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欲往外冲。
“紫弦!”小南突然喝道。
“小师叔,你别拦着,这些人不弄死,他们早晚还会找三师叔和三师叔母的麻烦!你是没看到五公主今日嚣张的摸样,比在她自己的地盘上还张狂。我之前还懊恼大蟒咬错了人,现在我后悔了,这种人就该让大蟒使劲的咬,然后喝光她的血,让她没有活路!”紫弦跺脚恨道。
“……”小南抽了抽唇角,然后朝她指了指凳子,严肃的命令道,“你先坐下说话。”
“小师叔?”紫弦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也听话的回凳子上坐下。
“此时不是我们动手的机会。”小南正色道来。
“为何?”
“五公主刚出了事,若我们此时动手,他们定会怀疑到你三师叔和三师叔母头上,到时候只会为他们带来麻烦。”
“可现在不动手,那要等到何时?”
“见机行事就可。”
“小师叔,你这话我不爱听,见机行事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很好欺负?这些人不过比寻常人光鲜亮丽些,其实都是些废物,咱医谷中的人还用得着怕他们、看他们脸色吗?要是师公知道,还不得说你胆小无用?”
小南拧眉瞪了她一眼,“你不说他老人家能知道?”
紫弦撇嘴。说不定师公这会儿正在哪个角落看着他们呢。
看着对面严肃的孩子,她真有吐血的想法。明明她比他大好几岁呢!
似是看出她对自己有怨言,小南稍微缓和了些语气,不过师叔的架子还是有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有道理,“紫弦,切莫轻易动怒。你要知道你三师叔不同你我,他不仅是皇上的儿子,他娘亲还是北狄国公主。若杀人就能替你三师叔解气,何须你出手,我早都做了。”
紫弦气呼呼的磨牙,有些受不了他的说教,“行了行了,小师叔,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做那些没脑子的事。”
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就不和他相认的,自打相认后,这小师叔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一个小屁孩居然比她爹还叨唠!
见小南还坐不动,紫弦眼眸子一转,赶紧起身过去拉他,“小师叔,天色晚了,不知道贝儿睡了没?你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在房里闹呢。”
一提起贝儿,小南还真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
关上房门,紫弦更是咬牙切齿。
同样是师侄,有必要偏心成这样?
对贝儿就跟心头肉似的,就恨不得栓裤腰带上,对她,除了说教还是说教,哪样有这样厚此薄彼的?
回到桌边坐下,她开始冷静的想小南说过的话。以前她以为师公收的徒弟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在某些方面有过人的天赋罢了,也是到这里以后她才知道三师叔跟爹娘有很大的不同,原来他还是皇子。
对国事她不上心、也不了解,她家离京城远,深山老林之中谁去关心这些?不过现在因为三师叔,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孤陋寡闻,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连哪些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听小师叔说起后,她想帮三师叔和三师叔母做事……
可是要如何帮?
因为五公主受惊,宇文娴清担心她情绪不稳,所以并未将她送回公主府,而是将她留在了自己凤鸾宫中。
刚入夜,华太后带着宫人前来,很是关心五公主的伤情。
如今太后和皇后关系和睦,这在后宫之中早就传开了,婆媳俩还经常相邀到御花园赏花,在外面看来,那关系简直好过了亲母女。
关心完五公主的伤情、确定她并无大碍之后,太后还不忘心疼得叮嘱她,“彤儿也别气恼,虽说那蛇并没有毒,但也得注意着身子,可别大意了。”
宇文娴清也忍不住附和,“是啊,彤儿,你皇祖母说的是,眼下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至于你受的委屈,我和你皇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晏欣彤感激的要起身给华太后行礼,“彤儿谢过皇祖母。”
华太后赶紧将按回床上继续躺着,慈眉善目的说道,“你身子有伤,就别动来动去了。”
晏欣彤撒娇般的对她一笑,“皇祖母对彤儿真好。”
华太后嗔了她一眼,“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难道不该对你好?”
寝宫里的气氛很温馨和睦,三个女人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从来不曾发生过。
不过幸福归幸福,在提起五公主晏欣彤受伤的经过时,寝宫里的气氛瞬间也沉冷了起来。
看着委屈的孙女,华太后一边为她心疼,一边又替她抱不平,“彤儿,你这一次吃亏,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太轻视那楚雨凉了。你不知道,那女人很不简单!”
晏欣彤不解的望着她,“皇祖母,彤儿同她见过几次,为何彤儿没看出她与众不同之处?彤儿觉得,她除了嘴巴厉害些,也并无可惧之处。”
华太后赶紧摇头,并严肃的说道,“这就是你在她面前吃亏的原因。那女人曾经哀家也轻视过、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晏欣彤拧眉,“皇祖母说的是那次您生红斑之症?”
华太后点头,老眼中显出恨意,“那不是什么怪症,而是贤王和楚雨凉对哀家下了毒手!”
“有这事?”晏欣彤吃惊,是真的很惊讶,她只知道太后生了怪病、甚至性命垂危,但具体情况她并不了解,因为父皇不许任何人打探,“皇祖母,那父皇知情吗?”
提起儿子,华太后更是又气又恨,“你父皇怎会不知情?哀家痊愈过你父皇还特意警告哀家不许再去找他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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