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林公公喜当爹

前几次去信,他告诉北斋信王已经顺利登基的事,而沈炼、殷澄二人也被特赦,免于死刑,而且二人口风很紧,没有透露之前南下目的地定为杭州的事,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了。

沈炼应了总旗的职位,继续在北镇抚司当差,殷澄倒是机警的很,从诏狱里出来的第一时间就逃离京城,免得已经养好伤转到东厂做领班的凌云凯公公杀不了周泰,把一腔愤怒都浇在他头上。

北斋对于沈炼、殷澄被赦免自然是很开心的,朱由检的作为让她选择性忽视了对陆文昭、丁白璎的出卖,因为人在杭州,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她拜托林跃留意朱由检的动向,一旦他真的对阉党下手,务必要告诉她,她会赶来京城告御状,为她爹伸冤。

当然,这只是她想回京城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想见朱由检。

林跃有点无语,自己抢了沈炼去见信王的机会,这妞儿对于沈炼也就少了许多感激之情,反倒是对朱由检的期待不减反增,哪怕身边有一个日益憎恶朱由检的丁白璎。

也不知道这两个对待朱由检观念截然相反的人是怎么共同生活的?

搁置争议共同恰饭?

从字迹和用词来看,每次来信都是出自北斋之手,关于丁白璎的情况基本上是一笔带过,但是这次不一样,北斋告诉他丁白璎怀孕了。

从月初开始丁白璎就一直有干呕的症状,当时她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最近吃的食物太腻了,直到前两天丁白璎说月信已经两个月没来,俩人前往附近的医馆问诊,大夫告诉丁白璎她有喜了,孩子差不多两个月大。

怀孕了!

这个结果对丁白璎来讲不啻晴天霹雳,就算不往前推日子计算,她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个祸害了她身子的假太监的。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一时半会儿又狠不下心打掉,正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北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恰巧信使来到,就把那边发生的事情写在回信上,想问问他的意见。

问林跃的意见?

那当然是不能打了。

得亏有大反派在,也得亏是古代文化背景,要是放到部分现代女人身上,应该当场就打掉了吧。

林跃不敢有所耽搁,回到家里径直走进书房,修书一封给北斋,要她无论如何劝住丁白璎别把孩子打掉,自己马上就去杭州,孩子留不留的问题等他到了再商议解决。

看着大反派带着回信飞向南方,他不由叹了口气,细细算来,霸王硬上弓报复丁白璎讽刺他是个太监的事发生在七月,现在将近九月下旬。

8cm都能一发入魂正中靶心?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这边朱由检要对阉党下手,他的祸乱宫闱梦也到了实质推进的地步,然而同丁白璎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重要程度自然弱了不少。

杭州是要尽快去的,可是这边的事情……

他皱了皱眉,感觉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相公,你怎么了?”妙彤看他眼望南方发呆,想起刚才他急匆匆进书房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唔……”林跃沉吟片刻,跟妙彤说了一席话。

……

翌日上午。

东缉事厂。

赵靖忠朝饭桌那边的人一脸恭敬地喊了声:“义父”。

“你义母的事……”

“孩儿已经知道。”赵靖忠斜眼扫过侧后方座位上面无表情的魏廷:“孩儿早就说过,那个林三靠不住。”

魏忠贤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自从那个寡妇在朝上参了我一本,害得你义母尸骨无存,这几天来那些东林党人就像闻到腥味的猫,有参我的,有参兵部周应秋的,有参东厂孙云鹤的。虽然皇上一直在维护我,但是孙云鹤已经被去了官帽,交由礼部尚书李标审查。”

赵靖忠说道:“义父,当今圣上能顺利登基,您可是出力最多的一个,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东林党人参您?只要他下道旨意,谁敢参您就砍了谁的头,看东林党那些人还敢不敢指手画脚。”

这话说的很硬气,就像他现在的腰板,因为事实证明魏忠贤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当时林三和他争宠,老东西选择了前者,结果怎么着,那个二五仔不仅做了叛徒,还杀了一记回马枪,配合懿安皇后宰掉客氏,沉重打击了魏氏集团的士气,并为东林党人做了榜样,以致局面对老东西越来越不利。

“陛下自然有他的考虑。”魏忠贤在贵祥的搀扶下从椅子上起来,弓着腰走到后面,摩挲着桌上的木质小亭子,眯着眼睛默不作声。

那是先皇朱由校前年重阳节赏赐给他的,小亭子上的“御景亭”三个字跟观花殿真正的御景亭的招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陛下对我说,先依着东林党那些人闹,他们跳得越高越好,这样就可以分辨出谁是该整治的人,等事情发酵的差不多的时候来个一网打尽,至于孙云鹤、田吉等人,不过是用来钓鱼的诱饵。”

赵靖忠正色道:“陛下圣明。”

这是真心话,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有这样的心机,居然会趁此机会给东林党那群人下套。

看着他们跳,跳啊跳,在跳得最欢实的时候一巴掌拍死,然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魏忠贤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在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正是因为陛下这一招很‘英明’,我才会有所怀疑,陛下身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之前朱由检来找他求救时什么模样,一副遇事慌张,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暴露出沉溺女色的弱点,现在呢?突然间学会隐忍了?还要对东林党那群人施以钓鱼之术?这人设前后矛盾呀。

赵靖忠怎么也是混了数年官场的人,自然一点就透,魏忠贤最怕什么?最怕皇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义父,你想让孩儿怎么做?”

“你去盯紧韩旷,看看他有没有跟可疑的人联系,我想知道皇上是真的在钓东林党的鱼,还是在拿这个说法麻痹我。”

“那……林三呢?”

“林三最近跟后宫几位娘娘打得火热,你不用管他,我已经派宫里的眼线密切监控他的动向。”

“义父,要不要把那个郭真……”

“万一郭真死在狱中,我们难逃干系,在搞不清楚皇上心意的情况下先不要动他。”

赵靖忠抱拳说道:“是。”

魏忠贤搬着那个木质小亭子走到他身边:“才回来京城就要你去对付东林党,辛苦了,这先皇赐给为父的珍品,前些日子见你对它感兴趣,拿去收藏吧。”

“谢义父。”

赵靖忠知道魏忠贤在安抚他,两手接过缩小版的御景亭。就算抛开出处不谈,朱由校做的木制工艺品那也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厂公,厂公……”

伴随着急切的喊声,外面走进一个小太监:“皇上派人来了,宣厂公到乾清宫问话。”

魏忠贤面露不解,早朝都过了又召他入宫,什么事这么急?

“知道是什么事吗?”

小太监摇摇头:“王公公没说。”

魏忠贤望贵祥道:“帮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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