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恭亲王府设宴。
二月十四花朝节,又名花神节,顾名思义就是百花生辰。
百花于春绽放,一年之计在于春,为了纪念这样的日子,也算对着一整年的企盼,花朝节上飞花令,便是对这一年最好的祷告。
飞花令一般举行于皇宫,现在却是交给恭亲王府来筹办,可见圣心属意。
原本这飞花令是为祷告祝愿的,几年的演变下来却是成了权贵千金眼中名扬帝都的工具。
每一年的飞花令,最后得胜者无不是文学造诣,才识斐然之人。
最后胜者成为这一届飞花令中的擂主一样的形式。
去年的擂主和今年的得胜者,看是擂主守擂成功,还是攻擂成功。
不论如何,第二天,这桩事又会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
飞花令一向由皇宫举办,今年却是交给恭亲王府一手筹办,可见恭亲王府的受宠程度。
飞花令,凡年满十四的女子均可参加,这也免去了,小孩子之间的拈酸吃醋。
免去了很多麻烦。
说来也是巧,今年的擂主便是悠然郡主,连守三年的飞花令主。
每每谈起这事,无不是对悠然郡主的溢美之词。
相比较之下……云长欢就是抢人夫君的坏女人。
提到这个,云长欢亦是满心无奈。
真的是祁余先撩她的,她只是反撩回去而已。
云长欢坐在梳妆台前,用小梳子梳着头发。
看着脖颈上的一点鲜红,眼底幽怨颇多。
都说了不要亲脖子了。
她今晚还要出去见人呢!
这下好了,这个红印印怎么消啊!
衣领遮不住,头发遮不住,用胭脂还是遮不住,而且用了胭脂还特别的明显,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用这个。”祁余从屋外进来,就瞧见云长欢对脖子上的那东西发愁。
自己眼底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深了。
手指上涂了遮瑕膏,在云长欢脖子上,轻轻涂抹着,没一会儿那痕迹便消去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娘子,对今晚的飞花令有信心吗?”祁余去净过手,回来坐在云长欢身侧,从她手里拿过小梳子替她轻柔的梳着头发。
听到祁余的话,“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顶多走个过场。
而且啊,今年的擂主可是悠然郡主呢,你的青梅竹马,学富五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怎么比得过?”
云长欢摇摇头,曲悠然算得上是权贵子弟中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了。
“怎么?你害怕我比不过,给你丢脸啊!”
“娘子谦虚了,以娘子的见闻若是想赢悠然郡主又有何难?”祁余摇头,宠溺的摸摸云长欢的头,想当初云长欢和自己还能对诗吵架呢。
那份学识文底,若是再肯努力些,赢过悠然郡主不无可能。
祁余不禁想起前一世,云长欢一首七步诗,可是名扬天下。
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这种程度。
如今这么小迷糊,蠢萌蠢萌的样子,不是本性如此,那便是在藏拙了。
他可真是娶了一位宝藏娘子。
“哼,那是自然。”云长欢傲娇的撇过头,她可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
“不对,你别给我灌输参加飞花令的这种危险想法,我是不会参加的,我只能是去消遣游玩的!”云长欢猛的反应过来。
祁余这是一句话一句话的要把自己给套圈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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