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是孙媳不孝，让您操心了。现在孙媳回来了，是要去看您的，既然您回来了，就留在宫里别回去了。孙媳以后陪在您身边，好好孝顺孝顺您……”离春说这话时眼含泪光，态度很是诚恳。

“好，哀家这次来了，就不走了，”老太太将话说到这里，薄唇一抿，伸手牵着离春，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哀家不走，可还等着抱重孙呢。”

此话一出，气氛微变。

“皇奶奶，”“咕噜！”咽了一口口水，离春尴尬一挺身，表情隐隐有些酸涩，“来日方长，这事咱先不说，说不定早有人代劳了。”

“那可不行，皇奶奶固执得很，就喜欢你这样的奇女子，聪明，勇敢，正义，我们田家就需要这样的家风。”

“可我长得丑啊，万一生出来像我这样，岂不是辱没了皇家的脸面？”伸手拍了拍自己长着红斑的脸，离春懊恼地地一砸嘴。

“丑，哪里丑呀？你在哀家眼里，比仙女还漂亮。”老太太说着说着，鼻头莫名酸了，刚要抬手，离春已抢先伸手，抹去了她脸上滑落的泪珠，“当年，哀家行走在山间迷了路，又被蛇咬了，那时候你才多大，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居然不顾危险，毫不犹豫给哀家吸了毒，导致突然倒地，当时哀家醒了，却看到你倒在地上，一张小脸煞白的。

哀家真的好心疼你，后来叫人送你回家，你母亲拿出以前的画像，说那是她亲手画的，说你是为了救一只小鸟，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当时，哀家看到画上的小姑娘，唇红齿白，星星般的眼睛一闪一闪，好美的女孩！哀家当时就觉得，这要是我的孙女该多好！后来，机缘巧合，你却成了哀家的孙媳妇，哀家心里更加怜惜你，暗暗发誓，哀家这一辈子，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不管他娶了多少妃子，哀家只认你这一个孙媳……”

老太太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只说得离春也是鼻头发酸，她抬起头眨眨眼，这才努力憋回了泪水。

“皇奶奶你看，太阳多好！我们到户外晒晒太阳，我最近又创了一支舞，现在就跳给你看，”离春有意岔开话题，牵着老太太，走出了侧厅，下了一个宽阔的台阶，来到一块草坪上，空地上阳光正暖，草坪的两边种着一大片芭蕉，树下有少许阴凉，离春叫人准备好乐器，几步来到空地的正中……

离春一手拉着皇奶奶，一手挽着她的腰，小心搀扶着，跳起了交谊舞……

“春儿，你这什么舞呀？好有趣！哎呀，哀家这老骨头都被你，跳散了，可得悠着点……”

“别怕！皇奶奶放心，有我罩着不会闪着你的，”轻托着老太太的腰，偶尔会用上一把力，果然，皇奶奶身体越来越轻盈，跳得越来越有了兴致。

一段时间之后，她大声叫来侍女，“快过来，帮我取下披风。”

“奶奶，跳了半个小时了，该休息了，这得慢慢来，以后我再教你，”如同一道清风，缓缓停了下来，老太太脸色红润，嘴里“呼哧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