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蛇娃听话的点头。顿了顿,他仰头望着紫弦,“娘,那你赶紧去吧,去晚了,爹怕是会死的。”
“我才不去!”紫弦没好气的恨道。他要死不活好几年了,不也活得挺好的?
“蛇娃!”母子俩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两道稚嫩的声音。
紫弦回头,立马笑着对两个小家伙招手,“恒儿和逸儿来了?快进来!”
向逸和楚胤恒屁颠屁颠的跑进屋子,一人拉着蛇娃一只手,而蛇娃淡漠的小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娘,我要跟他们玩去了。”
紫弦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三个孩子欢呼着‘啊啊’的跑了出去。
待孩子们跑没影了,紫弦这才收起笑容,冷着脸看着手中的食盒。片刻之后,她将食盒交给丫鬟,然后气呼呼的出了院子。
田地里,某侯爷要死不活的躺在土里,不远处的庄里人早都忙活开了,就他一直没动。
对这个脾气古怪、做事懒惰、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自称大爷的男人,柏君庄的人表示早已淡定了。这人据说想当他们庄主的女婿,可惜嘴贱人懒,所以庄主一直不同意。这不,都在庄主家干了好几年活了,都还没名分。
眼看着红日都冒头了,可等的人还没来,佟子贡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通,最终还是从土里爬了起来,然后捡起锄头在土里乱挖一通。
站在远处,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性,紫弦并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远远的望着他背影发呆。
一晃就五年了,而这个男人在这里也五年了。五年里,他的坏脾气并没有变,依旧暴躁不讲理、依旧没大没小、依旧不懂人情世故,可这样的他却也实实在在的他们家做了五年奴隶。
他心里想什么她知道,除了赌气外,就是不甘心。也亏他这份不甘心,做了常人都无法做的事……
此刻的她站在道路边上,没注意到后面一辆牛车驶来。也不知道那赶牛的怎么回事,牛从紫弦身旁走过,但牛拉着车轮突然左了道,瞬间朝紫弦撞去——
“啊——”紫弦遂不及防,后腰一疼,直接朝土里扑了下去。
“小姐!”赶牛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跳下土里扶她。
“嘶……”紫弦抬起头,刚一动后腰就传来钻心的疼。
“小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小姐你有没有事?”赶牛的搀扶着她手臂又紧张又焦急。
“我、我没事……”紫弦对他摇了摇头,“就是撞疼了一下,缓缓就好了。”
那赶牛的试图搀扶她起来,正准备使力,突然一个身影从远处冲过来将他狠狠的撞开,“滚开,别碰本候的女人!”
紫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抱了起来。看着佟子贡那张怒火冲天的俊脸,她忍着痛摇头,“不管他的事,是我把路给挡了。”
佟子贡沉着脸瞪了一眼赶牛的,然后抱着人风一般的往山上跑。
那赶牛脸色苍白,明显被吓惨了。
“阿牛,怎么了?”这边的动作不远处的人都看到了,于是纷纷围拢过来。
“我把小姐撞到了。”
“你怎么弄的?小姐伤得可严重?”有人怨道。
“不知道。”阿牛摇头,紧张不安得望着跑远的男人。
“走,我们看看去吧。”有人提议,并放下锄头率先往山上走去。
“走,看看去,希望小姐别出事才好。”
见大伙纷纷往山上走,阿牛也不敢停留,将牛栓到树上后,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
上山的路上,佟子贡走得很快,长长的阶梯,可他抱着紫弦走了许久也没见他停下喊声累。
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紫弦缓过了疼劲儿,开始推他,“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佟子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老实些!没事谁让你下山的?”
紫弦鄙夷,“不是你让我来给你收尸的吗?”
得知女儿受伤,陆春君匆匆赶来,发现女儿后腰淤青了好大一片时,对着佟子贡就怒道,“你是如何保护小弦的?伤得如此严重,你是在旁边看戏不成?”
佟子贡本来心情就坏,听她无端责骂,那脸色瞬间都变了,正准备发泄自己的不满以及申诉自己的冤枉,突然手腕被人抓着。站在床边的他看着床上小女人使出的眼色,他到嘴的话不得不咽回去。
陆春君因为心疼女儿受伤,说话难免过激,见他愣着不动,又怒道,“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出去!我要给小弦疗伤,难道你还想看不成?”
这次,佟子贡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床上的女人跳脚,“那是我女人,我为何就不能看?你不让我碰我都忍了,难道我还看不得了?是不是要想把我眼珠子挖出来你才甘心?”
陆春君冷着脸看向他,“怎么,还想跟我叫板?以为我不敢挖你眼珠子?”
见状,紫弦忍着痛把身旁的男人推了推,“你先出去,我娘给我疗伤,好了你再进来。”
佟子贡瞪了一眼她,不过见她额头上有细汗溢出,他猜到她疼得厉害。临走前,他朝陆春君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有何稀罕的?不看就不看!”
老巫婆!忒可恨了!
给他们家做了几年奴隶,整日里被他们呼来唤去,讨不到好脸色不说,女人都不让他碰一晚!那明明就是他的女人,天天都睡一床的,可他却碰不了!
凭什么啊?
女人不给碰,儿子都老大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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