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妙,外面有脏东西在叫他出去。”
“神游的状态之下,必须把他绑起来才行!”
我查看小男孩的状况后说道。
现在他的身体里面三魂少了一魂,明显是因为通灵的体质而神游出去了。
眼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梦游。
“好!”
袁通更是着急,直接找来一条麻绳将自己儿子绑成了一个大粽子。
随后,才将他放回了红圈里面,确认他不会跑出来。
但因为他之前已经自己跑出来了,外面忽然又发生了巨大的动静。
“呼——”
巨大的风声出现,像是有无数的恶鬼在嚎叫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最要命的是,原本密封的门窗都有东西在敲打着。
听到那越来越大的动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面,生怕被撞开。
“先生,这下可怎么办啊?”
袁通顿时有些急了。
要是外面那些鬼东西冲进来,以我一个人根本难以阻挡。
而且,就算我现在解开他的灵台也没用,简单的沟通是不可能让那些鬼东西轻易离开的。
“别慌。”
“我来解决。”
思索片刻后,我自信道。
我取出一张黄纸,迅速在上面画下符咒。
最后,我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一滴血落在符纸上面。
“这是真武镇邪咒。”
“再加上刚如铁的中指血,足以镇住那些鬼东西了。”
“不过,最好还是从源头下手!”
我缓缓道。
既然外面的动静都是因为袁通的儿子的通灵体而起,那就从他下手好了。
没有多想,我果断将符咒贴在了小男孩的额头上面。
顷刻间,外面的动静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并且,原本还在挣扎的小男孩也平静了下来,继续睡个安稳觉。
“先生果然大才。”
“只是一张符纸而已,便镇住了引来的鬼东西,袁某佩服!”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消失,袁通激动道。
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梦游跑出去。
即便是在之前没有被我封住灵台的时候,他也做不到这一步。
“眼下虽然能够镇住,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最重要的,还是得三天后彻底除掉你儿子体内的通灵之苦才行。”
“在术道中,这叫做斩灵台。”
“只要斩去,便能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
我没有理会袁通的恭维,平静道。
这符咒也只能在这三天内勉强镇一下。
过后,便不会再管用了。
“先生说的是。”
“只要能让我儿子做个普通人,袁某便心满意足了。”
袁通感激道。
他已经是灵媒者了,并且已经年近三十。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便让是自己唯一的后代能当个普通人。
这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暂时镇住妖邪与鬼怪后,我便先休息去了。
袁通则守在他儿子身边,寸步不离。
第二日,不等我起床,袁通已经殷勤的替我开了店门。
不仅如此,他还将卦馆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格外的干净。
“先生。”
“袁某难报你对我儿子的搭救之恩,暂时只能做些简单的活报答你。”
“等事成之后,先生若要袁某死,袁某绝无二话。”
袁通对我说道。
我早已将两人之间的嫌隙与怨恨忘了干净,他毕竟也不容易,是个苦命之人。
“你如果还想让我救你儿子,就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以后都别说了。”
“看在你还算光明磊落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
“明白吗?”
我认真的说道。
我从未想过平白无故杀人,那是极大的因果。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袁通没想到我早已将之前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此时听到我的话,心中更是感激涕零。
“多谢先生。”
“袁某愿跟随在先生左右,效犬马之劳。”
“这样,才能报的了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心才安!”
袁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
“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你这是干什么?”
“起来。”
我哭笑不得,怎么这就要给我当牛做马了?
况且,我只是按照爷爷的教导来行事罢了,只求个问心无愧。
“先生这是答应了?”
袁通两眼一亮,露出笑颜。
“这事慢慢来,等你儿子好了再说。”
“起来吧。”
我模棱两可道。
既不算答应,也不算反对。
“好。”
袁通憨厚的笑了笑,与我之前所见到的凶狠模样截然不同。
我心中暗笑了两声。
这其实也只是个朴实之人罢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想到灵姑和那名为雨晴的黑衣女子,便随口问起了她们的来历。
“听说,你是灵术世家的人。”
“见你与灵姑她们如此熟络,想必都是一路人吧?”
我旁敲侧击道。
袁通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图,倒是并未隐瞒。
“先生说的对,也不算对。”
“灵术世家里面,也分为三六九等。”
“目前最大的,便是御霞山庄的叶姓世家。”
“在通灵之术上,无人能出叶家左右。”
“灵姑早年嫁入了叶家,但其本身并非通灵之体,便不能修通灵术。”
“而且,先生你也知道灵媒者活不过三十。”
“早在六十多年前,灵姑的丈夫便已经去世了。”
“三十年前,灵姑的儿子也无一例外,全部去世。”
“如今主事的,乃是灵姑的大孙子。”
“按照辈分还是御霞山庄的地位,江湖中人便都称其为灵姑了。”
袁通认真道。
我此时才知道,原来灵姑还有这样的来历。
但仔细想来,灵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必定是不好过的。
这也能够明白,为什么她会主动带着孙女行走江湖,只求能有个能解除灵媒的高人。
若是再过几年,等灵媒根深蒂固之后。
哪怕再有高人掌握有灵媒解咒都无计可施了。
“原来如此,灵姑倒是也不容易。”
“但为什么,灵姑的年纪大了后,声音却似妙龄少女?”
“这太反常了!”
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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