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书房中,见太监一个人回来,晏傅天顿时就恼了,怒问道,“贤王人呢?”
太监跪在地上回道,“回皇上,贤王说他有要事在身、拒绝进宫面圣。”
闻言,晏傅天猛的从龙椅上起身,拍着龙案怒道,“岂有此理!他罢朝不上,现在还抗旨不尊!”龙颜大怒之下,他转身喝道,“殿前侍卫何在?”
很快,门外进来几名大内侍卫。
晏傅天冷着脸下令,“速去将贤王给朕抓来!”
而就在他令声刚落之时,跪在地上的太监突然禀道,“启禀皇上,贤王让奴才将此物带回宫中,说是要您亲自过目。”
晏傅天冷眼朝他瞪去,这才发现他高举过头的木匣子。眯了眯眼,他沉声问道,“是何物?拿过来。”
太监赶紧跪着爬向他,并将木匣子打开举到他眼前。
木匣子里,铺垫着红绸,红绸上放着一块翠玉,晏傅天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准备移开目光,突然,整个身子僵愣,一抹震惊之色从他眼中闪出。
他僵硬的再次看向木匣子中的翠玉,越看眸孔越发突凸,仿佛眼球会随时掉落出来一般。
不可能!这玉佩……
震惊过后,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伸出手时,就连手腕抖得很厉害他都没发现。
颤抖的将翠玉取出,熟悉的美玉让他突睁的双眼瞬间布满了水雾。
不可能……
她不可能还在人世!
可她要是不在人世,该如何解释这块玉佩?
“皇上?”一名侍卫开口唤道。
晏傅天这才回过神,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沉声下令,“摆驾,朕要出宫!”
不管贤王是何意思,今日他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当初那场大火过后,他就发现少了这块玉佩,他还问过贤王,可贤王给他的答复却是‘不知’。
如今他将玉佩交出,到底是何意思?
楚云洲在书房外听到晏傅天命令侍卫捉拿贤王时,就准备闯进去,但没走两步突然发现书房里安静了下来,就在他疑惑不解时,只见晏傅天铁青着脸走出御书房。
“皇上。”楚云洲拱手唤道。
“哼!”晏傅天瞪了他一眼,愤袖而去。
“……”楚云洲脸色也不好看。没有停留,他跨开脚步跟了上去。
不管皇上要做何,他是绝对不允许他动自己府中的人!
他可以不认贤王这个儿子,但为了女儿,他楚云洲要认贤王这个女婿!
晏傅天带着宫人出宫,还是临时决定的。楚云洲为了女儿、女婿,厚着脸皮一路跟着他。
本来吧,晏傅天只是想找到晏鸿煊质问他玉佩的来历,结果出了宫之后原本就有一肚子怒火的他更是气的差点杀人解恨。就连跟了他一路的楚云洲在马车里都忍不住笑了……
众所周知,贤王像楚家上门女婿一般一直都住在楚府,可晏傅天去了楚府之后并没有找到人。楚云洲怕他刁难自己府中的下人,于是告诉他贤王一家去了红庄。
青楼之地晏傅天哪可能去?于是就派侍卫前去,结果侍卫去了之后回来复命说贤王一早就离开红庄了。
堂堂一国之君,要见自己儿子不仅需要他亲自出宫,还辗转两地都没找到人,这能不让他动怒?
楚云洲也知道不能再让他空跑了,于是主动带路,将他们引去了贤王府。
其实他也是猜的。
贤王府
听说晏傅天亲临,楚雨凉很震惊,赶紧出去迎驾。
晏傅天铁青着脸出现在贤王府,见到楚雨凉第一句就是,“把贤王给朕叫出来!”
他一身龙袍威风凛凛、高高在上,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的怒气。楚雨凉对楚云洲挤了挤眼,见楚云洲对他点头,这才朝晏傅天说道,“皇上请到厅里用茶,臣妾这就去把王爷叫出来。”
说完,她也不等晏傅天开口,转身就朝书房而去。有楚云洲在,她并不担心晏傅天会对她如何。
看着晏傅天和晏鸿煊进了书房,楚云洲将楚雨凉拉到一旁训话,“你说你们到底在做何?好端端不回楚府、怎的回贤王府来了?宝儿和贝儿呢?他们在哪?还不赶紧给我抱来!”
楚雨凉不停的翻白眼,“爹,你到底是想宝儿和贝儿、还是想我跟王爷啊?不就一天没回去么,你急啥?”
楚云洲瞪眼,“才一天?你和王爷这阵子成天往红庄跑,难道为父就不该过问?”
楚雨凉怕他跳起来拍人,赶紧抱住他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别跟个老婆子似的骂我了行吗?我错了行不行?”
楚云洲冷哼,“认错都没诚意,你以为为父会相信你说的话?”
楚雨凉吐血,“那你还想如何嘛?我们又不是故意不回去,你犯得着一直骂我?”
楚云洲拉开她,背着手气哼哼的往他们夫妻俩住的院子去,“懒得管你们,我要去看我的宝儿和贝儿!”
楚雨凉一头黑线的目送他离开,“……”
这老头儿,真是年纪越大、脾气就越怪,早晚有一天得把他‘嫁’了,找个人多管管他!
就几天没回府而已,有必要甩脸色?这里本来就是她和晏鸿煊的家,他们回来一次难道都不该?
正腹诽着,她突然回过神,见楚云洲已经走得没影了,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遭了!云娘还在宝儿、贝儿房里呢!
逸翠苑是夫妻俩成亲前翻修装潢过的新居,整个贤王府也就这处院子最宽敞、最漂亮了,毕竟是楚雨凉婚前亲自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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