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恒开始抓头,“那要不我们再商量……再商量……”其实他觉得他的主意瞒好的啊,怎么就不行呢?
几个孩子午休的时间就这么聊天聊过去了,晏振傲本来是想听点他们想法的,结果发现,还不如不说呢,说了也是白说!
算了,还是以后找机会问问自家老娘的意思吧。他们几个就算商量好了也没用,老娘那一关还不一定过得了呢。
晏傅天以太上皇的身份重掌朝堂,朝中多数大臣没有异议,但以戴荣为首的几名重臣却心有不服。他们都是晏子斌在位时提拔起来的,如今晏子斌失踪、且一句交代都没有,晏傅天现在坐在龙椅上,他们最为在意的就是身上的官服可否保住。
其实晏傅天刚开始还真没想过要大动朝堂,毕竟外面的忧患还未彻底清除,现在内改官员,实在有些不妥。可没想到以戴荣为首的几人一再激怒他,不是罢朝示威,就是逼他说出晏子斌的下落。他自己不服晏傅天重掌朝堂就算了,还私下伙同掌管军事的太尉纪广平煽动军心、欲有揭竿而起的举动。
这一下,彻底的把晏傅天激怒了。即便他现在成了太上皇,但他也曾是大晏国的君王,如何能容忍有人兴兵作乱、不服管制?
不得已,他只好再次将楚云洲请入宫中。
当天夜里,两个人在御书房吵得不可开交。
楚云洲打死不愿再帮他做事,还言语挖苦晏傅天,“你不是最英明神武、唯我独尊吗?几个佞臣而已都收拾不了,你坐在这里有何用?”
晏傅天大怒,“谁说朕收拾不了?朕现在就去杀了那戴荣和纪广平!”
他说着狠话,当真取下墙上的宝剑就要往外冲。
只不过冲到门口发现楚云洲未动,他恼火的回头低吼道,“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帮朕杀人去!”
楚云洲冷哼,“我为何要帮你杀人?你别忘了,当初我为你平四海、定江山,你给了我多少好处?”
晏傅天脸色微白,有些无地自容,这老家伙当年看着忠厚老诚,没想到却是如此心胸狭窄!再说了,又不是他把他逼出京城的,就算当初他有何想法,不也没下手么?他们这对父女,简直就是专门来气他的!
寒着脸,他突然冷嘲热讽起来,“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没本事了吧?老了就要服输,别假惺惺的故作姿态,活像没人敢把你如何,其实啊,我看你就是老骨头使不上劲儿了!”
闻言,站在书桌前的楚云洲抓起一本奏折就朝他扔过去,脸色又黑又臭,“谁老了?我看你才老了!”他家有娇妻、还有幼儿,就算他上了些年岁那也是老当益壮!
晏傅天躲过飞来的奏折,继续嘲讽,“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有胆的就跟朕出去比试比试,看谁杀的人多!”
楚云洲愤袖一甩,大步冲向门口,“比就比,老夫还输你不成!”
翌日,朝中出了两件大事让百官心惊不已。
左相戴荣惨死在家中,太尉纪广平死在从军营回府的路上,连同随行的人都陪他丢了性命。有名打更的称看到了凶手,是个蒙面人提着刀进左相府的。
两人的死让朝堂哗然唏嘘,最先怀疑的当然是晏傅天了。
可没证据啊……
把守宫门的人都说没见到晏傅天出宫,而且左相和太尉死的时辰相当,就算他有心杀人也不可能同时杀两人吧?若要怀疑晏傅天指使手下杀人,这也说不通,他刚从京外回来,身边连个得力的侍卫都没有。
翌日一早,金銮殿上,百官全都沉默。比起往日大殿上的争议,今日百官就似变哑了一般。
晏傅天威风凛凛的坐在龙椅上,拍着扶手表示自己的气愤,“真是无用,堂堂的相府居然连个贼人都防不住!还有那纪广平,更是草包一个!身为将士首领掌管着我大晏国兵权,却是连一个刺客都对付不了,他死了不算,还让我大晏国因他而蒙羞!”
殿下百官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可不是嘛,左相和太尉这样的身份,居然被刺客随随便便杀了,说荒唐都不为过。那纪广平还手握重兵,结果自己才这点本事,要真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难不成他们大晏国的将士就是这等的无用?
晏傅天连连发了几通火,众人听着只看到他越来越气愤,最后还把他险些气出毛病的样子。
退朝以后——
寝宫里,晏傅天趴在龙床上龇牙咧嘴,对着床边的儿子直叫唤,“轻点!你想痛死朕啊!”
晏鸿煊绷着俊脸,险些将他给点晕过去,看着他背上的伤,他没好气的冷言嘲讽道,“早朝时不是挺能的么?怎么,这会知道痛了?真有能耐怎不去军营里动手?”
他是真没想到那这两个老头儿居然赌气去杀人!
师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纪爱玩闹就够了,他们这两个居然也能玩、还玩得如此大。也好在他们有点本事没把自己搭进去,若是被人当众逮着了,都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这张老脸。
晏傅天没得到安慰,反而被儿子奚落嘲讽,顿时直起脖子怒道,“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看着朕被那几个叼臣刁难,你居然无动于衷!”
晏鸿煊冷笑,“我都不曾拿过你的俸禄,为何要替你分忧?”
晏傅天险些吐血。扭头将儿子冷漠的神色收入眼中,他有些心虚的别开头,然后规规矩矩的在龙床上趴好,再也不出声了。
要说晏傅天对此事的看法,那也只有一句话,该杀!
别说两个对他刁难的大臣了,想当初楚云洲功高盖主的时候他还想动楚云洲呢。身为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对他有异心。而他和楚云洲只杀了两个人,对他来说,没处斩他们整个家族都算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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