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呼!
是诱惑,是享受。
耳边回荡的尽是美貌少女的呻吟与浅呼。
眼前浮现的场景是酒池肉林,美酒佳肴,所有美好的事物,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都停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要一个眼神,便会有着少女素手为自己拿来。
沉迷。
堕落。
彷徨。
啪!
侧过头,陈友谅见着那留在不断在自己胸口排骨摸索的玉手,看了半晌,又抬头瞅了瞅那玉手的主人,入眼的是一个模样清秀,神情迷离,面色通红的豆蔻少女。不大的胸部此刻正在他的手臂上上下摩擦着。
扯出右手,轻轻推开明显入了情的少女,陈友谅好不容易从一堆温柔乡中爬了出来。
仔细嗅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体味。
但在今天不知怎的,陈友谅莫名的有了一种反胃的冲动。
哪怕眼前是一群赤身**的少女,哪怕名为荷尔蒙的气味正在不断的散发在空气中,哪怕皮肤还残留有少女细腻肌肤的滑腻触感,哪怕脑海中还残存高·潮的余味。
可是在这个时候,陈友谅却突兀的感到厌烦了。
昏天暗地。
胡天胡地。
可以说他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足以享受到了这世界上唯有皇帝才有可能享受的荣华富贵,以及权势财富和美女。
在这其中,陈友谅沉迷了。
好长的时间里,他忘记了自己前来沈家庄是干什么,忘记了自己所身负的责任,整个人几乎都堕入沈万三为他安排的试炼中。在短短的时间,他人几乎差点整个废掉。
回望着眼前的一幕幕荒诞的迹象,在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尤其腰部的酸痛和疲软无力的双腿,陈友谅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后怕之色。
太恐怖了。
这个沈家庄的主人沈万三太恐怖了。
酒是穿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这两样东西,在这段时间,他可谓是上下尝了个遍,几乎是毒入骨髓,差点没救了。
幸好。
幸好他清醒过来了。
若是在继续沉迷下去,只怕他就彻底的废了。现在回想起来,陈友谅只觉得自己走过了人生中的一道大坎,一道巨大的挑战。
他终于活了过来。
拍拍手。
穿好衣服后,在掌声中,一直在外面守候着的下人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这位兄弟!”
“请麻烦你通知下庄主。”
“就说我陈友谅已经清醒了。”
谦逊,有礼。
陈友谅整个人上下散发着极为特别的魅力。
在这下人的眼中,今天见到的陈友谅便是这个模样,与昨天的状态可谓是天差地别。
在昨天。
这下人看到的是一介昏聩到极点,沉迷到肉欲中的男人,早就看不到回复的迹象,哪怕是他在心底也不由的叹了一声,这人算是废了。倒万万没有料到,这人竟然还可以恢复过来。
果然。
庄主选择的人,都不能小瞧。
现在,眼前的陈友谅与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足足瘦了几十斤,整个人几乎是皮包着骨头,看上去连风都能够将他吹走的样子,可以说是连性命都已经失去了半条。在昨天,他看见的不过是明日的井下枯骨。
但今天,对方的表现让他觉得这人身上倒有了一丝英雄,一丝真命天子的气概了。
“公子,还请稍等。”
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这奴仆便走了出去。
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陈友谅的目光又继续回过头来望向身后的酒池肉林,就在他清醒过后与下人交谈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从暗处走进来了数人。对眼前景象视若无睹,直接点穴一类的动作后,很快便将这里进行了清理。
至于那些少女到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陈友谅不知道。
也不敢知晓。
细细回想起来,这沈家庄,这沈万三当真恐怖到极点。
陈友谅有一种错觉,自己这短短一个月的生活,恐怕连蒙元的皇帝都无法体会。
在这段时间里他吃的什么,玩的什么,用的什么,费的什么……
那是常人,即便不是达官贵人也无法想象。
目光中,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陈友谅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一种了然若失的茫然恍惚感。
他有一种错觉。
不!
那不是错觉,是直觉!
自这一个月后,恐怕他原本心目中存有的无数**,会在这一次试炼中被生生的磨去了不少。至少美色,钱财,摆在他面前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身为一个当权者。
身为一个主事者。
身为一个领导者。
尤其是他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小人物,这些东西尤为可怕。纵观历史过往,有多少底层起义的人物在最后不是倒在敌人的手上,而是美色钱财的上面?它们,磨去那些枭雄们的雄心壮志。
枭雄一旦失去雄心壮志,那么就只会成为狗熊。
最后结局不言而明。
经历这么一番的锻炼,陈友谅不说千变万化,却也说的上是一种脱胎换骨,至少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做了预警。
沈万三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对于这个沈家庄的庄主,陈友谅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来形容对方。
那便是奇货可居的吕不韦。
唯一需要确定的是他陈友谅是否就是那个奇货,除了他陈友谅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人!!!
……
不提走出**陷阱,算是脱胎换骨的陈友谅。
在另外的地方,同样有着几人落入了某些有心人的视线中。
事实上。
在这一刻起,这个天下间开始关注天下局势,开始勾选真命天子的人已经有不少开始踏上了这个绝大的舞台。
明教作为出头鸟走在最前面。
紧随其后的不仅有着历代以此为目的,为职业的佛门慈航静斋,连隐藏着不怎么出现活动的魔门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动作。至于青龙会沈万三,那不过是走在最后面的人之一。
只是眼下这纷乱的局势,对某些人来说到底是笨鸟先飞?
又或者是枪打出头鸟?
是蝉?
是在后的螳螂?
还是飞鸟?
或是走在最后的猎人?
甚至,自身只不过是这份乱世的敲门砖?
这即将到来的乱世,谁才是主角?
有人自信满满。
有人满心彷徨。
有人磨刀霍霍。
也有人在准备柴刀以待豺狼。
无数人中,唯有岳缘稳坐高台,坐看风起云涌。
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五千里江山在他心中,只不过是顺势自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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