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晏傅天猛的起身,龙颜大惊。
难道是向锦豪?!
他这才想起来,那日沁儿受伤时,他们贤王府的人居然没请大夫!
谁给沁妃医治的?
也怪他那天太激动了,一颗心都放在沁儿身上,从头到尾都没去在意那些事。现在想想,他几乎能肯定,在贤王府中有懂得医术的人!
且此人恐怕还不是个简单人物!
到底是谁?沁儿受伤那日在沁儿房中就四人,贤王夫妇、向锦豪、沁儿……
看到晏傅天突然离开,御医们也没出声,反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不在场,他们心里的压力都要小许多,他在这里,他们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下令把他们都拖出去斩了。
众御医放下手中的事,不约而同的围在一起,叹气。
“这到底是何病因?我找了半天医书都没找到类似的病症。”
“我也是,唉!”
“眼下该如何是好?医治不好太后,我们这么人可能全都活不了啊!”
“是啊,可如何是好?”
“唉……”
偏殿里,众御医聚在一起,就没有一个不是唉声叹气的。
贤王府
云娘有向锦豪照顾着,晏鸿煊和楚雨凉除了去她房里陪她说说话,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他们做,向锦豪会将云娘服侍得妥妥当当。
尽管他在言语从来不表示什么,但他的举止始终带着一种霸道的占有欲,仿佛云娘就是他一个人的,哪怕他们做儿子儿媳也休想跟他争抢。随着同他们的接触越来越多,楚雨凉这样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用过午膳,楚雨凉让晏鸿煊陪她回楚府一趟。好几日都没见到自己的两个宝贝了,要不是因为云娘生病,她头几日就回楚府了。现在云娘的伤情稳定了,又有向锦豪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们才可以放心的离开。
夫妻俩刚走出贤王府大门就愣在原地,同时冷了脸。
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贤王府大门外,站在马车下的太监他们见过,是晏傅天身边的人。
见他们出来,那太监赶紧上前,躬身说道,“王爷,皇上有请。”
晏鸿煊眯着眼,眸底全是寒气。
而楚雨凉脸色也特别难看,这死皇帝又想做何?他都把云娘伤成那样了,那一日向锦豪也把他刺激够了,难道他还不死心、还想对云娘纠缠不休?这人到底有自知之明没有?云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行,难道他就一点都不亏心?
她暗中拉了拉晏鸿煊的手,想跟他说先回府里去,等这不要脸的皇上走了他们再去楚府,反正时间充足得很,她不急。
但晏鸿煊却突然对她道,“凉儿,你先上马车,为夫片刻就来。”
楚雨凉皱眉,有些不爽他的决定。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马车里的那个人是他爹。
“嗯,那你快些,我还等着见宝儿和贝儿呢。”上马车前,她不忘提醒他。
看着她气闷的上马车,晏鸿煊紧抿薄唇,随即冷眸射向那豪华的马车,撩袍,带着一身冷意走了过去。
马车上,父子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交谈,不过比起以前,晏傅天尽管还是一身威严冷肃,但看眼前儿子的眼神明显少了许多疏离感。
“你皇祖母得了怪病。”
“是吗?”晏鸿煊表情冷漠,如同他平日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眼前的儿子,这是晏傅天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从前,他一直疏离他、冷漠他,更不会同他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或许正因为如此,此刻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同他交谈。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些看走了眼。这个儿子看似对任何人和事都不上心,可若仔细观察他,定会发现他身上暗藏着太多隐忍的气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特别是那一日,他在背后偷袭他,动作是那么敏捷迅速,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平日里,他太过冷漠、冷漠得让人感觉他很平庸,可真的认真观察他后,他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论相貌,贤王不输昭王和太子,可以说他比昭王和太子的相貌更加出色,因为他五官大多像极了他母妃。论才干,他现在根本不敢再乱下结论,那一日他偷袭自己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儿子身上有秘密,寻常人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敛回思绪,他目光变得沉冷起来,同他找不到多余的话交谈,他只能直接道明来意,“朕今日来不是为了你母妃,你不用提防朕再伤害她。朕今日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和向锦豪究竟谁是鬼医?”
闻言,晏鸿煊绯红的唇角微扬,似是感兴趣他的问话,“这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晏傅天忽而眯起了眼,“如此说来,朕的怀疑是对的?鬼医就在你们几人之中!”
晏鸿煊淡淡的晲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晏傅天眼中带着一丝怒气,“信不信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晏鸿煊收住笑意,面无表情的迎视着他,“信,我怎会不信?皇上掌管着大晏国千千万万臣民的生死,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取人性命。可惜不巧,我这人也有一癖好,虽说做不到如皇上这般血腥,但我也同样能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生不如死。”
闻言,晏傅天猛的睁大眼,眼底布满了震惊,抬手颤抖的指着,“你、你是鬼医?!”
不!不可能!贤王怎会是鬼医?!这绝对不是真的!
此刻,他背脊莫名的生出一丝寒意,总算有些明白,眼前的儿子为何对人对事如此冷漠了。不是他故作镇定、也不是他害怕得罪人惹来麻烦,更不是他自卑不如他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惧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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