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后带着贴身宫女去了厨房,听说膳食被窃以后,当场就火了。身边贴身大宫女替她指着地上的一群人严厉的训道,“你们是如何做事的?为何膳食会失窃?”
带头的大厨对着华太后猛磕头,脸大腰圆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当众失声痛哭,“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小的做了您最喜爱的膳食,且早已备好就等着传膳了,可不知道如何回事,就在刚不久,那些备好的膳食全都不见了,连盘子都不知所踪……太皇太后明鉴,小的们是真的用心准备好了膳食的……”
大宫女怒道,“满口胡言,就算贼子胆大,偷食就可,为何连盘子都一并偷了?如此多盘子不见,难道你们都眼瞎了吗?我看啊,分明就是今日你们全部偷懒了,错过了备膳的时辰,所以才找这样的借口来掩盖事实!”
闻言,跪在地上十多名宫人脸色苍白,纷纷磕起头来,一时间,哭声、喊冤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大厨房热闹无比。
“够了!”对喜欢清静的华太后来说,此刻的场景不但让她动怒,而且被吵得都快耳聋了,于是出声喝道。
地上,一群人刹住声音,各个颤抖着身子、惶恐不安。
看着地上卑微无助的众人,华太后眼中没有半分怜悯,相反,一双老眼充满了厉色,浑身的火气似乎都汇集到了脸上,气得她端庄得体的妆容似乎都有脱落的迹象,“哀家不管你们说得是否实属,哀家定要彻查此事!现在哀家就令你们下去搜查,包括你们的住处,全都搜一遍,哀家就不信,找不到这胆大包天的贼人!”
“是……”听她亲口下令,众人哆嗦的应声,赶紧爬着出了大厨房。
不光大厨里做事的人四处搜查,寿安宫里侍卫、太监、宫女全都加入搜查行列。
太皇太后的膳食被盗,这可不是小事。厨房里的人都是在寿安宫里做事多年的人,也算是太皇太后最为信任的人,他们肯定不会说谎。也就是说,这寿安宫里真有胆大包天的人盗窃了太皇太后的膳食,对方不仅盗窃,且还把盘子都给盗走了。这要是传出去还像话吗?
半个时辰后,寿安宫里里外外都被搜了一遍,别说没找到盗贼,就连被盗走的盘子都没发现一只。
最后,还是大宫女脑子转得快,忙对华太后说道,“太皇太后,寿安宫里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奴婢觉得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奴婢以为这贼人应该是其他宫里的人。”
华太后坐在凤榻上早就气得不行了,听完大宫女一说,立马下令,“来人,去禀报皇上,让皇上下令,哀家定要将这胆大的贼人找出来!”
实在太可气了!
她乃当今太皇太后,居然有人跑到她这里来行窃,对方不盗取金银财物,却将她膳食给盗去,这分明就有饿死她的嫌疑,对方是拐着弯在骂她吃白食,想让她早日归西!
如此居心叵测的恶贼,要是不追究到底,她这太皇太后的尊严该至于何地?
寿安宫这边人心惶惶,但消息传到晏子斌那里,晏子斌却只是派了几名侍卫前去应付了事,对于这个皇祖母的怒火,根本就不在意。
在晏子斌心里,对这个皇祖母始终有消不掉的厌恶和恨意。要不是看在她这些年讨好宇文娴清的份上,他早都想办法除掉她了。再加上这几年华太后行事也低调,他也就好心了一把留她在后宫之中。
可以说寿安宫的事晏子斌一点都不在意,看着他派来的几名侍卫,华太后那脸不知道有多难看,甚至开始怀疑跑来寿安宫偷膳食的人是晏子斌派来的了,目的就是想羞辱她、甚至想饿死她。
忙活了一晚上,别说没抓到贼人,就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发现。不得已,华太后只能作罢。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可没想到从翌日起,早膳、午膳都出了问题。同昨日傍晚一样,厨房里准备的膳食连带盘子再次不见了。
晌午之时,华太后彻底的怒了,甚至掀了桌椅,然后带着寿安宫的人怒气冲冲的前往晏子斌寝宫。
晏子斌还是见了她,只不过听完她诉完状以后,他朝华太后身后的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皇祖母,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几次都发生在寿安宫中,难道您就不起疑吗?要是其他宫的人跑去寿安宫行窃,怎会舍弃其他贵重物品而选择偷盗膳食?依朕看,这分明就是寿安宫里有人监守自盗、再贼喊捉贼。”
华太后处在激动和气恼中,哪里听得进去他得分析,“皇上,寿安宫的人服侍了哀家多年,都是哀家信得过的,哀家不会怀疑他们!”
晏子斌眯了眯眼,“皇祖母之意……可是认定是其他宫里的人作案?”
华太后脸色难看,老脸上的褶子都被气出许多,可这种事她又不能明着说是别的宫人做的,如今的后宫都是晏子斌的人,明面上她还真不敢同他斗。但不追究下去,她死也不甘心!
“皇上,哀家相信宫里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哀家只是怀疑有贼潜入了宫里,所以想请皇上派人大肆搜宫。”
“有贼潜入宫里?”晏子斌冷硬的薄唇扬了扬,“皇祖母,您怀疑外贼作祟是可行的,可若是真有外贼潜入宫中,这也说不过去。皇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若真有贼人在宫里行窃,为何朕没听到其他宫中传来被窃的消息?”
华太后脸色忽青忽白,指甲都掐进了手心,不甘示弱,“许是那贼人还未下手罢了。”
晏子斌突然挑眉反问道,“还未下手?那贼人不是在您寿安宫偷窃膳食吗?”
华太后薄怒,“民以食为天,许是那贼人饥饿难耐才会偷窃寿安宫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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