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陶器的前车之鉴,虽然觉得这草垫实在简单,但红李也不敢大意。
于是,在来回编出两圈却一点意外没发生后,红李有点不敢置信:“阿缺,我居然编得挺好!”
“是挺好。”接过红李阿妈掐着的干草,夏微微继续。
盯着夏微微几秒,红李站起:“我去扯点草。”
张了张口,这里不是有的话,夏微微最终没说出来。
她那么努力,为的不就是大家的自觉,青梅阿妈那么得罪人,为的不也是让大家自觉。
“其实,练习的话可以用一般的干草。”
一般的干草火堆边堆着不少。
这会根本就不用去收集。
“这草垫主要是开头不好弄,红李阿妈要是将开头弄清楚了,啥时候都能编草垫。”
夏微微这话相当于明晃晃说,我在这看着你,你先将开头弄会,到时我不在,你想咋整就能咋整。
“···那我先做给你瞧瞧。”
事实证,明草垫这头是真不好开,红李阿妈来来去去编了十几回,这才总算熟稔起了。
“其实,咱用这草也可以,将它垫在下头,上头在铺一小层柔绒草。”
想将就,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在上头铺柔绒草也没关系,不过扎人些而已。
结束手里的编制,夏微微一本正经点头:“对。”
“那我就用这草编一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红李阿妈即刻将手里的草编递给夏微微。
眼瞧天色不早,夏微微歇了在扯些草来编制的想法,在红李阿妈搬来更多干草时,帮红李阿妈整理干草。
眼瞧一块草垫的数量够了,夏微微转头又捣鼓起柔绒草来。
“阿缺?”眼角余光看到夏微微弄到一半的草枕,红李好奇停手:“怎么做这么···”
不止厚,还窄。
估计黄桃家的新生儿都不够躺。
微抬头,夏微微不防道:“我做个草枕。”
“草枕?”那又是什么东西?
夏微微:“·····”
原始人就不用枕头,她要给人解释枕脑袋的,怕是得让人觉得她无聊透顶。
而她,可能是灵魂对于某些东西记忆太顽固了,导致她这些天起来时总觉得脑袋重,需要个枕头。
心思一转,夏微微信口开河:“卡肩膀用的。我睡觉时总往头上蹬,弄个东西抵着些肩膀,或许就不会那样了。”
睡觉蹬腿这可不止孩子的专利,听夏微微这么一说,红李阿妈来劲了:“你先卡卡试试,要是有用你跟我说说,我也做两个来卡卡。”
“···好。”
不睡枕头会导致颈椎生理曲度变直,甚至会出现颈椎的反弓。容易导致颈肩部的肌肉痉挛,充血,水肿,形成无菌性的炎症,致使颈肩疼痛,肌肉发紧发硬。
有条件的话,增添一个睡枕头的习惯也挺好。
两人手里都有事,话罢两人便自顾自编制起来。
当夏微微将枕头编好,红李阿妈那里还有三分之一,当夏微微去黄桃母女的帐篷里借了火,煮好莲藕,红李阿妈生平里的第一块草垫编制完成。
大家进来时,夏微微正好抬碗,红李阿妈正好提溜着草垫让夏微微检查。
伸手扯着边角察看了下,夏微微给出绝对肯定:“红李阿妈收尾做得很好。”
“我也觉得弄得不错。”露出八颗牙,红李傲然转身:“大家快来瞧瞧我编的草垫。”
“你编的?真的假的!”众人齐齐惊呼,完全没在意红李最后出口的那两个字。
红李既然说是她编的,那当然是真的不是假的,会这么问不过下意识。
壳子爷爷才说编制太难,还好阿缺那孩子心善,愿意帮他们。
结果,话还在耳朵里打转呢,红李就将东西编制出来了。
这能让他们不惊讶吗?
“壳子叔?”
“别激动,听红李说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看向红李,等着红李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红李在出去告诉壳子爷爷,夏微微穿着件奇怪后,也听了大家的意见,这才跟壳子爷爷前后脚离开,所以,大家激动个啥,她一清二楚。
顿时,她有点尴尬。
提了提手里的草垫,她讪讪道:“我学会的只有草垫。”
“草垫!”
众人茫然?
不都是编?
壳子爷爷有点失望。
他就说!
眼神一转,同时伸手扯过草垫。
“做得很不错的样子。”
红李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阿缺说做得很好。”
想了想,壳子爷爷说:“明儿早上让孩子们给你扯点柔绒草放帐篷边,你有空就编编。当然,还是以黄桃母女为重。”
“壳子叔,我知道的。”红李点头。
自己什么职责,她不会忘。
红李跟壳子爷爷都觉得,在看护黄桃母女的情况下,做些草垫挺好。
不知草垫跟草衣完全是两回事的其它人,听到两人对话,表情就不太好了。
“壳子叔,你不是说草垫咱现在没必要做?”
“对啊,壳子叔,你不是说咱的草床挺好的?既然这样,就让红李编制草衣吧。”
“对对对,虽说红李阿婶也编草衣,阿缺帮咱的时间就少了些,可到底多些收获更好。”
“壳子爷爷,阿缺很懂事,不会怪我们的。”
说来说去,大家其实还是希望渔获能多些。
潜意识里,还是对交换工作这件事有些看法。
眼神微闪,壳子爷爷放下草垫:“其实,这草衣也没多暖和,要不,就等到天鹅来后在打算?有红李一起,黑石还是要耽搁几天。”
“壳子叔,草垫跟草衣完全是两回事,我一点把握都没有。”红李惊恐,这草垫开头她都弄了好久,更不要说那样复杂的草衣。
她想都没敢多想好吗?
心道红李还有点自知之明,更道她说得好,壳子爷爷露出一副为难了的表情:“这就麻烦了,看来,这草衣还是先不做的好。”
“反正咱以前也没草衣穿,反正这天气也还算不得冷。”
“·····”
众人噤声。
怎么能先不做?
哪里算不得冷了?
“不是,壳子叔,这哪能不做啊···”
“壳子爷爷,这不是说好了吗?”
“壳子叔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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