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嫣这才罢休,“你能有什么正事,姊都哭了。”
“妹妹,你且听着,那齐大确实不是良人,这门亲事没了更好,你尽管放宽心些,莫要为此伤心了。”陆沝居然在好好地安慰陆禾诗,让陆禾诗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陆禾诗自知问不出来了,屈了屈膝,“妹妹知道了,多谢哥哥,妹妹告退。”
陆禾嫣挽过陆禾诗的手臂,黏着陆禾诗一起回了香云居。
明城靠着圣湖,不像远离水源的荒芜之地满目疮痍,就连陆家的宅子里都能养些花草,聊有生趣。
“姊,我那有蜜水,还有一些芍药的种子,我给你送些来吧。”陆禾嫣见陆禾诗的香云居只有一颗旱不死的杨树,顿觉乏味,想起自己养花养草时的乐趣,于是想要给陆禾诗送一些过来。
陆禾诗摇头,“你把蜜水分我一些就好。”
这南夏朝哪里都缺水,甘甜的蜜水更是稀罕,陆禾诗一听就感觉口舌生津,于是没有拒绝陆禾嫣的好意。
“下次爹爹给我带时,我再给妹妹送一些过去。”陆禾诗又补了一句,有时陆渠从庄子回来也会给她带一些平日难得一见的零嘴。
陆禾嫣开心地应了,随陆禾诗进了闺房说着一些小娘子的体己话。
…
明城已经设立了十五年的京兆府,今日终于被一声声的鼓声叫醒了。
京兆府尹慢悠悠地升堂,望了眼下面跪着的苦主,这才捏着嗓子出声,“来者何人?告何事?告何人?”
“草民乃清平坊边上长春馆的主人,告那齐家衙内齐大拖欠敝馆听曲钱三百两。”
…
京兆府伊秦望好不容易把诉状看完,饶有兴致地瞧着这齐家衙内拖欠的赊账条目。
听曲钱一百两,茶酒钱一百两,留宿钱五十两,跑腿钱二十两…
这里说的笼统,而状纸里就写得详细,就连时间地点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比如有一条:
“十五年六月廿二午时,齐大吩咐门房去引陆家娘子入馆,十两银子。”
前些天,陆家娘子误入长春馆的事,明城的人都有所耳闻,听说陆家娘子还因此寻了短见,好在救了下来。
敢情是这齐大刻意让人引那陆家娘子去的?
秦望捏着胡子,寻思着靠这张诉状明日参齐恩那老狐狸一本,不由喜上眉梢,“本官且问你,你这上面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草民不敢欺瞒老爷,所言句句属实。”
“好,本官这就差人与你请来齐大对质。”
…
齐家,齐李氏刚回到家中不久,两只眼皮子就一直跳啊跳的,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
许是挨不住了,挥手命一旁伺候的侍女去请来了齐圭。
“见过娘亲。”齐圭知道齐李氏今天的行程,想必是已经从陆家回来了。一想到他终于不用娶一个毁了脸的婆娘,他就觉得明日手气定会旺,准能把前些天输掉都赢回来。
“你在作甚?可有温书?”齐李氏眼尖,瞧见儿子脖颈上的还有一片未消的粉红,又觉头疼不已。
这是个不成器的,要不是她生的定然先溺死在那粪坑里。
“儿子在书房温书。”齐圭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分明来之前还在和伺候跟前的小厮厮混。
齐李氏懒得戳破,“今日从陆家回来,我就不得安宁,总感觉心头难安。思来想去,明日你陪我去圣湖观祈福,求个心安。”
齐圭心下不愿,他明日还要去翻本呢,“妈妈,让妹子陪你去吧。”
“夫人!夫人!不好了!京兆府来拿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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