这些十恶不赦的事情。
“忏悔吧。”
李扬摇摇头，猛烈的吸了一口香烟。
夜色一点一点覆盖了整个京城，又是一个夜晚。京城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又一个崭新的夜生活，悄悄来
临。
李扬却是在老笔斋的会客厅之中，听着孙艳的忏悔。
这个女人，像是被李扬给惊吓的得了失心疯一样。蹲在地上，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流泪，一边忏悔。把自己往日所做过的一些事情，都是无意识的全部说了出来。
李扬听着听着，一阵深思。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把孙艳这会时候的断断续续，全部录入了进去。
一刹那，李扬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已经发现了一个相当好的主意，可以搬到京城李远程这个派系。
慢慢的，孙艳终于是重复的念叨着，重复的开口叫着我有罪。、
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件事。
李扬看看事情，不早了。当即，收起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地上这个已经被自己吓得神魂不清的女人，摇摇头，旋即走出了这一间会客厅。
会客厅里，孙艳依旧是在痛哭流泪，在那儿忏悔。
意外收获的李扬，走出这老笔斋的时候。嘴角之上，有着一丝笑容，还有着一丝快意。想起看守所那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孙旭，他暗暗的感叹了起来：“孙老，这么多年了。这一次，我一定可以替你洗刷冤情。让你那个人畜共愤的女儿孙艳，遭受到应有的惩罚。”
无形之中，李扬握紧了拳头。夜风吹过，吹起了李扬的头发。
头发飞扬的李扬，走在夜色当中，像是一个替天行道的义士一般，全身上下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正义和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