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前方正文正在解锁中,感谢支周秀红抬起头,认出了阮瑶:“是阮知青啊,你是过来找胡队长的吧,胡队长现在在田里干活。”
“好的,我知道了。”阮瑶说完人却没走,而是一脸崇拜道,“您应该是生产队的妇联主任吧?”
周秀红怔了下,随即嘴角扬起来:“我是妇联的干事,刚进妇联不到两年,我们生产队妇联主任这个位置暂时空缺。”
阮瑶一脸惊讶的样子:“您居然不是妇联主任?我刚才进来看您坐在这里,无论气质还是精神样貌,您都非常像当主任的人,要是在路上看到您,我绝对会以为您是政府的重要领导人物。”
拍马屁这东西不用花钱,拼的就是谁的脸皮厚。
周秀红从来没听过其他人这么夸她,顿时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起来了:“你这小姑娘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真会哄人开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阮瑶自来熟坐到她对面的凳子上:“我叫阮瑶,瑶族的瑶,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周秀红:“我叫周秀红,你叫我周婶子吧,你是不是不知道胡队长在哪里,要不我带你过去找他吧。”
阮瑶连忙摆手:“哪能麻烦婶子,我一会儿自己过去就行……”
话还没讲完,就见一个女人哭着跑进来:“秀红婶子,你是妇联的同事,你们妇联整天说着要保护我们女人,你得给我做主啊。”
跑进来的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被扯坏了好几处,下一刻她抬起头来,阮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哪里还叫脸?!
只见女人脸青鼻肿,两只眼睛淤肿发紫,其中左眼睁不开,一说话还能看到有两颗牙齿被打掉。
周秀红也是很同情她,但是——
“友贵家的,不是我们妇联不帮你,只是你家友贵太混不吝了,我上次去说他,还被他推了两下。”
马春花再次哭了起来:“那我怎么办?他天天这么打我,他会打死我的。”
周秀红叹了口气道:“这样吧,等会儿中午休息了,我让胡队长和我一起过去一趟,这友贵也是太不像话了。”
马春花擦着眼泪点头。
阮瑶突然开口:“现在打媳妇是犯法的事情,这位大姐有没有想过要去公社举报你丈夫,或者离婚呢?”
这话一出,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周秀红和马春花两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马春花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周秀红对阮瑶印象不错,不想她成为社员的眼中钉,便道:“阮知青还是太年轻,离婚这种事情哪是说离就能离的?”
马春花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要是离婚了,我娘家肯定不会让我回去,到时候我住哪里睡哪里,还有我几个孩子怎么办?”
“要是那臭男人重新娶了婆娘,有后妈就有后爹,到时候我几个孩子可就苦了。”
关键是离婚太丢人了,以后让她还怎么活?
阮瑶一脸受教的样子:“周婶子说得有道理,是我太年轻了。”
其实在说那些话之前,她就想到她们会这样说。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也是这个年代的局限性,因为眼界、传统以及教育各方面的影响,这个年代的女人无论多苦多难都不会想离婚。
但。
那是她来之前的情况,现在她来了。
是时候改变了。
**
从办公室出来,阮瑶去地里找胡队长。
还没到秋收的时候,田地的活儿不算很忙,这会儿赵香兰正插着腰跟人吹牛。
“你们说的那个长得最漂亮的知青,就是我的亲侄女。”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保田家的,你这吹牛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你咋不说公社书记是你亲戚呢?”
“就是,阮知青长得漂亮不说,对我们农民还特别热情,这样优秀的人才一看就跟你家没关系。”
赵香兰气得仰倒:“她就是我的亲侄女,我家保田跟她爸是堂兄弟,不信你去问她本人!”
有人眼尖看到阮瑶过来:“看,那不是阮知青吗?要不把她叫过来问一问。”
赵香兰一脸得意:“问就问,等会儿看你们谁还敢笑我。”
“阮知青、阮知青,这边。”
阮瑶走过来笑着问道:“大伙儿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一婶子指着赵香兰道:“保田家的说你是她的亲侄女,有这事情吗?”
阮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个大娘昨天跑出来抓住我的手,说她是我的大伯娘,可我从小到大没听说过她,家里人也从来没提起过有这门亲戚。”
“而且她一出来就胡说八道,当时其他知青为我抱打不平,说要去公安局举报她,她后来道歉了知青们才作罢。”
“还有她昨天还冤枉另外一个知青说踢她,害她摔倒在马粪上,那知青说要去举报她,她是不是经常这样胡说八道?”
“……”
赵香兰简直想骂娘了。
她昨天偷偷溜回家,就是不想让知道她掉在马粪上的事情,没想到她就这么大咧咧说出来。
果然,社员们哄然大笑起来。
“保田家的,你真的掉到马粪上了?”
“怪不得昨天看你跟队长一起出去,回来却不见人,原来是没脸见人。”
“你该不会还吃了马屎吧?”
阮瑶点头:“吃了。”
“…………”
赵香兰气得五官都扭曲了,正要破口大骂,就见胡队长黑着脸过来了。
“保田家的,又是你,你要是不想干活的话,那就别来!”
“………………”
赵香兰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等胡队长教训往人后,阮瑶赶紧问他怎么安排他们。
胡队长拿汗巾擦了一把额头上汗:“明天开始你们就跟社员一起下田干活,这个月的口粮可以先发给你们,下个月等你们赚了工分后,再从上面扣。”
听到要下田干活,阮瑶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对了胡队长,我们刚过来,很多生活用品还不齐全,我想去公社那边采买。”
胡队长点头:“可以,等会儿你去办公室,我给你开封介绍信。”
回到知青点,温宝珠几人已经起来了。
阮瑶把明天要下田干活的事情跟大家一说,顿时哀声四起。
沈文倩嘟着红唇抱怨:“这不成心饿死我们,谁会干农活?”
林玉翻了个白眼:“不想干活你干嘛来当知青,你以为当知青是让你来当大小姐的吗?”
沈文倩瞪眼:“林玉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干活了?”
林玉又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沈文倩看一个宿舍没有一个人帮自己说话,眼睛不由红了,心里开始后悔来当知青。
阮瑶:“我要到公社去买点东西,你们谁要一起去?”
“还有,我们现在住到一起,对于吃饭的事情有两个办法,一是一起吃,大家轮流做饭,二是各自做,自己吃自己的。”
温宝珠想也不想道:“我跟你一起做。”
沈文倩同样没有考虑:“谁要跟你一起?”
阮瑶以为林玉会跟她们一起,没想到她也选择了第二种。
阮瑶耸耸肩表示没问题。
分开吃也好,省矛盾和麻烦。
**
阮瑶从胡队长那边拿了介绍信,和温宝珠两人一起去公社。
西沟生产队是距离公社最近的生产队,但她们还是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
阮瑶这个时候无比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看来她得尽快学会这边的交通工具——骑马。
公社没什么好逛的,但有个很小的供销社。
阮瑶进去打量了一下,便发现了跟京城不一样的地方。
这边多了很多高粱制品,粱酒、高粱饴软糖和高粱淀粉,还有不少晒干的中药,如黄芪、丹参等。
这也算是地方特产了,这些东西在京城很难买到。
阮瑶和温宝珠两人合买了一些面粉和盐,又去隔壁割了半斤猪肉。
她用两颗白兔奶糖从售货员那里得知附近有野菜可以摘。
因为温宝珠实在走不动了,所以阮瑶让她留在门口看着东西,她自己去摘。
根据售货员的指导,阮瑶走了十来分钟,越过一波芦苇后,终于看到一小波野菜。
这季节的野菜没有春天多,但不要钱的东西,谁还敢嫌弃。
阮瑶蹲下三两下把野菜摘起来,正当她准备站起来回去时,前方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一凛,顿时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前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这里面有蘑菇木耳等干货,中药这次只有丹参,总共五斤。”
“丹参给你五元,蘑菇木耳加起来给你三元。”
“再加五毛钱。”
“行吧,再加五毛就再加五毛。”
好家伙。
居然让她在这里遇上黑市交易。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后,有个男人走了,另外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正好一阵风吹来,芦苇在风中沙沙作响,阮瑶趁机拨开眼前的一簇芦苇看去——
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深刻明朗。
他嘴里衔着一根芦苇杆,整个人看上去很慵懒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等收货的人走得没影了,男人吐掉嘴里的芦苇杆,转身走了。
等男人走远,阮瑶这才爬起来准备回去。
谁知才没走两步就踢到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顿时乐了——
居然是一窝野鸭蛋,总共有八只。
要知道野鸭蛋的营养价值比鸡蛋还要高。
真是运气人品双爆棚。
请叫我阮·锦鲤·瑶。
**
温宝珠也没想到阮瑶运气这么好,两人一路笑着回到生产队。
早上只吃了一点干粮,这会儿两人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腹。
两人分工合作,不到一个钟头就做好了一盘圆滚滚的猪肉野菜饺子。
猪肉肥瘦相宜,野菜清脆爽口,一口咬下去,舌尖跳跃着浓郁的香味,顿时让人胃口大开。
因为其他房间没有桌椅,她们两人只能回房间吃东西。
这一进去,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林玉和沈文倩,还有隔壁的丁文林三人,从胡队长那里拿了高粱米后,用高粱米和野菜一起煮成野菜粥。
三人只吃了五成饱,这会儿闻到香味都忍不住咽口水。
阮瑶问林玉和丁文林两人要不要尝一尝,两人都拒绝了。
沈文倩坐在床上,一直等着阮瑶开口问她。
可她等啊等,直到最后一个饺子被温宝珠吃进嘴里,阮瑶都没开口问她。
“……”
沈文倩气成河豚。
她气呼呼从床上爬下来,然后从行李袋里拿出纸笔开始写告状信。
看到沈文倩写信,阮瑶眼珠子一动。
也从行李袋里拿出纸笔,然后开始写信。
沈文倩看阮瑶学自己,从鼻子哼了一下,下笔更快了。
半个钟头后。
沈文倩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通篇都在控诉阮瑶孤立排挤她,连一个饺子也不给她吃。
阮瑶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寄到京城的知青办。
另外一封的信封上写着一行字:石油基地秦浪(收)。
又纯又欲,这模样放到后代去,肯定男女通吃。
她再伸手握了握自己的腰,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啧啧,名副其实的小腰精。
上辈子只有路人水平的阮瑶满意极了。
不过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便宜了臭男人,按照剧情,明天她就要和所谓的未婚夫见面。
阮奶奶在去世前给原主定了一门娃娃亲,男方家世很不错。
只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不流行定娃娃亲这一套,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两家人对外都没提过这门亲事,打算让两个当事人以相亲的方式见上一面后再对外公布。
阮奶奶或许是真心为孙女打算,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看好的小男孩长大后长歪了,直接长成了歪瓜裂枣。
根据书中内容,这男人是个不能人道的天阉男,自己不能生还怪在原主身上。
渣男,he~tui!
现在她穿过来了,更不可能跟歪瓜裂枣在一起。
总之,这婚约她悔定了!
阮青青走进来看到她在照镜子,眼白一翻,撇嘴笑道:“一脸单薄没福气的样子,居然还有脸照镜子?”
阮瑶目光扫过她的脸,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的脸倒是……的确很有福气。”
阮青青怔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会夸自己。
可不等她得意,就听阮瑶补刀道:“就你这大饼脸,估计要用猪槽才能装下你这满脸的福气吧?”
“……”
阮青青气得直发抖,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阮瑶你有什么脸来笑我?每次看到男人就笑得一脸风骚,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阮瑶的长相在后代会很受欢迎,可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老一辈的人,会觉得她不够端庄稳重。
从小到大,阮青青没少拿这点pua原主,导致原主很自卑,走路都是弯腰驼背,低着头不敢看人。
阮瑶把手里的衣服往旁边一放,没吭声。
阮青青看她屁都不敢放一个,顿时更得意了,走过去时还故意用大屁股用力撞了她一下。
阮瑶扶住一旁的木柜,嘴角缓缓一勾,抽出腰带一甩。
腰带抽在旁边的木柜上,发出“啪”的一声,
什、什么声音??
阮青青愣了一下,下一刻只听又“啪”的一声,屁股紧接着传来一阵疼痛——
嗷嗷嗷……好痛!
阮瑶居然用!腰带!抽她!的屁股!!!
阮青青又痛又羞愤,气得浑身发抖,想转身跟她拼了。
可阮瑶根本不给她机会,紧接着又是三连抽。
阮瑶手里的腰带不是皮的,而是类似帆布的布料,硬邦邦的,抽在阮青青肉滚滚的屁股上,“啪啪啪”作响,声音清脆动听,宛如一首乐曲。
阮青青一边躲,一边发出杀猪声:“阮瑶你疯了吗?你快给我住手!”
王芬听到叫声跑进来,看到这场面就惊住了。
阮青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你快来救我,阮瑶她要打死我!”
王芬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边去扯阮瑶的手臂,一边骂道:“你又在闹什么?都按照你要求给你做了张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瑶差点没被恶心吐了。
阮家逼迫原主让出工作,又逼迫她嫁给歪瓜裂枣,原主伤心过度下大病了一场,阮家怕她真的病死了,这才给她在房里用木板搭了一张床。
可这在王芬口里却变成是原主无理取闹。
阮瑶面色一冷,装作躲闪时,故意把腰带抽在王芬的屁股上。
王芬痛得脸都绿了:“你这真的疯了不成?”
一旁的阮青青也觉得阮瑶疯了,不过她可不敢上前去阻止,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王芬的屁股被抽了好几下。
阮瑶担心把院子的人招来,见好就收。
她先下手为强把腰带往王芬脚下一扔,红着眼睛道:“从小到大,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可青青和金宝两人什么活儿都不用干,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王芬被吓了一跳,眼皮子跟着跳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让吃的让穿的,现在把工作也让出去了,可青青还不满意,是不是要我把未婚夫也让给她,她才肯罢休?”
说完她捂着脸跑了,跑出去之前还不忘记把木柜上的衣服带走。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被抽了屁股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阮青青眼皮跳了下,突然压低声音道:“妈,你说她该不会知道婚事被换的事吧?”
王芬眉头蹙成结,过了一会才摇头:“应该不会。”
要知道的话,那她肯定不会这么冷静。
话说回来,她婆婆给阮瑶安排的这门亲事是真的好,秦家一家子干部,要是能跟秦家结成亲家,以后金宝毕业后工作单位就不用愁了。
就是她婆婆脑子有问题,当年她几乎跪下来求她把这门亲事给青青,她说什么都不答应,那现在就不要怪她用手段来个狸猫换太子!
阮青青闻言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阮瑶那死狐狸精居然敢打我,我迟早要……”
王芬打断她的话:“在婚事定下来之前,你给我老实一点,要是搞砸了,你到时候别来找我哭!”
阮青青撇嘴,心有不甘应了一声。
阮家刚才闹了这么一出,院子里的人早就听到了,这会儿看到阮瑶揉着眼睛朝洗浴室走去,纷纷摇头:
“老阮家又闹了?”
“阮瑶这孩子多听话懂事,真想不明白他们夫妻俩怎么就那么偏心?”
“可不是,再这样下去,迟早寒了孩子的心!”
阮瑶低垂着头,没人看到红眼睛下的嘴角往上扬了起来。
她对宅斗没兴趣,对感化阮家的人更没兴趣,只是她们不长眼撞上来,那她不介意抽她们一顿。
也算是帮原主出口气。
**
估计是被王芬警告过,接下来阮青青没再搞事情。
王芬也没把自己被抽屁股的事情跟丈夫说,毕竟这事情有点难以启齿。
第二天,阮瑶睡到阮家的人全都起来了,她才跟着起床。
吃完饭后,她跟阮青青一样,把碗一推,坐着不动了。
王芬看她没跟之前那样干家务活,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她深吸一口气,把气给咽回去了。
天色不早了,王芬手在抹布擦了擦,对着屋里喊了一声:“青青,你弄好了吗?”
话音一落,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阮瑶看过去,只见吃完饭就躲进房间的阮青青换了一身军便装,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粉,白得非常吓人。
阮青青转了一圈,昂着头问道:“妈,我这样穿好看吗?”
王芬目光扫过她的脸,一言难尽。
在外头玩的阮金宝炮竹般冲进来,不由吓了一跳:“二姐,你吓死我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癞ha蟆换上了青蛙皮,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了,不伦不类。”
阮青青:“……”
王芬:“……”
“哈哈哈哈……”
阮瑶差点没把头给笑掉了。
她真没想到阮金宝还是个插刀小能手。
听到阮瑶的笑声,阮青青差点没气得背过去。
她天生黑皮,无论怎么养皮肤就是白不起来,相反阮瑶那狐狸精皮肤白嫩得跟水豆腐一样,真是气死她了。
王芬:“你去把脸给洗干净了,也别弄那些有的没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出门。”
阮青青瞪了阮瑶一眼,冲出去外头院子洗脸。
阮瑶扭头看向王芬:“青青也要跟着去吗?”
王芬一脸淡定道:“你舅娘的表妹的老婶娘给青青介绍了一个对象,正好今天周日不用上班,就约在国营饭店让他们两人见个面。”
阮瑶眉头不动声色一挑:“哦,这么巧?”
王芬心跳漏跳了一拍:“什么巧不巧?青青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挑婆家,你的气性也别那么大,我让你把工作让给青青都是为了你好。”
“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娘家,只有娘家有出息了,婆家才会看重你,你把工作给青青,我们家依然有三个工人,回头等你嫁人了,再让你婆家一起供养金宝上大学,到时候我们家三个工人加一个大学生,你婆家还不得把你供起来?”
阮瑶再次被恶心到了,却点头道:“你说得对。”
这笔恶心费,回头她再跟她算。
当务之急是搞砸婚事。
王芬看她又变成往日乖巧的样子,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等阮青青洗好脸,一行人便出发朝国营饭店去。
阮青青还在记恨刚才被嘲笑的事,一路上对阮瑶吹鼻子瞪眼的。
阮瑶却连个眼角风都没给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六十年代的京城,没有拥挤的车水马龙,马路上偶尔能见到一两辆自行车骑过去,到处灰扑扑的,但百姓的精神很饱满。
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终于抵达位于西单北大街的国营饭店。
饭店门口有个宣传栏,里头用粉笔写着一行字:“向工人阶级的先锋战士——铁人王进喜同志学习!”
阮瑶立正,对着这位最美奋斗者敬了一个礼,然后才跟着王芬走进国营饭店。
这个饭店在国营之前是个有名的酒楼,总共有两层楼,二楼还保留着一间一间的隔间。
隔间要额外多付五分钱,一般人都舍不得多花钱,因此这会儿二楼除了阮瑶母女三人,没有其他人。
王芬跟服务员要了两间隔间,一头一尾,阮瑶被安排在尾巴这间。
自从进了隔间,王芬就不断给阮瑶洗脑:“覃同志虽然长相一般,但他单位福利好,再说了,男同志老实顾家才是最适合做丈夫的,等会儿你可不能给我闹幺蛾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
阮瑶笑着点头,心里同时默数。
三。
二。
一。
当一念完,王芬突然“嗷”的一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我去外头找个厕所解决,你在这里给我好好呆……”
作者有话要说:张笑翠:完蛋了
吃错东西了,肚子痛了一个晚上,实在很抱歉,这章发88个红包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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