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觉得还是她身边的男人最靠谱,她还没被吓到,他都在为她‘压惊’。
一句‘相好’让佟子贡突然朗声笑了起来,手中的折扇摇啊摇的,一身贱气十足的样子,“本候的相好加起来能绕整个京城,本候还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只陪她一人。”
噗!
楚雨凉那真是想吐他一脸唾沫液子。能把自己种马的特点说得如此大气凛然,她也是醉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楚菱香不会死,毕竟这么大个活人在他们眼前死掉,谁都会摊上麻烦。
看着侍卫把湿漉漉的楚菱香像拧小鸡一样拧起来就走,楚雨凉转过头看着身前的男人,“王爷,我是不是又得准备挨板子了?就这样放楚菱香回去,她还不得告我恶状?”
不等晏鸿煊开口,佟子贡在她身后笑道,“有何好怕的?就凭她一人之言难道也能定你的罪?”
楚雨凉继续黑线。这人何止贱哦,简直是又渣又贱!
对于佟子贡和楚菱香之间的事,楚雨凉也不想了解太多,两人能勾搭在一起,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菱香的心思,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分明是自愿的。对别人的感情她不作评价,她只需要知道楚菱香把楚家的脸丢尽了就行了。
“风大了,我们回去。”晏鸿煊突然说道。
“嗯。”楚雨凉点头,是非之地肯定不能久待,“早点回去也好,我刚刚撞到后背,现在还疼着呢。”
“怎么不早说?!”晏鸿煊俊脸一沉,抱着她起身就往船尾大步而去,也不等画舫靠岸,运起轻功直接朝岸边飞。
看着招呼都不打就离去的男女,佟子贡脸色黑沉沉的,表示极度的不爽。真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
瞧那小气的样,多看他女人一眼都不行,实在是不够义气。
楚家
楚菱香被陌生人送回去,那副湿漉漉且又人事不省的惨样可把韩娇吓坏了,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太夫人白氏听说后也赶到了楚菱香的院里,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婆媳俩在房里一边等着大夫前来一边干着急。
一直到晚上楚菱香醒来,得知孙女是被楚雨凉推下湖水的,太夫人当场就动怒了,“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楚菱香在床上哭得像个泪人,“祖母,您可得为香儿做主啊……大姐真的是太歹毒了,她不仅推我下湖想淹死我,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楚家欠了她……她这样分明就是想同楚家为敌、想报复我们楚家啊……”
韩娇一脸担心的给她擦眼泪、给她顺气,当着王氏的面,她从来都表现得温柔贤惠,“香儿,你受委屈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娘也想哭了。”
王氏被丫鬟搀扶着站在床前,越想越怒。虽说两个都是她孙女,但王氏从来也只疼楚菱香,如今看着宝贝孙女如此委屈,想到楚雨凉之前对她出言不敬的态度,她是真没法再咽下这口气。
“娇儿,你在府中陪着香儿,让厨房里多做些补身的食物给香儿送来。我这就进宫求见皇上去。”
“娘?”韩娇抬头看着她,尽管心里惊喜,可面上却带着几分担忧,“娘,您确定皇上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王氏‘哼’了一声,“那孽畜任性妄为,若不给她点教训,别人会以为我们楚家没有规矩,就算我们楚家丢得起这个人,以后她嫁给贤王丢得可就不是我们楚家的人了。”
韩娇回头看向楚菱香,母女俩对视一眼,都得意的勾了勾唇。楚雨凉那贱人以为有贤王护着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现在她又躲在贤王府里以为没人敢动她,他们找不到机会收拾她,不代表就没人治得了她!
他们要正大光明的讨伐楚雨凉肯定不行,毕竟楚雨凉已经算皇家的半个儿媳,要想明面上收拾楚雨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楚雨凉的恶行告到皇上那里,让皇上去处置她……
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楚雨凉是比较吃惊的。楚菱香回去肯定会告她的恶状,这些她都想到过,只不过佟子贡说没有人证那楚菱香随便怎么说都起不了作用,可她没想到楚家竟然把她给告到皇上那里。
要她进宫面圣,她一时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
比起她的紧张,晏鸿煊倒是镇定如常。让人给她梳妆打扮过之后就带着她进宫去了,不过楚雨凉不是走着去的,而是趴在一张木板床上被抬着进宫的。
巍峨的皇宫,金碧辉煌的殿宇,这是楚雨凉穿越来之后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最为高大上的地方。这个让所有老百姓都敬畏、向往的地方,有着梦境般的壮丽和美感,可处身进来之后,就有一种深沉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被抬进一座大殿之中,一身龙袍的晏傅天正坐在龙椅上,高贵、威严、龙气十足。王氏也在,站在殿中冷漠的看着他们进殿。
晏鸿煊让人将木板床放在殿中央后,就朝殿上的晏傅天跪拜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贤王,这是?”看着晏鸿煊身旁的木板床以及木板床上趴着的女子,晏傅天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晏鸿煊拱手回道,“回父皇的话,楚雨凉几日前被楚家施以杖刑,因身受重伤,所以无法向父皇参礼行拜,还请父皇不要降罪于她。”
楚雨凉吃力的抬起头,似是很努力的要挣扎起来,可是挣扎了半天就是起不来,“皇上……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咳咳咳……”几句话她说得格外吃力,那痛苦的咳嗽声仿佛随时会断气似的。
晏傅天忍不住皱起龙眉,“为何弄成这样?她犯了何错要受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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