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红色很暧昧,烟火里的玫瑰依旧妖娆。
是的,那个人正是先他一步离开雷宅的玫瑰。
“她怎么来这里了?”
墙头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稍作停顿后说道:“咦,你认识她?这位姑娘最近常来这边吃宵夜,付钱的时候很大方,从不找零,人长的很漂亮,淑华还叨念过要是阿阳能娶个这样的老婆该多好。”
淑华是墙头草的老婆,阿阳是墙头草在HK做金融的弟弟。
林跃说道:“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墙头草追问道:“什么意思?”
“玫瑰有毒,生人勿进。”
说话的功夫,玫瑰来到一张餐桌前面坐下,墙头草的老婆像往常一样走过去问她吃点什么。
一份小炒皇。
一碟豉椒炒蚬。
两瓶啤酒。
点完餐她朝林跃和墙头草坐的地方扫了一眼,表情微怔:“跃哥,你也在。”
林跃笑着说道:“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她摇了摇头:“男人的局,我向来不参合。”
林跃说道:“那洛哥的麻将局你为什么参合?”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边穿着黑色围裙的淑华端着两瓶啤酒出来,发现他们两个认识,面泛喜色说道:“跃哥,你跟这位小姐认识呀。”
“行了,行了,快去屋里忙吧,客人们还等着上菜呢。”
墙头草向来胆小怕事,对潜在的危险十分敏感,林跃刚才说了一句“玫瑰有毒,生人勿进”,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有多么危险,开大排档的小市民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淑华没有多想,因为老公说话的时候一下子来了两帮人。
林跃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你也去屋里,先别出来。”
墙头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扭头打量一眼刚刚坐下的七八个男子,感觉跟普通食客有很大区别,多了一股凶悍气,而且坐的位置很讲究,把玫瑰的餐桌夹在中间,似乎来者不善。
“跃哥,要不要打电话给警署?”
林跃摇摇头:“你去屋里呆着就好。”
“哦,那你小心一点。”
墙头草确认过他的眼神,拉起拿着菜单往外走的淑华一头扎进房子里。
与此同时,玫瑰左手边餐桌坐的一名男子抽出包在外套里的铁棍往后面转身。
啪的一声。
钢管还没落下,啤酒瓶先砸在了他的头上,玻璃和液体向外飞溅开,男子闷哼一声按翻了餐桌,旁边三个同伙噌的一下坐起来,拿出随身携带的武器,有匕首,有钢管,有手斧,还有指虎。
啪~
又是一声脆响。
玫瑰把另一只啤酒瓶磕碎,手握瓶嘴指着左边和右边围上来的古惑仔,轻细的眉扬起,脸上毫无惧色。
前面坐的食客一看这架势,吓得赶紧拿起自己的私人物品带着孩子往外跑。
啊!
陡听一声惨叫,一个肩膀纹虎头的男人被啤酒瓶划出超过十公分的口子,鲜血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涌。
后面的高个子刚要欺近玫瑰,她的手一抬,挂着血浆的玻璃片往前一顶,距离那人的咽喉不到一寸距离,唬的高个子原地站定,虚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淌。
这时被啤酒瓶砸懵圈的男子握住落在旁边的钢管,挣扎着想要起来,被玫瑰一脚踹到裆部,发出阉割般的惨叫,钢管一丢,两手捂住重要部位歪倒在地,蜷缩着身子直哆嗦。
林跃喝了一口酒,心想小妞挺辣,伍世豪没白送她到TW和泰国训练。
“别过来。”
这时她另一只手往侧方一划,逼退拿飞斧的人,哪里知道这是敌人的障眼法,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趁乱绕到她的背后,手里拿的钢管呜的一声砸下来。
玫瑰的反应很快,赶紧往旁边侧身,右手往前一送,玻璃片扎进刀疤脸腋窝,鲜血一下子染红了白衬衫。
她把注意力放在身后,忽视了左面的高个子,带着指虎的拳头向着娇嫩的脸砸落。
危急时刻她不及多想,半截玻璃瓶往地上一丢,肘部向上撩,震偏了高个子的拳击,不过身体却被对方就势一撞,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扑倒在地。
她是挺能打,但毕竟是个女人,面对七八个壮年男子的围攻怎么可能毫发无损战而胜之。
拿匕首的精瘦男子跟过去,刚要往下扎,冷不丁旁边杀出一个人来,握住他的手往上一带,力量大的他根本无法反抗,整个人几乎被抬起来,接下来便是一击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咔。
隐隐有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使用指虎的高个子叫了一声卧槽,猛地冲上来,
林跃让过他的拳击,一手扯住腰带,一手按着他的头往下压,右腿往上猛地一顶。
咚的一声。
高个子委顿在地,没了动静。
还有一个拿砍刀的人从侧面杀过来,给他一个扫堂腿下去,嘭的一声跌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鼻血出出地往外冒。
转眼功夫三个最能打的全给干趴下了,剩下的人要么身上带伤,要么只敢挥舞武器在那骂街,完全没有胆量过去砍人。
“滚!”
林跃往旁边吐了口唾沫。
“小子,你……有本事你等着……”
林跃皱了皱眉,手往后腰一摸,掏出自己的配枪朝天扣动扳机。
嘭!
后方住宅楼上的灯光灭了一大片。
“警察!”
“我靠,是条子。”
“走。”
“快走。”
那几个古惑仔不敢逗留,扶着伤员跌跌撞撞地往最近的巷口跑去。
确定没有危险后林跃收起枪,走到玫瑰扑倒的位置:“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一直坐下去呢。”她话里话外有一股浓浓的怨气。
林跃笑了笑,岔开话题:“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吗?”
玫瑰握住他的手试着从地上起来:“干我们这行的,谁没几个不死不休的仇家。”
哎哟~
她刚挺起身子又一脸痛苦地倒下去。
“怎么了?”
“刚才被撞倒的时候崴了脚。”
林跃打量一眼那双性感的红色高跟鞋,心想穿这玩意儿打架,你不崴脚谁崴脚。
“很疼吗?”
她点点头。
林跃看了一眼缩在柜台后面不敢露头的墙头草,稍作沉吟说道:“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我送你回家吧。”
“好。”她也不矫情:“我的车就停在对面的停车场。”
林跃朝墙头草喊声没事了,架起玫瑰一只胳膊,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往对面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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