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兄弟的婉拒,晏振傲虽说不满,可也不能把自家妹妹强行塞人,于是也只好另作打算,“行了,就问问你的意思而已,瞧你这点出息,提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脸红?”
佟跃澜尴尬的移开眸光,“我还没成亲的打算。”
楚胤恒又开始打圆场,“宝啊,你也别拿他打趣了。他和贝儿要是能成早就成了,还用得着我们撮合?”
晏振傲沉着脸瞪他,磨牙道,“小舅舅,麻烦你改下口!”
楚胤恒笑得脸上跟长了花儿似的,“改何口啊,我都叫习惯了。”
晏振傲俊脸绷紧,又黑又臭。成天宝啊宝的喊,也不想想他都多大了,他就不觉得恶心么?
见两人又为晏振傲的小名起争执,佟跃澜端起酒杯,顺便转移自己的尴尬,“干了。”
晏振傲冷着脸将身前的美酒一口饮下,然后又继续叹气,“贝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婆家了。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佟跃澜优雅而端正的坐着,抿着唇不接话。
楚胤恒脸上的笑容没了,“也不用急着嫁人啊,姐姐和姐夫不是打算多留她两年么?”
晏振傲冷笑,“早嫁晚嫁都得嫁。”
楚胤恒不赞同他,“宝,别这样嘛,要真把贝儿嫁出去了,你也会不舍的。”
晏振傲紧抿着薄唇,眸光突然深冷起来。想到自家养大的妹子真成了别人家的,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见状,楚胤恒赶忙劝道,“我们都知道贝儿不小、是该嫁人了。可是这夫婿得为贝儿好好挑选,可不能让咱们贝儿吃亏。宝,你说对不?”
晏振傲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虽说恨不得早点嫁妹,可他妹妹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娶的,京城里也有不少年轻的公子哥,可那些人却是没一个配得上他家贝儿。一个个仗着自己有点家底,表面还看得过去,暗地里逛楼子、吃花酒,除了那点龌龊事外,就没点正经事做。
就这些人,有何资格做他妹夫?
就在三人喝着小酒正欢时,突然贤王府来人了,而且是急报,要他们三人赶紧去贤王府。
原来,晏茵茵突然离家出走了!
贤王府里,楚雨凉拿着自家女儿留下的书信,气得就差没晕过去。
晏鸿煊在她身边,也是沉着脸,怒气攻心。
“爹,娘。”晏振傲冲进他们房门,连礼节都忘了,急声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好端端的贝儿为何要离家?”
“宝儿……”见到儿子回来,楚雨凉赶紧抱住他失声哭了起来,并把贝儿留下的书信给他看,“呜呜呜……你妹妹说要出去玩一阵子……”
晏振傲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书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松了一口气,“娘,这没什么啊,贝儿想出去玩就让她去呗。”
书信里,晏茵茵没说其他的事,就说自己想出去见见世面,很快就会回来。
随后跟着赶来的楚胤恒和佟跃澜也看了书信,也赞同晏振傲的话。特别是楚胤恒,虽然心里担心,可觉得晏茵茵此举还是可行的,她啊,老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一两天心情差还好说,要是一直都如此失魂落魄,那她的心事早晚掩饰不住。
而且……他已经猜到贝儿去了何处。
对几个孩子的安慰,楚雨凉还是无法释怀,抱着儿子继续哭诉自己的担心,“宝儿,你说贝儿她一个人在外,会不会有危险啊?这万一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晏振傲暗自抚额,但面上却耐着性子安慰她,“娘,贝儿有本事保护自己的。”什么危险,别人遇到他家妹妹那才叫危险。
楚雨凉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要遇上什么麻烦呢?”
晏振傲暗自朝自家老爹递眼色,赶紧把他女人哄一哄吧,还以为出何大事了,就这点事,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事的。
他们这些人,从小在山里苦练过,随便丢在那个角落都不会饿死,现在不过是出去走走而已,他真没觉得有担心的必要。
楚胤恒也跟着劝道,“姐姐,您别伤心了,贝儿她不会出事的。您要是不放心,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四处找找看。”
楚雨凉当然同意了,赶紧点头,“好好,恒儿,你快些去安排。”
晏鸿煊沉着脸将她从儿子身前揽到自己怀中,一直不吭声的他这才开口说话,“既然贝儿自己要出去玩,就随她去吧。”
楚雨凉拽着他衣襟,一脸的难受,“我知道她有本事保护自己,可是她不辞而别,我心里就是不好受。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这万一遇上点麻烦,她一个人怕也处理不好。她这么说走就走,也太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了。”
这才是她最咽不下的,就算要去玩,那也该跟他们说说啊,她又不会反对。平日里他们要去做什么事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违反原则和道德,她对他们都很包容。哪曾想,居然还闹离家出走。
医谷,俊美的年轻男子站在木屋门外,面无表情的朝屋里唤道,“师父,京城来信了。”
在这里,晏骅整整待了十年。哪怕伍炎南撵他出谷多去外面见见世面,他也没同意。曾经含着金勺出身的他似乎把这个世外桃源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居所,就连晏子斌和元雪琪离开医谷去了乐河谷他也没动心。
夫妻俩在医谷待了好几年,直到晏子斌体内的噬心散全解了才离开。原本说好他们只是去乐河谷看望那里的人,不过这一去也是好几年。
对他们的去向,晏骅并无半点阻拦,爹娘能够重聚,他心里已经满足了,他要潜心学医,自然不便离去。趁他们未老前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事。待到他们行动不便时,他再将他们接到身边尽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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