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加亲的事她同样没有想法，于是握了握老夫人的手，“有外祖母在，诗儿去哪都是自在的。”

“本来还想再住一段日子，可是我想爹爹想得紧，您可不要怪我想早些回去陪爹爹。”

厚泽侯老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哪有手心亲厚，她还怕陆禾诗对方皓行有意，不肯轻易放手。如今看来，陆禾诗可真是她可心的外孙女。

“你这丫头，惯会心疼爹，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老人家。”老人家似嗔非嗔，戳了一下陆禾诗的额头。

陆禾诗吃痛，眉眼一弯挽着老人家的臂弯贴了过去，神态亲昵。

祖孙亲近，李氏旋即告退了。她能嫁进厚泽侯府，自然不会是个愚笨的，陆禾诗的两句话已经把意思表明得非常清楚了。

她对方皓行无意，会寻个由头先行离开。

带上贴身丫鬟，李氏称心如意地走了。陆禾诗这个侯府的表姑娘做得让侯府上下无不满意，可真是一个可心的人儿。

侯府另一处院子，方皓行被拘在房中，焦急地等待。李氏瞧出了他的心思，指着他一顿数落之后，便和老夫人商议去了。

他娘不看好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夫人，厚泽侯老夫人素来疼爱陆禾诗，未必没有可能点头…还有一个可能，若是陆禾诗点头，这件事还有几分机会能成。

他被拘在房中，只能遣小厮去打探，时不时传些消息给他。

“表姑娘被请去了老夫人屋里…”

方才听到这道消息，方皓行差点没摁住狂跳的心脏，这些天碰了一鼻子灰，他也想明白了，两家关系亲厚，说开来说不定亲上加亲的事就成了。

还没等到小厮再来，李氏就先踏进了院内，让人打开了门。

挥手清退下人，李氏开门见山，“她对你无意。”

方皓行心里直接咯噔一下，这个结果明明预料之中可还是让他喘不上气来，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

“娘亲，可否将表妹的原话告诉儿子。”心里一点点不甘心满溢，让他请求出声。

李氏是个和方二舅相似爽利干脆的性子，径直把刚才老夫人屋内的话说了出来。

“若是她对你有意，不会走得这么干脆。”闻弦音知雅意的心思谁都有点，李氏听得出来，方皓行同样听得出来。

李氏把长子眼中的落寞尽收眼底，却没有嘴上饶人，“你那姑父是个宠惯女儿的，诗儿既然对你无意，你姑父那里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

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两家都没有可能答应，方皓行心里的心酸可想而知，一个个柠檬在胸口被挤碎都没那么让人咬牙。

“之前倒没看出你是个情种，不过你们无缘…”李氏再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扎在方皓行心上。

方皓行忍住冲动翻起白眼，“娘亲，您让儿子静静，您叨叨爹去。”

李氏不好再碎念长子，守着方二舅去了。李氏走了不久，方皓行蹭的站起，快步离开。

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能刚好碰到从老夫人屋里出来的陆禾诗。果然，他不是个轻易死心的人，不亲口听到陆禾诗的话心里总还有一丝丝侥幸。

陆禾诗把老夫人哄得开怀了，带着纤雨要回自己的院子，不料迎面就碰上的方皓行。

本不欲说开，陆禾诗朝他屈了屈膝要走，方皓行出声叫住了。

“表妹，我们过来说话。”

陆禾诗站在原地，平静的神情中夹了几分疏离，“表哥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