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掀不起多大的浪。”
“何以见得?”楚雨凉不赞同的看向他。
“父皇应该就快回京了,他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晏鸿煊勾起冷笑。
看着他唇角上的笑意,楚雨凉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估计早就期待着了……
难怪他不要晏子斌的皇位,她现在有些明白了。这个时候拿皇位来做何?晏傅天一旦回京,这朝中绝对是一番血雨腥风。想想,晏傅天被自己亲儿子害成那样,当了好一阵子的傻子,这笔帐他会就此算了?
晏傅天和晏子斌这对父子迟早要反目成仇的,连添油加火的必要都没有,他们只管看热闹好了。
至于宇文娴清,疯病好了又如何?依照她的看法,宇文娴清还不如疯疯癫癫呢,她要是继续疯癫下去,指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她承认,在很多细节上,她真没有身旁的男人想得周全。
宇文娴清在晏鸿煊离开一个时辰后就苏醒了。
晏子斌今日连早朝都未去,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主要是不放心她的状况,毕竟昨日她的情况真的很凶险。早几年她刚有疯症时都还能控制,可昨日在大火中她受了一些伤以及惊吓过度,御医就连施针都起不了多大作用。让她晕睡,她气息薄弱,仿佛那口气随时会消失。让她苏醒着,她意识模糊,只会胡言乱语。
看着她遭受那样的折磨,他却无能为力。考虑着五公主怀了身孕,且她这一胎来得不容易,所以他没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
他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贤王身上,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甚至他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他母后的病情不见好转或者更加险恶,他就立马下令让贤王一家陪葬。
至于儿子,他是无奈之下被逼做出的决定。母后命在旦夕,他不忍看着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愿意为他付出的人。他是舍弃了儿子,但他相信,儿子早晚会回到他身边!
宇文娴清气色并不好看,可睁开的双眼明亮有神,不像之前那般涣散无光。不过看着她这样,晏子斌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她真的有所好转了!
宇文娴清身上有许多外伤,晏鸿煊开了几贴疗伤的药,宫女也早就为她敷上了。只不过外伤有些严重,所以她全身绑着绷带还不能动弹。
看着儿子在身边的那一刻,她悲痛的哭了起来,“斌儿……母后、母后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晏子斌握着她的手,内心的动容让他冷硬的俊脸都柔和了几分,“母后,是朕没用,没能好好保护您,让您受苦了。”
宇文娴清眼角的清泪不停的往两鬓涌下,“斌儿……”
怕她情绪过激影响身子,晏子斌赶忙安慰道,“母后,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太多,身子要紧,知道么?这些年,朕还没好好陪过你,等你身子好些了,朕陪你去宫外散散心,可好?”
宇文娴清哽咽的点头,“嗯。斌儿有心了,母后甚是欣慰。”
晏子斌用衣袖替她将脸上的泪液擦拭掉,“御医说您不宜过悲,所以您不能动不动就伤心。有何不开心的,您可以同朕说,朕会为您做主。”
宇文娴清破涕而笑,不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很是满足。能大难不死,也算她命大。她现在要养伤,此时也没法追究寝宫里那场火灾,同斌儿说,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当时诡异的情景。但她发誓,她绝对要追究到底!
最有可能纵火加害她的人就是那个小畜生,这笔账她一定会同贤王和楚雨凉算清楚!
想到什么,宇文娴清突然问道,“皇上,骅儿怎么样了?他被软禁起来可有哭闹?”
晏骅被关起来时晏子斌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当时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没有及时出现。此刻听宇文娴清追问,他故作从容的说道,“母后,朕已经将他送去别的地方了。”
宇文娴清惊讶,“送去别的地方?是何处?为何要将骅儿送走?”
晏子斌回道,“母后,骅儿同贤王府有来往的事朕已经听说了。避免他同贤王府继续来往,朕做了决定将他暂时送去别处。待我们对付了贤王之后,再接他回来也不迟。”
闻言,宇文娴清也表示赞同,“对对,就是不能让他再同贤王府的人亲近!”说起这事,她就有些激动,“骅儿也太不应该了,什么人不好亲近,偏偏同贤王府的人亲近。哀家有理由怀疑,贤王府的小畜生如此接近骅儿,定是心怀不轨!一个小孩子他们居然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至极!”
晏子斌沉着脸,没接她的话。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赞同宇文娴清的说法,贤王用骅儿做条件,就是故意想从他手中抢走骅儿。如此居心,定不会是好意!
不管骅儿是被他们蛊惑的还是自愿同他们亲近的,贤王从他手中抢走他的儿子,就是不该!
宇文娴清咬牙切齿一番后,突然试探性的问道,“皇上,宫里可有发现一名小女孩?”
晏子斌知道晏骅在回宫时还带着另一个孩子,他甚至怀疑凤鸾宫的火就是那个小畜生放的,只不过他让人四处找过并没有发现那小畜生的踪影。
他恨!恨不得把那小畜生抓到剁了!
可是连人影都没看到,他如何抓人?
总之,发生这样的事,别说宇文娴清心不甘,他同样心恨又不甘。
这一出事极有可能是贤王的阴谋……目的就是要从他手中抢走他的太子!
想让他从此以后后继无人?做梦!
面对宇文娴清的问话,他还是如实交代了,“母后,朕已经派人查找过,并未见到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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