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球:5,22,16,31,9,12。
蓝球:10。
水杯旁边买了两注的彩票选择的六个红球号码和中奖号码有五个相同,蓝球也相同。
这样的组合意味着林跃中了两注三等奖。
另外一张彩票上的一组数字也有三个红球号码和蓝球号码投中,意味着中了五等奖。
三等奖固定奖金3000元,两注就是6000元,而五等奖的奖金是10块,总共可得6010元。
20块钱本钱,过了一天赚6010,在叶蓝秋看来,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居然真的中奖了!”
站在她的角度,认为林跃是不可能中奖的。好吧,最多中个2块、10块,毕竟概率在那儿摆着,有人算过,买一张彩票,中10块钱的概率不到1%。
结果呢,他还真中了两注三等奖。
“哈,哈哈哈,果然……我料到了趋势,但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林跃望着走上台的两名公证员,按下遥控器的关机按钮。
叶蓝秋说道:“什么意思。”
林跃笑着说道:“有‘贼人’偷走了我的一千万。”
叶蓝秋觉得他说话有些不着调,懒得理他,抱着碗坐到旁边去喝汤了。
日期没有错,彩票类型也没有错,那么……本该中一等奖,为什么变成三等奖了呢?
林跃之所以没有多买几注,就是害怕不开这个号码了,结果呢?好家伙,连多出2注一等奖的钱都不愿意往外拿。
一等奖不给,中个二等奖也好吧,然而二等奖也不给,就给个三等奖,两注6000块。
要么有人说这玩意儿是智商税呢,连他这种未来客都搞不掂大奖,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想要一夜暴富,可能性有多低,可想而知。
不过,6000就6000吧,下次多买几注就是了,10个三等奖也有三万块了不是?细水长流也是钱呀。
在这一点上,林跃心态是很好的,毕竟他知道往后各期中奖号码,每次中个一两万总没问题吧。
叶蓝秋喝光碗里的汤,又吃了两块牛蛙肉,望林跃说道:“奖都开完了,你该走了吧,明天早晨九点,我们甬北桥出口见。”
“十点成不成?我有点儿事要处理。”
“又请假呀?你就不怕我在你没来的时间里被人攻击?那样我可不会付你工钱的。”
林跃朝床上的黑猫努努嘴:“我不在的时候夏侯将军会保护你的。”
“夏侯将军?”
“你没发现它是只独眼龙吗?”
喵~喵~嘶~
黑猫似乎很不高兴他称呼自己独眼龙。
“夏侯惇呀?”叶蓝秋顿时醒悟过来。
林跃无视夏侯眼睛里的抗议,起身穿好外套打开房门。
“我走了,欠你的两个小时明天晚上再补。”
叶蓝秋把餐盒放到一边,看似随意地道:“那行吧。”
咔~
房门关闭。
叶蓝秋光着脚走过去,门缝里钻进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黑猫由床头跳落,在她的脚踝蹭了蹭。
喵~
喵~
……
与此同时。
鲁冬辰正坐在书房里通过MSN与远在美国的大学同学谈论今天上午公司发生的事。
“阿宾,这是我从机房搞到的国外主机列表,你帮我追踪一下控制这些肉鸡的国内IP,看看是哪里的家伙在多管闲事。”
“好的,我觉得你也在圈子里打听一下,有能力搞出这种事的人应该是个高手,或许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呢,就算没人知道,也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把那个嚣张的家伙挖出来,我想……这种挑战,联盟里那些自视甚高的前辈一定愿意接受的。”
鲁冬辰觉得王宾说的对,像追查出网络攻击源头,甚至发起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这类事,会特别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好,待会儿我就去联系贼龙他们,这一次,不把那个恶毒小人送进监狱,我绝不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叶蓝秋,如果能够把握她的行程,知道她在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也是一个不错的寻人途径。我想……对方反应那么大,一定是叶蓝秋的好朋友,或者亲人吧。”
“还可能是情人。”
鲁冬辰想到回家后同事转给他的那篇标题为“叶蓝秋是某公司一面照妖镜”的文章。思拓集团的老板沈流舒是不具备这种技术的,不过他有发动这种攻击的资本,在这个世界上,有钱什么买不到?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有消息我立刻联系你。”
“好。”
鲁冬辰关闭了MSN,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冲破云层露出一角的弯月,在心里面暗暗发誓,那个家伙害得他这么惨,不把他挖出来送进监狱誓不为人!
他不知道,在距离他家不到3公里的方正路上行驶的一辆出租车里,林跃撇了撇嘴,发出一声轻蔑的“切”。
前方手握方向盘的年轻司机抬头瞄了一眼内后视镜,搞不明白这家伙想到了什么,内心戏真足。
……
翌日,早九时。
肉联厂员工宿舍楼三楼。
刘全福感觉身子凉飕飕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又顺手摸了摸还有几分闷痛的后脑勺。
昨天宁湖市交通广播电台的人联系他,问他今天上午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安排一场访谈,现身说法讲述叶蓝秋不让座事件的经过。
当然,不会让他白去,有1500块的出场费。
电台方面计划派车接他过去,出于早晨要去和老婆子们跳广场舞的心思,他没叫车来接,选择自己过去,哪里知道在抄小路去明和广场的路上不知道被谁从后面来了一下,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嗯,就到了这里。
身下很软,周围很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画着烟熏妆的脸,然后……然后是重点。因为那张脸下面是一具年轻的身体。
这是哪里?
他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的床上?
就在老家伙有些心猿意马的当口,外面“嘭”的一声响,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入房间:“警察,别动。”
女人吓呆了,大声尖叫着抱着胸脯缩到墙角,一名警察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衣物丢过去:“把衣服穿上。”
后面的瘦高个儿举着手机拍摄作案现场,剩下的两个人一脸古怪地看看床上脱得清洁溜溜的嫖客,又看看握在掌心的手铐,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他们还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板蓝色小药片,旁边还有一杯温开水。
这时举着手机拍摄作案现场的瘦高个儿碰碰领队警官,指指床上手忙脚乱穿衣服的老头子。
“怎么了?”
“队长,你看那人眼熟不?”
“你认识他?”
“这两天网上炒得火热的叶蓝秋事件里不是有位老人吗?”
队长恍然大悟,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位说话阴阳怪气的老爷子,昨天才在镜头前面说“当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吗?”今天真就成嫖客了?关键还是个被抓现行的嫖客。
普通人嫖娼被抓就被抓了,这么大年纪也被抓,如果丢脸有距离的话,他这儿得丢到火星去。
这时刘全福总算是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穿好裤子后望着领队说道:“警察同志,我冤枉呀,有人陷害我。”
说完一指缩在墙角的失足女,气急败坏地道:“说,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让你这么做的!”
领头的警察说道:“老爷子,你先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要说他们办案最怕遇到什么,老人!
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真闹出个三长两短来,丢了铁饭碗不说,还得陪一大笔钱,所以对待年轻人随便折腾,碰到刘全福这种人,那就得好言好语伺候着。
便在这时,只听走廊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带着记者证的人闯入房间,对准就穿了一条长裤,光着上半身的老头子和低着头缩在墙角的失足女一通拍。
咔~
咔~
咔~
随着连续的快门声,闪光灯迸出一道道刺眼光芒。
刘全福脸都白了,浑身哆嗦着,嘴唇不住地颤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后面新入职的警员担心事情闹大,赶紧把人往外面赶:“出去,出去,警察办案,不允许拍照。”
“警察同志,我们是宁湖在线的记者,这是我们的记者证。”
“有记者证也不能采访,快走,快走。”
新入职的警员把两名记者赶了出去。
领队警官皱起眉头,心说这老头子昨天才在网上说了那种话,今天就被安排了,而且警察和记者都接到线报找上门来,难不成……真是有人做局陷害?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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